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之下》番外九:錦衣衛就是牛


《錦衣之下》番外九:錦衣衛就是牛


《離鸞歌》第九章:烽煙起


陸繹安撫林姨的時分,岑校尉那裡酣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袁侍郎眼見戰波又起,五內臟腑仿若架在火上炙烤,生生的整出大汗一身。心中暗忖兩方皆不可得罪,一方是權勢煊赫的皇親,原來這仇峰山是新皇的孃舅;一方是的錦衣衛這可如何是好?便暗中吩咐一手下悄摸著往北鎮撫司去報信,暗地裡又央一守衛通口氣給仇鸞大將軍。

仇峰山那廝為人雖不齒,卻生就一番力能扛鼎的蠻力,尤其是在一幫嘍囉面前佔了下風,失了臉面。心下惱了,怒目圓睜、目呲盡咧,自己將身上的罩袍一併撕了,裸著精壯上身,看在岑福眼裡就像一頭毛茸茸的黑熊,不由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來。


《錦衣之下》番外九:錦衣衛就是牛


只見岑福斂聲屏氣、瞳眸深邃,氣沉丹田、紮下下盤,一掌一拳,靜待攻勢。那廝也不使什麼招數,叫聲"嗷嗷"的衝將過來,岑福化掌為扣、掐著那廝的腕關節,復又以肘擊其腹,那廝吃痛間隙,一把將岑福舉過頭頂,以身為軸,大旋幾圈。

袁侍郎又是苦又是急地跳腳:"天爺吶——"

仇峰山瞧見一處假山,作勢將人甩出去。岑福沉心尋解脫的罅隙,雖一時受制但不至於坐以待斃。只見一個鷂子翻身,凌空飛起的一腳直擊那廝的胸口,復又迴旋穩穩的落地。

"他奶奶的敢打你老子——"那廝氣吼吼道。

"爺打的就是你,難不成還挑個日子?"岑福輕蔑地挑眉道。

內院跑出幾個女娘,呼告著:"快叫女醫,救人啊——"袁侍郎拍著大腿,喋喋連聲:"叫女醫,快快——"

蕭奉鑾抱著璟瑜放在廂房的美人榻上,眾女娘見璟瑜氣若游絲,散了原先紅潤的顏色,只剩一張沒有血色的臉。雙眸深闔,身子瑟瑟縮縮抖個不住。蕭奉鑾將內裡的一床被子扯開蓋住璟瑜玲瓏的身子,算是全了女孩最後的臉面。蕭奉鑾也全身溼透,待女醫來了才放心退下,將溼衣換了,披一件斗篷站在廂房屋簷下。

傳信的守衛在北鎮撫司撲了個空,岑福買婢的事倒是傳了個遍,平素與岑福交好的幾個兄弟腦補了一番香豔畫面。

打發了守衛,北鎮撫司的兄弟們直奔西市,陸繹出門前特地吩咐了一句,自然不難找。

終於在濟世堂見到了自家老大,報信的同陸繹耳語幾句,陸繹不動聲色的安頓了今夏一番:"衙門裡有緊急公務,我去去便回。晚上給我留飯——"說完嘴角一彎淺笑。

陸繹一路行一路笑容漸無,俊美無儔的面上生出一股寒冰之色。回府的路上就將事情頭尾瞭解個大概,不時的露出幾聲鄙夷:"我道是誰?那個豬頭油腦的蠢貨,怕是自動送頭來了!"原來,此次新皇不過借述職一事削部分邊將的軍權罷了。早有言官彈劾仇氏父子結交藩王,並私通俺達意欲謀反。新皇密令錦衣衛暗中收集證據,待時機成熟一併發難。


《錦衣之下》番外九:錦衣衛就是牛


陸繹跨馬而行,一眾人浩浩蕩蕩往教坊司奔去。

那仇鸞大將軍正和府中幕僚商議著應對聖上接下來"懷柔"之策,聽聞逆子的惡行,唬得面色如紫,心中叫苦:"逆子!"

天子腳下,行事不端,讓愛嚼舌頭的言官在聖上面前參個"教子無方,罔顧聖恩",仇家便死無葬身之地。

"犬子是和誰動手?"仇鸞將軍問,"錦衣衛!"

