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勺湖,一名郭家蕩;一名郭家湖;一名王家池;一名王家湖

淮安勺湖,一名郭家蕩;一名郭家湖;一名王家池;一名王家湖

勺湖,一名郭家蕩;一名郭家湖;一名王家池;一名王家湖;一名放生池;一名女兒湖。在淮安區城內西北隅,西及北均抵城垣(即城牆),東限萬壽橋(又叫史壩橋)與城河通。面積占城十一而不足,周圍不滿七里,其始無可考。春夏之交,蓮葉田田,藕香蒲肥。湖水淺深不一,淺處二三尺,深十倍之。如虹橋(即蜈蚣橋)一帶尤深,舟人謂其下有泉水。所以雖極旱,但湖水從不減涸。清朝時,湖上多建歌樓、舞榭,金迷紙醉不減,如秦淮之盛。光緒甲午夏,湖中有燈舫之戲,爾後久寂。宣統庚戌,始復為之。
小時候從勺湖園南大門進,過文通塔,沿曲徑向北,整個湖面納入眼簾,一眼望去湖中全是綠茫茫一片,好一個“接天蓮葉無窮碧”!碩大的荷葉,舉滿湖面,偶爾一朵兩朵盛開的白色荷花,就像陽光灑在綠色碧毯上的小小光點。
荷花怎麼這麼少呢?有人告訴我們:湖心花開得多。於是我們隨著大人過如虹橋、大悲閣舊址、九曲橋至勺湖煙墩老君殿舊址,在那裡花錢租了一葉扁舟,順著水道,往湖心劃去。其兩邊全是荷花,中間一條細細的白色水道留出來,水道兩邊又是兩行蘆葦,高高地挺出水面,如一群纖細的女子,在風中窸窣細語。


淮人高延弟《徐賓華招集老君殿觀荷》曰:“追涼得勝地,麗履不待遊。茭荷繞勝地。楊柳藏飛妖。解衣北窗臥,未覺義皇遙。把酒呼清風,炎曦不得驕。花氣在流水,招人上蘭船。宛宛萬紅樁,天姿不任雕。澄綠洗我心,形神忽以超。池魚思紅梅,此志殊遼遼。適意即為樂,吾將狎魚樵。”
船漸漸划進湖心,蕩入蓮花深處。荷花忽然變了顏色,白蓮一朵也不見了,全變成紅蓮,花朵也繁密起來,就好比天空綴滿星辰,湖面霎時間被花朵照亮。划船的老人寬厚溫和,他把船劃到老君殿舊址與勺湖草堂之間的水域,這裡是荷花開得最盛的地方,讓我們仔細觀看。這樣荷花就在我們身邊了,觸手可及。那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花朵,出淤泥而纖塵不染。那已經怒放的,綽約的風姿宛如丰韻的少婦,媚而不妖;那含著苞的,如頑皮的小丫頭,故意緊繃著臉,但或許第二天早晨你再來看時,她卻忍俊不禁撲哧一聲就笑開了。
高高擎出水面的大荷葉,如古代仕女撐開的青油傘;風行水上,高擎的荷葉們嘩的一下全翻向一邊,如婷婷的舞女拈起裙襬向你躬身致意。淮人張養重《勺湖觀荷》雲:“萬樹新蟬噪日斜,赤欄青暮看荷花。他時細忍城蔭路,渡口西邊第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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