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錄|王朔評價老舍、白巖鬆、于丹、郭敬明、餘秋雨等14位人士


我曾經以為日子是過不完的,未來是完全不一樣的。現在,我就呆在我自己的未來,我沒有發現自己有什麼真正的變化,我的夢想還像小時候一樣遙遠,唯一不同的是我已經不打算實現它了。

——王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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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是什麼啊,一個求官不得的名利之徒,那劍,就是花花架子。


易中天油腔滑調,也挺好。


于丹,有百分之二十我不喜歡,百分之八十喜歡,誇誇其談,她就犯了知識分子一個特大毛病,就是把殘酷的歷史審美觀化,不能拿古典詩詞看中國歷史。


金庸小說情節重複,語言無一不是現成的套話,三言兩語就開打,用密集的動作性場面使你忽略文字,或者說文字通通作廢,只起一個臨摹畫面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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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圖有點八卦

李敖成天把自己的學問掛在嘴邊,成天大師大師的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是學痴了學傻了。


易中天,我以前以為他是個說書的,後來發現他很貧。


老舍,像他同時代的大多數作家一樣,只當了半輩子好作家。


餘華很脆弱。他和我一樣,少年得志,現在轉型很難,我覺得他的新書寫得很好的。


紅學家是最無聊的一群,怎麼能讓紅學家來改這些東西?把曹雪芹的真事都安賈寶玉頭上,哪有這麼幹的?太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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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張藝謀是搞裝修的,你不能說裝修有問題,什麼都需要裝修呀。而且刻薄不刻薄,您聽著,您不愛聽您就不聽。這是我對他的看法,我不能對他有看法呀?——張藝謀是第一個買我劇本的人,我過去說他臭大糞其實很不應該,我的做法有愧於他,他對我說實在的是很好的。


郭敬明,完全一小偷,怎麼那麼不要臉?他那幫“粉絲”、小偷團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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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寒,老實說作品也不行,整個80後沒有立得住的作品。


餘秋雨在文學界真的不入流,寫點遊記,那叫作家嗎?一個小說沒寫過,你配稱作家嗎?散文作家,青春作家,我覺得餘秋雨已經是一個不青春的青春作家了。


白巖松,骨子裡的做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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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朔評價白巖松全文如下


一天早晨,我隨手打開電視看新聞,換了幾個臺,大約是湖南衛視,看到白巖松在接受訪問,談他的新書《痛並快樂著》和他自己。第一感覺是這個人很得意,雖然眼鏡遮住了他的眼神,使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暖昧,仍能直觀到他的情緒的飽滿,若是小說中人物,便可形容為顧盼自雄。他的眼鏡始終是衝畫面右上方閃爍的,儘管畫外有一個提問者,應該彼時彼刻跟他同在,他的視線卻給人旁若無人的印象,甚至也不看鏡頭--觀眾,假若那不是在電視上,我們完全可以把這當作是一個人在自言自語。


他稱自己是理想主義者,業餘足球健將,幸福的父親,“坐在第一排的人”,簡言之一,一個對自己很滿意的人。這滿意流露在他的用詞上,頻繁使用“一定”、“總是”、“應該”這些不容置疑的句式前輟,我已經不能複述他的原話了,但對他種種突如其來的斷語和始終如一的自信過目難忘,他像是一個早已洞悉了生活真相併具有超常理解力的能者,幾乎對任何事情都有一個明確的態度並能迅速給出當然的解釋,這在他談到自己的職業時尤甚,那個時候他甚至像一個政府發言人。


《痛並快樂著》這本書我是在書店買的,這之前有一個朋友曾向我做了熱情的推薦,說白巖松“有真東西”,而且確實是自己寫的。我們都知道他們臺的某些主持人寫的行銷一時的自傳是別人代筆,這是公開的秘密,有經歷而無書寫能力找人代筆,並不違反出版業的遊戲規則,只要傳主本人不要冒充作家就好。


這書我看了百十頁就擱下了,擱下的原因不在文字水平,大多數書看不下去是見作者有話說不出來,說不利索,替他著急。白巖松的文字能力在中等偏上,老實一點就好看很多。他寫自己,個人境遇,無論是“痛”還是“快樂”都算情真意切,遣詞造句也還工整,一進單位,語涉同事和軍國大事,話就見大,特別懂事、特別見得人、說到哪兒都理直氣壯的廣播詞兒就出來了。在這兒,你能感到作者筆風陡轉,彷彿摁了切換鍵,從正常人變成轉播機器。


我注意到在電視臺混的人都愛提大事件和大人物,好像他們知道得更多,離中樞更近。白巖松也未能免俗,書中照片和行文處處透出得親天顏的興奮和沾沾自喜,什麼“我第一個鼓掌”,對不起,我要說這是謅媚,似這等宮闈秘聞,在你固然可喜可賀,我不關心!


離什麼近,就像什麼,質量越重,引力越大,沾邊不沾邊的都以為自己是其中一部分。在白巖松自誇的那些方面,我最不明白是“坐在第一排”這句話。我們都進過劇場。第一排和站在後邊的有什麼差別,不都是觀眾嗎?只不過你看得更大,聽到的鑼鼓更震耳,北京話叫“吃味兒”。什麼演出需要第一排觀眾站起來向後排觀眾解釋劇情?你能看到什麼內幕的後臺的東西?怎麼委婉怎麼客氣,也沒別的詞---自作多情。


寫這篇小文當中,我又看了一次白巖松主持的《東方之子》,採訪餘華,這是他的正科,我想這裡大概有更多他的本來面目,於是仔細觀察此人。過去我還認為他的嚴肅和一本正經是對文藝節目主持人的嬉皮笑臉和譁眾取寵的有意反撥,以正視聽,現在我認為這僅僅是做作,因錯覺導致的拿不準“範兒”,如果他自認為這是真誠,那就是骨子裡的做作。


他的眼睛始終不看交談者,對方認真回答他的問題時,他的臉上偶爾浮起一些掛在嘴角的微笑作為回應,表示他在聽。他在哪兒學的這一套?他不是一個學生出身的熱血青年一個熱愛運動和音樂的普通人嗎?我相信那些問題不是他想問的,何其愚蠢,逼得餘華也只得加倍愚蠢地回答。一個聰明人強迫另一個聰明人在大庭廣眾之下與他一起露怯,做膚淺、不著四六的交流,怎麼還會有那麼強烈的優越感?


你真有你顯得那麼重要麼?我不相信電視主持人是一個獨立觀點的表達者,更接受廣播學院學生自己的說法:肉喇叭。白巖松在電視上皺著眉頭議論了好幾年中國的事兒,除了“為民請命”、“關心民間疾苦”這些社會共識,我不記得他還有過什麼個人觀點。在這樣的位置上,做成這樣已經是最好,但要當真,既讓別人當真自己也當真,就是存心欺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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