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戰疫與博弈:2億學生和20萬機構線上遷徙以後……

教育戰疫與博弈:2億學生和20萬機構線上遷徙以後……

作者 | 張沉浮

出品 | 教培校長參考


新冠疫情這隻黑天鵝,徹底攪亂了教育培訓的湖面。

學校接上網線,老師變身主播,全國2億多學生展開了規模宏大的線上遷徙。教培機構也深受影響,全國20多萬家教培機構相繼轉型線上求生。

在局外人看來,這是一場史無前例的線上遷徙。但如果跳入圈內,可以看到其中的參與者,從產業鏈最上游的供應商,到學校和機構,再到學生和家長,相互之間都在戰疫和博弈。

互聯網大廠在跟教育巨頭博弈;數十萬家教培機構在跟技術供應商博弈;上億的學生和家長在跟學校和機構博弈……

疫情結束,博弈終止,誰會是笑到最後的贏家?


01

技術博弈:2億學生和20萬機構線上遷徙以後

供需平衡被打破,新冠疫情讓“直播平臺”成為“口罩式的剛需”。

“停課不停學”的口號傳入到學校和機構的耳朵裡,2億多學生和20多萬機構,展開了轟轟烈烈地線上遷徙。

眾多流量瞬間湧進供應商的“直播平臺”,最直接的後果就是“崩盤”。

1月29日,ClassIn崩了;2月3日,釘釘癱瘓了;2月5日,好未來直播雲也宣佈停服半天…

根據這些企業回應。ClassIn是瞬間湧入了30萬學生,是平時的10倍,企業方緊急擴容了100倍,還要到三天後才逐漸恢復平穩。釘釘是線上開工第一天,超過 1000 萬家企業同時使用視頻會議,於是網絡出現了限流式癱瘓。好未來直播雲,多次調整併發流量目標。

一位直播平臺負責人表示:“誰的速度越快,誰的系統越穩,誰就能拿下更多的客戶和信任。”

換句話說,就是拼技術。只是硬拼麼?這裡面也有策略選擇,有人重壓ToC,有人專切ToB,有人深入ToG……

先看ToC領域。疫情發生後一週,新東方將 87所分校、子公司,接近 200萬人次學生全部轉移到了線上。除了自救,新東方、好未來、網易有道等企業,還第一時間站出來免費捐贈網課,甚至掀起一波在線教育“免費潮”。

再看ToB戰場。好未來教育開放平臺率先啟動“避風港計劃”,免費對全國線下培訓機構開放線上直播授課解決方案直播雲。此外,愛學習的“天空之城”,外教易的“暖春計劃”,騰躍的“諾亞方舟”,ToB類的教育企業相繼推出各自的幫扶計劃。

最後看TOG戰場。這個原本半透明的校內市場,開始積極擁抱社會上的企業力量。其中,最火的莫過於被小學生們“打了一星”的釘釘。好未來的“智慧教育”也有不錯的表現,據稱該平臺直播課堂峰值在線人數達40萬人。

在這場技術博弈中,有三家企業脫穎而出,分別是“一星好評”釘釘,“百倍擴容”翼歐,“三方作戰”好未來。其中,釘釘是 2G2C,翼歐是2B2C,好未來則是既2G2C又2B2C還直接2C。


02

心理博弈:困擾70%的教培機構和50%的學生家長

因為“停課不停學”,公立校領域的2億多學生幾乎都在網課學習。但在教育培訓領域,只有30%的線下教培機構完成了線上轉型,不超過50%的學生家長選擇了付費的在線教育。

如果說供給端是技術博弈,那麼在需求端,更多的是心理博弈。

疫情首先考驗著70多萬線下教培機構。

積極轉型線上,還是線下維穩?這是疫情發生後,教培校長在社群裡討論最多的話題。

因為每個機構的規模大小、團隊基因、抗壓能力都不一樣,自然也就沒有絕對的答案。但可能確定的是,直播技術供應商一定號召大家積極轉線上,嚐到了線上甜頭的機構不一定向同行普及在線的優勢,沒有餘力轉型的機構卻會談論堅持線下的種種好處。

線下倒閉60%,還是線上倒閉60%?支持線下倒閉觀點的是松鼠AI的慄浩洋,支持線上倒閉觀點的是精銳教育的張熙。很巧,松鼠是站隊新教育做產品加盟,精銳是線下業務為主,如今開始向線上進攻。

