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緩的爬著,淚水好幾次模糊了她的視線,讓她看不清前路……
但她不能停下,她沒有選擇。
她答應來找許清易的時候就回不了頭了。
她知道他恨她入骨,只是她沒有想到會是這種要求。
而這裡面也有她的一點私心在,如果她這麼做了,能讓他心裡的恨減輕點,她願意。
過了三四分鐘,地上的酒液沒了大半,趴在那裡的宋芷夏才臉色煞白的看向許清易。
許清易走過去,掃了一眼地上。
“呵,宋芷夏,你真是天生就有當狗的潛質。”
宋芷夏四肢發麻,踉踉蹌蹌摔倒了好幾次,才勉強站起身。
“那,那我可以走了嗎?.......許先生?”
許清易看向她,“走,走去哪裡?”
宋芷夏不敢看他的眼神,她看向大門的方向,“許先生你找我來只是想羞辱我報仇不是嗎?現在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所以……”
許清易走到她跟前,宋芷夏被他的突然靠近嚇得心慌,剩下的話全卡在了喉嚨裡面。
二人看著對方,時間彷彿在這一秒停止。
..........
凌晨五點。
許清易洗完澡換好衣服,宋芷夏像是隻受傷刺蝟一樣縮成一團,整個人不斷地發著抖,像是痛又或許是在哭。
許清易只冷冷地扯了扯唇。
要在四年前,他捨不得這個女人受一點的傷,看見她掉一滴眼淚就感覺比自己被人砍了一刀還要痛。
但那都是以前了。
許清易拿過自己的錢包,從裡面拿出了二十來張的零錢。
他垂目看一眼手裡那疊錢,又看回抽泣著的宋芷夏,最終將那疊錢狠狠地摔在了宋芷夏的身邊。
宋芷夏狠狠地顫了一下,用力咬住自己的嘴唇,才忍住那想大哭的衝動。
“謝謝......謝謝許先生。”她不知道自己是用什麼語氣說出這句話的。
許清易動了動唇,最終什麼也沒說,轉身離開。
許清易走了。
這個臥室只剩下宋芷夏自己一個人。
待這裡安靜的落針可聞,宋芷夏再也忍不住,把臉捂住枕頭上,撕心裂肺地大哭出來。
今晚她算是體會到了什麼叫生不如死。
他不斷地罵她,各種難聽的詞語。
說她不要臉,說她賤。
可由始至終她也就只有他一個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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