仇鸞不可置信的垂下眼瞼,久處邊地愛子自然不認識京中顯貴,更遑論錦衣衛。這些皇親貴戚最怕就是被錦衣衛盯上了,仇鸞深知新皇與仇某人已是罅隙再生。

"給我備馬,快去教坊司——"

仇鸞父子住在京城驛館,非奉詔不得歸京城的老宅。驛館距教坊司不過一盞茶的功夫。

仇鸞先陸繹一步來了教坊司,卻見袁侍郎緊緊拖著峰山的右手,口中求道:"仇少將,殺不得,殺不得——"

原來岑福打倒那廝後,本不欲多糾纏,那廝得點教訓便罷。未料那廝手下有個侍從見自家主子沒得便宜,便趁岑福未留神,用藏在身上的袖弩,偷放了三箭。岑福躲了兩箭,最後一箭射在心口處。那箭上餵了軟筋散,不消半刻功夫內力盡散。

岑福體力不支,自知著了道,出聲譏笑:"陰毒小人——"左手捂著胸口,右腿無力跪在地上,大腦漸漸混沌了。

袁侍郎見仇峰山起了殺心,便急切道:"岑校尉可是錦衣衛,殺不得啊——"

仇鸞見勢不妙,情急之下拔出隨從的佩劍,使內力丟出,擋下逆子手中的刀。仇鸞大喝:"逆子住手!"急吼吼的跑去,劈頭給了峰山一個大嘴巴!

正是時,兩隊身著飛魚服的錦衣衛魚貫而入,不消半刻功夫皆整肅列隊兩側、個個噤若不語。陸繹身挎繡春刀,攜一身肅殺之氣而來。

陸繹面若寒冰、不辨悲喜的在眾人面前站定。星眸流轉,環視一週,一手高揚越過頭頂,示意屬下扶起岑福。

"陸大人——"岑福有氣無力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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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侍郎和著稀泥回道:"陸,陸,陸大人……一場誤會,一場誤會——"

仇鸞一時倨傲,輕飄飄道:"陸僉事,犬子不過是切磋武藝,同岑校尉較量一番而已。若無他事,仇某便告辭了!"便要帶人走。

陸繹勾唇生出一股邪魅,抬手卻擋了仇鸞的道。

"陸某天生霸道、護短——"咄咄逼人繼續道:"傷了我的人,這帳該如何算算——"

"怎麼陸僉事是不放過仇某人了?"仇鸞倒也不懼。

"既然仇大將軍不肯給陸某個說法,那就請令郎詔獄一趟了!"

"你敢——"仇鸞轉身指著陸繹的鼻子,陸繹一把握緊仇鸞的手,繼續雲淡風輕道:"令郎在河西錘殺了朝廷的宣威使霍霆,還真以為瞞天過海不成!"陸繹咬著後牙槽,字字誅心。

"帶走——"陸繹大手一揮,仇峰山在一陣哀嚎聲中被錦衣衛拖走。

"陸繹——"仇鸞氣的七竅生煙,一時語塞。


《錦衣之下》番外九:錦衣衛就是牛


"剛剛誰下的黑手——"陸繹誓要將傷岑福的小賊揪出來,仇峰山帶來的隨從不過一群鼠輩,見陸繹閻王一般的顏面,頓時七魂六魄都飛離肉身。

陸繹不動聲色的盯著跪在眼皮底下瑟瑟縮縮抖得如秋後落葉的嘍囉們。只見那使了黑手的侍從心中懼怕更甚,不由得目光閃爍,身子也比旁人哆嗦。陸繹一眼鎖住目標,抽刀斬耳不過一瞬,一股鮮血噴湧而出!繼而疼得滿地打滾。

"好你個陸繹,老夫要參你!"仇鸞忿忿而去,眾嘍囉也作鳥獸散。

陸繹見一臉訕笑著的袁侍郎,語帶不屑道:"區區一個教坊司衙門出這檔子事,袁侍郎是不是教管不善呢?"陸繹一邊收刀入鞘一邊戲謔道。

袁侍郎自然是慌了神,"聽聞陸府贖買的丫頭跳了井,傷得不輕呢!"陸繹斜睇著袁侍郎,想聽聽堂堂正四品禮部侍郎能再說出什麼花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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