跟著潮流免費送課,還是關注盈利和服務?免費送課的有兩種,一種是為了“公益捐贈+品牌宣傳+獲客引流”等眾多利益,還有一種則是被迫跟風免費,拍腦袋決定的烏合之眾。

在《教培參考》看來,每個問題的背後都是多方力量在博弈。實事求是個好方法,大家能刷到的新聞訊息,大多都是立場和偏見罷了。教培機構的校長,最需要的是等突發事件中提升自己的心力和認知力,進而做出獨立思考判斷。

眾多學生家長,也面臨著很多問題和選擇。

學校幾月能夠開學復課?三月、四月還是五月?選擇免費的網課,還是選擇收費的網課?疫情結束後,放心馬上讓孩子線下補習?在線教育的效果能達到線下面授的效果麼?是更看重在線的便捷,還是更看重服務的體驗?

誠然,無論是教培校長,還是學生家長,大家都在和供給方進行著心理博弈。

心理博弈會比技術博弈更持久,也將對疫情後的教育培訓產生更加深遠的影響。比如,透支了機構和家長信任的在線教育,會失去更多的潛在客戶。因為疫情而加速擁抱在線教育的機構和家長,也將進一步推動教育科技的發展。


03

教學博弈:教培終將回歸本質,笑到最後才是贏家

疫情點燃了在線教育。讓更多教育行業以外的玩家加快了佈局教育領域的腳步,也讓更多教育公司下決心加大對技術的投入。

除了上文提到的供給方的技術博弈和需求方的心理博弈,教育機構終將進行教學博弈。任何一家教培企業,本質都要為C端的學生家長提供更好的服務,都要回歸教學體驗和教學效果。

俞敏洪認為,疫情對整個教育行業的影響主要有兩個方面。

“第一,最大的影響是線上線下打通,大部分地面教育機構目前的自救辦法只能是把課程搬到線上,疫情結束後地面教育還是會很興旺地發展。第二,未來教育領域會出現五大類公司,地面教育公司、在線教育公司、平臺類公司、技術類公司、內容類公司。”

在《教培參考》看來,無論是OMO模式,還是五大類公司,疫情後每一家企業都要回歸本質和常識。

第一,無論是地面、在線還是OMO,都要追求更低成本和更高效率。

疫情後教培企業會形成三種模式,地面教育、在線教育、OMO教育。但無論哪一種模式,企業目的都是要追求更低成本和更高效率。比如,一些在線教育巨頭推出免費課,它們是可以通過品牌溢價和續費轉化彌補回來的。甚至贈課的大多是在線大班課,本身就邊際成本極低。一些中小型在線教育企業,和一些轉型線上的OMO企業,決不能拍腦袋跟著免費。

第二,無論是教育企業,還是互聯網企業,產品一定要基於教育場景。

教育科技產品應該包含雙重屬性,一是學科的產品體驗,二是互聯網的產品體驗。單一基因的產品,很難在教培領域走到最後。即使是技術的比拼,也必須是基於教育場景的技術比拼。


舉個例子,互聯網企業的產品釘釘和教育企業的產品直播雲。四川一家機構校長就最後選擇了更懂教育場景的產品,“直播雲的家長旁聽小程序功能就很適合我們家長,懂教育的技術人員也能針對教學場景中的問題,給出精細的解答。”還有機構校長直接表示,“會選擇和學生互動強的技術產品”,“傾向於直播系統、Saas管理和教育內容能打通”。

第三,教育是消費服務業,能讓家長和學生持續買單的還是體驗和效果。

無論是在線授課,還是地面授課,任何教育企業都要先提供好的體驗,進而保證好的效果。說得更直白些,要先讓學生聽進去,接著讓學生聽得懂。整體來看,地面授課在體驗上更加有儀式感和學習氛圍。但並非所有的地面就比在線的體驗要好,如今很多在線教學通過遊戲化、互動化、社區化,甚至實現了比地面更好的學習體驗。最後效果不必多說,沒有效果,一切都是白扯。

真正迴歸教培本質和常識的企業,才能笑到最後,成為最終的贏家。

注:本文為教培參考原創,作者張沉浮。《教培校長參考的》的宗旨是:讓教培校長不再孤獨,讓教培行業受人尊重。使命是:生產並分享教培乾貨,賦能併成就教培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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