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士无双伍连德,回望110年前那场东北大瘟疫


国士无双伍连德,回望110年前那场东北大瘟疫

瘟疫是全人类的敌人,不仅造成了大量的经济损失,更吞噬了无数人的生命。为了抗击瘟疫,从古至今,人类不断探索,从未停止前进的脚步。说起中国近代对治疗瘟疫做出重大贡献的人,就必须重点说一说伍连德。伍连德,字星联,生于1879年,马来西亚华人,毕业于剑桥大学,祖籍广东台山市。著名公共卫生学家,我国检疫、防疫事业的先驱。伍连德是中华医学会首任会长,北京协和医学院和北京协和医院的主要筹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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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连德出生的1879年有的读者可能不会有太强的观感,那么简单说说伍连德出生前后的几十年时期在中国发生的几次战争,大家也许就能明白中国那时候处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中。在伍连德出生之前的39年中国爆发了第一次鸦片战争,出生前23年中国打响了第二次鸦片战争,在伍连德4岁时,中国爆发了中法战争,伍连德16岁时,中国爆发了中日甲午战争。前前后后中国不断签订了一系列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

虽然在南洋出生,但是作为华人的伍连德心系祖国。1909年,已经是世界著名流行病学专家的伍连德岁来到中国,这一来就在中国工作近4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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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0年,辛亥革命的前一年,中国东北爆发鼠疫。俄国和日本对中国虎视眈眈,心怀鬼胎,为了扩大在东北的势力,主动要求承担东北的防疫工作。美国和英国不希望看见俄罗斯和日本在东北做大做强,督促清政府积极行动。在这样的背景下,清政府任命32岁的伍连德为东三省防鼠疫全权总医官,到当时远东地区规模最大的城市哈尔滨进行疫情调查、防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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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望历史,是站在上帝视角,知道了整件事情的前后过程。现在我们知道当时爆发的是鼠疫,可是在当时确认东北是哪种疫情是很困难的。在哈尔滨后,日本派出的国宝级流行病学专家北里,他和他的学生在东北解剖了不计其数的老鼠,也没能从老鼠身上发现鼠疫病毒,就怀疑不是鼠疫。俄国派出了世界顶级流行病学专家法国人迈斯尼,他发现感染者的症状就是鼠疫,他提出的意见很简单,就是把所有老鼠全部消灭。在他看来鼠疫的传播途径国际社会研究的已经很彻底,就是老鼠传染跳蚤,跳蚤再传染给人。鼠疫没有其他传染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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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伍连德来到东北后,首先做的事情就是对病人进行隔离。既然老鼠身上没有发现鼠疫病毒,伍连德判断病毒很有可能是在人与人之间通过呼吸、飞沫进行传播的,他迅速发明了“伍氏口罩”并推广使用,那是中国人第一次用口罩预防传染病。俄罗斯专家迈斯尼坚信病毒不会通过飞沫传播,坚决不戴口罩,没想到后来自己也感染鼠疫,可以说是为自己的固执和盲目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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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连德在这次疫情防治工作中做出了重大贡献。在他带领和组织下,依据科学的流行病田野考查,确认了野生啮(同聂音)齿类动物如蒙古旱獭(土拨鼠)为疫菌宿主;通过临床实践及病理解剖和微生物学实验发现和确认了肺鼠疫“呼吸”和“飞沫”的传播方式,提出了肺鼠疫概念,并对肺鼠疫自然疫源地追踪调查,提出很多富有见地思维超前的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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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连德采用隔离、戴口罩、制定一些列疫情制度等多种方式用三个多月的时间将感染区的危害降到最低,没有让疫情席卷全国,挽救了无数人的生命。这次东北鼠疫共造成了六万人死亡,也许现在看来这个死亡人数十分惊人,但是在当时这个数字只是印度一周的死亡人数。此后伍连德分别组织扑灭了1920年、1926年、1932年在东北、上海等地爆发的肺鼠疫和霍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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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1年,伍连德主持召开了万国鼠疫研究会议,在他的推动下,中国收回了海港检疫的主权。他先后在全国各地创建了20多所医院和医学院,包括哈尔滨医科大学和北京大学人民医院,并参与协和医院的建设。他创立的东北防疫总处很快成为国际知名科研和防疫机构,20年间不仅承担了东北防疫任务,而且培养出一代防疫精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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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连德实施了中国医学史上第一例病例解剖,是世界上第一个提出“肺鼠疫”概念的人,他设计了“伍氏口罩”,让中国人第一次用口罩预防传染病,他是华人世界第一个获得诺贝尔奖提名的人。在肺鼠疫防治实践与研究上的杰出成就及发现旱獭(土拨鼠)于其传播中的作用。通过抗疫实践和“疫的研究”,伍连德博士提出和确立了“肺鼠疫”学说。他于肺鼠疫方面的实践和研究,创造性地丰富和发展了人类流行病科学理论,为公共卫生学,检疫学、防疫学、疾病社会学等诸多相关学科提供了理论基础——这是伍连德获诺贝尔生理学和医学奖候选人提名的原因。因在东北防疫中立下大功,被中国重用,后来的成就也主要是在中国取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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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多年前的疫情离我们太过遥远,此刻我们身边正在经历的疫情让我们感同身受。这次疫情让我们更加看清了祖国的强大和自信。昔有伍连得,今有钟南山,国士无双。中国人民在党的领导下,在全体医务人员的努力下,全国人民凝心聚力,众志成城,全面战胜疫情,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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