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梦中红颜

(本文通篇采用第一人手法称进行叙述)

高考失利后,在母亲的鼓励下,我又走进了一所陌生的学校,开始了复读学习,企盼来年,独木桥上任我行,高等学府有我择。

本来,自高考落榜后,我的天空全都变成了灰色,往日的蓝天白云、多姿多彩,仿佛都巳离我远去。可自从在学校餐厅碰到了穿着大红鲜亮衣服、漂亮的她,我的天空似乎改变了灰色的模样,又恢复了往日的多彩和绚丽。

那是一个深秋的中午,外面秋风萧瑟,有点寒凉。像往日一样,第四节课下课铃声一响,我拿着自己专用的吃饭瓷碗,箭一般的往食堂冲去,找到指定位置的蒸饭方格,眼睛飞快地搜寻着自认为最大的那一豆腐块米饭,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自己的筷子插在"豆腐块"上,这就标定这块"最大"的米饭已名花有主,其他同学不能再染指了。

那个时候,学校伙食油水较少,经常是什么藕片炒肉、萝卜丝炒肉、豆腐皮炒肉、洋葱炒肉什么的轮番上阵,让学生不厌其烦。拿菜来说吧,与其说是XX炒肉,还不如说是肉炒XX,因为一般要戴着眼镜才能找到几个肉分子。米饭也一样,虽说规定每餐有四两米,可估摸着有三两米出头就谢天谢地了。学校的饭,平时均用四方铝盒蒸成一大"豆腐块″,然后再分成八个小豆腐块。分饭时,大师傅用其专用的拆分模具往大豆腐块上随意一划就大功告成,由于分饭不匀称,分出的豆腐块有大有小,而我们正处于"手里端着豆腐块,菜里缺少一些油"的吃不饱时代,故才上演"练梭标插筷子“的抢饭大戏。这样下来,往往是女生或最后一个同学的饭就是最小的了,有时甚至还要被那实在饿得不行的同学有意无意的再瓜分一点去。

今天因为是用餐调整重新分组的第一天,"机灵"的我们先下手为强,瓜分了较大的饭团,剩下了两坨最小的饭。而剩下饭团的主人跚跚来迟,其中一个就是那个穿着大红鲜亮衣服、漂亮的她,另外一个比她稍矮稍肥,也是女同学,应该是她的同学兼好朋友,只见她们满脸绯红的朝我们嫣然一笑,然后将剩下的饭坨分别装进了自己的专用饭碗里。

接下来要解决打莱、分菜、洗菜盆的问题,和平常一样,每一组都要选出一个席长负责安排每天的打菜分菜洗盆工作。在大家的"恭维"下,我"光荣"的成为了我们这一组的席长。所谓席长,除了督促轮流打菜分菜,还要最后一个离场,即监督彻底,保证洗盆收盆到位,如碰上不负责任的同学擅自离岗,席长则要挺身而出为该同学代劳。

一阵忙碌,饭菜到位。一阵狼吞虎咽之后,我们这一席的其他同学都先后吃完走人了,只有后来的这两位女同学还在磨磨唧唧,细嚼慢咽,作为席长的我当然只能作陪咯,于是就有一句无一句的和她们闲聊起来。

原来穿鲜红衣服的同学叫王晴,另一位是她原来的同班同学,叫李莉,她们也都是今年高考落榜,后几经周折才来到这所学校复读的,且今天是她们到校的第一天,安排在李光秋老师班上插班。

"啊?我们是一班咯!"我惊呼了一下。

是的,我们就这样成为了同班同学,且因为我们都是复读插班生,同病相怜,因此很快就熟络起来,相互交流的话也多了,于是我性格也慢慢开朗起来。因为王晴她们来之前,我是李光秋老师班上唯一的复读插班生,总感觉其他同学都在用异样的目光看我,总认为我技不如人,低人一等,因此每天我都是在拘谨的、机械的重复着自己的事。王晴、李莉的到来,我才慢慢不再感到孤独,因为我有了同病相怜的战友,不再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战。

就这样,我们相互学习,一起进餐,日子倒也过得充实韵味。

那个时候,学校允许我们每月月底回家一次′,其实也就是回家将下个月应交学校的大米带来。

那个时候,学校距我家约有三十公里,平时我都是靠骑单车离校返校,而王晴回家的路线刚好有三分之二与我重合,由于顺路,王晴每次都坐我单车往返学校。

有时学校晚上停电,我们靠自备的煤油灯继续学习,每次停电后,王晴都主动和我共享油灯,挑灯夜读。

一次晚自习后,班主任李光秋老师把我叫到其办公室,劈头盖脸的将我狠狠批评了一顿,弄得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原来许多同学、还有个别老师都认为我在和王晴谈恋爱,严重影响了班风、校规。说句良心话,在此之前,我把王晴仅当同学和同一战壕的战友看待,一切心思都用在学习上。

可老师的这一劈头盖脸的大吼,惊醒了梦中的我,慢慢地,我还真有点喜欢上了王晴,只是将爱的火花深深地埋在心底。因为我非常明白,当务之急,我的首要任务是,我要考上大学,我要"跳出龙门",我要"光宗耀祖"。

在我坚定信念的支撑下,最终我考入了理想的大学,而王晴却因五分之差再次名落孙山。

后来她去了海南打工,由于通讯不便,慢慢的我们失去了联系。因为那时写信是唯一的联系方式,其他方式如电报不适用,长途电话又不现实,加上随着工作的需要、地址的不断变动,我们就隔断了联系,就算我们想联系,也是无可奈何花落去。

这就是我所谓的羞涩的初恋吧,现在回想起来,也很好笑,我当时也太传统、太胆小了,若放在如今的年代,不被笑掉大牙才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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