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不回去的故土,吾身便是安家

年味的湘潭,是我早已回不去的故土。

那時候的車馬流徑過我家門前的地質大隊院門,繁華的街市觸目的是梭一般的時光軌軸。

還不能想象得到,那時的天真,是我過年後找不回來的品質。

奶奶是在我出生沒幾年就溘然長逝的,那時候有媽在就有家在,我的四個姑姑和我爸,相伴到我奶奶去世後,有時我真的在想,過年回家每次都能團聚,笑嘻嘻的,為何這次不行,下次也不行,也沒有了以後。

我想過年了,我也想回家了。


帶不回去的故土,吾身便是安家


外出打拼這麼些年,邂逅的美景有很多,其中有一個地方與我共存了,我似乎感覺那裡也是我的故土,也是我的家。與木花冠的聯繫,生在梨樹,學於榆樹。多好的名,梨乃八月雪,榆是富貴木。別人的家鄉,一個不大的村子,她跟我說到。雖名梨樹,卻無梨吃,有榛子,由此出節,榛子節。秋天九月收穫榛子,百家人出戶採集,隔日,在廣場建臺,大鼓書與二人轉將在這裡釋放一絲熱度。

榛子個大肉多,脆而香,饞而不膩,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吃光儲藏到現在的榛子。家鄉相伴成長的情結遠超榛子本身的味道,它香不香對於他人舌尖的感知,我不敢確認,但它是我的心臟左房與右房中流動的血液與頭腦根根如網的神經難已忘記的,它超越肉體的感知,停留在靈魂的舌尖。

她說完這些後,我沉默了,我對家鄉的理解遠遠停留在我們盛產檳榔的地步。就像成都是感性之人流淚的一座城,而湖南則是有故事有辣味的地方。

我記得奶奶做的豆腐,湖南的豆腐,不管是油豆腐好,還是臭豆腐也罷,總能給我一絲絲味蕾上的體面。以前我爸說,吃大鍋飯的時候,圍坐在一起,我們家是地主,所以分得多。如今,大鍋飯的事件越發愈少,可我總能遇到這樣一個團體。


帶不回去的故土,吾身便是安家


很少漂泊的人體恤不了真正漂泊人的意義,我輾轉多地,就是為了證實我還是需要也喜歡留在最初的地方——湘潭的。那是我的家,是我永遠無法忘記的地方。

我的奶奶,我見她最後一面的時候,是我大姑將她送到門外,推著輪椅去街邊散步的時候。那時候我不知道會分別,也不清楚真正分別的意義意味著什麼。我只知道,我需要奶奶。

無時無刻,心中不停的念想,要是奶奶還在,該多好,這樣我就有吃不完的美食。

我不知道,我是希望奶奶的存在,還是以奶奶作為寄託用家鄉延續的方式承擔我對於家鄉的留念。

我喜歡湖南的原因,是因為這裡曾經就是我兒時的夢。現在過年了,又是一年返鄉的時候,可我早已沒有歸途的心,因為哪怕是再回去,也沒有熟悉的人——奶奶。

跟奶奶的交流並不多,但那種慈愛給我的卻是一種體諒,體諒我的幼小,保證我的善良。

如果真的有如果,我希望奶奶能繼續陪伴我。

這個年,子鼠年,我過得並不好。但我也沒有回去的理由了,一是自己混的太差在外面,二是已經沒有想見的人了,三是自己身居外地多年早已熟悉並習慣了這裡的環境,四是沒錢回去了。

湖南的天,還是那樣的晴朗,街邊的小吃還是那樣的誘人,操著一口流利的湖南口音,地道的相識就會兩眼淚汪汪,這不就是我想過的年味麼?只是同質化太嚴重,我在這裡,在這個地方,也同樣能感受到湖南的氣息。

說白了,還是因為藉口太多,生活太窘迫。

你在湖南,還好麼?


帶不回去的故土,吾身便是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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