都是寫字的人——
我和他們乘著六月和公共汽車
正過哀牢群山，路邊一擦而過的香蕉樹
連接樹海；晨昏日暮落在古道。杜鵑湖的
杜鵑花不惹事，唱詩班裡猿嘯鳥鳴
晚風吹來了。一想到，我就要走了
時光留在山上了。我眨了眨眼
想到秘境
想到李潤之，想到二十匹騾馬
和一個叫南達的地方
他院子裡有奇異圖案
聽說很多詩人都寫過
哀牢山。過哀牢山，自然就會想起
雷平陽。雷平陽那首端坐山水課堂中
二百零七頁開始哀鳴的思想革命
你什麼時候去過哀牢山
我不關心你提到的殺機旗幟
我只關心晚風勁疾
晚風勁疾。那是天眾龍眾
和腳掌生出的夜叉在奔波
神比人忙。忙於給我們點名
看誰遲到；勾畫
× √。活著不必哀鳴到死
忙於給你我輪迴
終於輪到我了------
把我葬于山崗吧，我會成為石頭
把我葬於蘋果樹下吧，我會成為果實
你看我少年青澀，樹上掛著清白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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