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密:为什么北京五环外那么多河南固始鹅块?

  • 前言
揭密:为什么北京五环外那么多河南固始鹅块?

北京五环外固始鹅块

2014年去北京东三旗那边办事,发现附近有许多信阳菜,固始鹅块招牌的小饭店。其实北京五环外的小饭店中,除了几大菜系外,固始鹅块出镜率特别高!凡事必有因,本文就带你解密“为什么北京五环外那么多固始鹅块”?

  • 京城破烂王

据粗略统计,在北京从事废品回收行业的人员高峰时约在30万左右。有的蹬三轮车走街串巷,有的租下铺面成为坐商,他们中70%来自河南,其中95%又来自同一个县——固始,要说固始拾荒者的领路人,就不得不提一个名字:乔保锋

揭密:为什么北京五环外那么多河南固始鹅块?

乔保锋被判19年

1985年,北京到处是工地,建筑垃圾无人清理。

一个人、一辆平板车,15岁的固始少年乔保锋在满大街的垃圾堆里发现了商机,一个多月就赚了2000元。经人偶然指点,他又把昌平水泥厂的废旧包装袋运往山东的爆竹厂,赚了整整1万元。

1986年,乔保锋用这1万元起家,各处打点,垄断了周边厂矿的废品。十几年间,他用来存放废品的场地从几分地扩展到十几亩,还有汽车20多辆、手下50多人,昌平“破烂王”的称号从此传开,吸引了更多同乡前往北京“淘金”。

2002年,乔保锋因伪造公章、重婚、盗窃锒铛入狱,被判有期徒刑19年。

乔保锋的人生不可谓不传奇。固始拾荒者产业链的形成,看似领路人的偶然使然,实则是时代和环境的必然。

河南固始县有180万人口(中国人口第五大县),名副其实的人口大县,同时又是农业大县,但是全县人均才3分地左右。1978年包产到户后,大部分农民虽然可以满足日常的基本口粮,但是仅仅靠农业种植很难富裕。于是,有些人开始了外出打工的道路。

上世纪八十年代,全国劳动力市场还没有形成,进工厂的机会很少,同时农民所要求的挣钱方式必须具有低风险、低投资、低技术性、高度的灵活性、最好每天都有看得见的收入,这样一来农民可选择的工作方式并不多,进工地当建筑工、捡破烂和拉板车就成为农民的天然选择了。

  • 你的京城,我的废都
揭密:为什么北京五环外那么多河南固始鹅块?

你的京城,我的废都

北京市,简称“京”,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省级行政区、首都、直辖市、国家中心城市、超大城市,全国政治中心、文化中心、国际交往中心、科技创新中心,是世界著名古都和现代化国际城市, 是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和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的办公所在地。

如果北京是一件光鲜华丽的衣服,上面那些是它华丽光鲜的表子,有表就有里,它的里子是什么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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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郊区一个垃圾集散地(废墟)

在北京五环和六环的乡间,有许许多多这样(上图)的“废墟”。

数以吨计的纸箱、饮料瓶、泡沫板、金属玻璃制品,堆垒成大大小小的高山,夹杂其中的,是被抛弃的衣橱、拆掉的木门,重型卡车、轻型货车、座椅被拆掉的小型面包车和人力三轮车穿梭来去,在轮胎卷起的尘土中,交易快速而频繁地进行。

在北京,这样的垃圾集散地还有很多,但是由政府规划建成的却屈指可数,多数是占地面积小、在近郊村落临时形成的“隐形废墟”,因暧昧的背景关系或打擦边球的营运资质,默不声张。

这些大大小小的“废墟”是北京上千种垃圾离开前停留的最后一站,它们构成了另外一个北京:外表光鲜的首都背后隐秘的“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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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周边的垃圾集散地(黄色部分),红星是天安门附近

这个图来自王久良的纪录片《垃圾围城》,这些黄色的点点就是垃圾场。虽然拾荒者的据点是不断变化的,但是无论怎么变化,范围都在五环外。尽管捡破烂也是一个技术活,破烂回收也存在着一条从低端到高端的产业链,从捡破烂开始,发展到收破烂、开废品收购站最后还能开二手家具市场。但是长期缺乏行业规范、产业升级,加之从业群体本身素质的原因,拾荒者们一直没有摆脱草莽状态,废品村更是成为各类安全隐患的重灾区。这些来自天南海北的拾荒者们最终都被打上“低端产业”的标签。

捡破烂总归属于五环外的“生意”,二十万多万固始人在五环外忙碌他们的“生意”,这就不难解释“为什么北京五环外那么多信阳菜馆,那么多固始鹅块?”。

  • 何去何从


揭密:为什么北京五环外那么多河南固始鹅块?

面对未知、未来,迷茫是正常反应

1999年对中国社会来说,是个分水岭。

中国加入WTO,澳门回归,第五套人民币发行,神州发射,房地产准备起飞,中国互联网诞生。

中国社会在极速变革,出现“马太效应”再所难免。个人和行业的命运,有意无意的就会被改写,这不仅仅出现在收废品这个行业,其他行业也是如此。1999年以前废品回收行业利润空间很大,有人豪言壮语:“

能捡三年破烂,给个县长都不干”。1999年后废品回收变得不景气,对于农民工来说,首先是利润空间变小,而且收购价格忽高忽低十分不稳定。其次是物业公司等管理部门开始盛行,城市开始了灰色空间规范化的过程,捡破烂收破烂的范围和机会都被缩小了。

捡破烂对于很多从业者来说不再有利可图,大批人开始从这个行业中撤下来投入了别的行业。只有一些做得十分成功的人还能继续挣大钱,他们开起了大型收购站或者已经转型开二手家具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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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上海开始垃圾分类处理

2019年7月1日,《上海市生活垃圾管理条例》正式实施,全国推广势在必行,垃圾分类产业终于迎来了大变局。短短一个月就有1004家垃圾分类企业成立,投资者闻风而动。如果说1999年只是一次产业规范的话,那么2019年就属于一次产业升级了。新的环境,新的时代,固始拾荒者该何去何从?

  • 后记
揭密:为什么北京五环外那么多河南固始鹅块?

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养的人,希望明天更美

生意无大小,行业无贵贱。每一个清白挣钱的人都值得尊敬。

物离乡贵,人离乡贱。愿每一个背井离乡的人都有一份温饱。

时代起伏,产业变革,也属于社会正常的生陈代谢,希望“拾荒者”有个好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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