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工作群里一位男同事发了和女儿的对话:
爸爸:“我把车里的电池拆出来,要不然长期不用会回潮,下次你要玩的时候再找阿公装回去。”
女儿:“你要回北京了?”
爸爸:“不是。如果我今天回北京了,你会哭吗?”
女儿:“会。”
爸爸:“为什么?”
女儿:“因为我喜欢你啊。”
听完鼻子开始发酸。曾在微博上看到的一张图片。小家伙拎着自己收拾好的行李,准备和爸爸妈妈一起去打工。哪知,爸爸妈妈早就偷偷走了。
孩子嚎啕大哭,却还舍不得放下自己的“行李”。因为,那似乎是他可以让自己生活在爸爸妈妈身边的希望……
面对生活,每个人都过得不容易。我们不得不狠心松开孩子稚嫩的手掌,推开他们幼小的身躯,独自负重前行。
但是那些相依偎的瞬间,那些暖暖的眼神和注视,总会穿过兵荒马乱,在每一个支撑不下去的时刻,令我们重新感到爱和被爱的暖流。
1
那些说不出口的爱…
情人节那天晚上,表弟媳在家族群里发了一段视频。一家人正忙着打点表弟的行李。二姨把干萝卜条塞满了两个大玻璃瓶,紧赶着给他做爆腌菜。
表弟媳声音哽咽:“强子要连夜开车去上班了,这是我们不在一起过的第一个情人节。”他们本计划着今年一家三口都去表弟上班的城市,让儿子在那儿读幼儿园。
表弟不说话,一直低着头。三岁的豆豆默默地看着大人们忙这忙那,忽然喊:“爸爸不走!” 一边努力伸出小手要爸爸抱。
表弟赶紧接过儿子,把小小的孩子紧紧抱在怀里,再不肯把脸面向镜头。他在哭。 豆豆,爸爸一定会回来接你和妈妈。
到那时,我们哪里都去得,或者,哪里都可以不去。在一起,就好。
临行,妈妈告诉孩子,妈妈和爸爸要走了。女儿看看妈妈,稚声稚气地说:“两个人下班。”
周围的大人都被逗得哈哈大笑。妈妈笑着笑着却哭了。她知道,幼小的女儿是想表达:“为什么你们两个人都要上班?”
宝贝,希望有一天你会明白:爸爸妈妈两个人都去打拼,是为了能快一点,再快一点,让我们都可以陪在你身边。
长大了的孩子,也许因为羞于表达而掩藏对父母的依恋。忍不住,却悄悄拍下妈妈拉着行李箱离开的背影,调侃一句:“老妈这一走,我变留守儿童了。”
妈妈,一路平安啊,我们都平安。这样,远隔千里,才能彼此心安。
2
一家人要好好在一起
可可特别喜欢奶奶。有一天,妈妈做了茄盒。可可边吃边着急的仰头向妈妈请求到:“这个好好吃,奶奶都没吃过,咱们走之前给奶奶做一些好吗?”
回到城里后,奶奶也经常和可可打电话。有一次因为小事爸爸不耐烦的和奶奶说了两句。
可可一下子就生气了,对爸爸说:“奶奶老了,你这样不好好说话,她会伤心的!”
朋友告诉我这些小事的时候,眼里有泪珠在滚动。她说,等生活恢复正常,一定要把可可奶奶接到城里来。
复工第一天,我步行去公司,在一个路口碰到一位清洁工妈妈。她一手拎着清洁工具,另一肩上挎着儿子的书包。
八九岁大的孩子奋力拖着个大编织袋,一蹦一跳走在前面。
“妈妈,你腰不好,我先扫一遍,你就不用老弯腰扫地啦!”
路过他们母子身边时,这样一句话飘到我的耳朵里。
我无意中瞥见,妈妈肩头的书包里,放着馒头或者包子之类的食物,用塑料袋小心包裹着,一个半旧的不锈钢暖水杯,有好几处凹陷。在凛冽的寒风和艰辛里,我却感受到一股爱和生命的暖流。
复工后,同事小杨为了避开人群,总是一大早就去地铁,很早到公司。她每天离开家时,三岁的女儿还在呼呼睡着。
有一天,女儿问她,为什么爸爸不用上班?为什么妈妈不能带自己和爸爸一起去单位?小杨随口说:“爸爸的学校还没开学,妈妈办公桌太小了,坐不下三个人。”
女儿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跑开了。这天小杨回到家,女儿一直跟在她身后,等她脱外套洗手摘口罩洗脸。
然后,小家伙捧起妈妈的脸,郑重地说:
“妈妈,我长大的时候,你和爸爸就变小了。我也要当老师,我去上课,你们都跟着,讲台两边一边站一个,那儿有地方。我不要把你们留在家里。”
大家听完心都化了。孩子的童言童语里,却是他们最真挚的愿望啊!
3
我知道你们一直在我身边
临回程前好几天,我妈就开始四处打听口罩和酒精湿巾。爸爸一贯慢性子,还是一副不着急的样子,惹得老妈抱怨连连。
正月初五这天下着雨,在院子里玩水的儿子忽然喊:“外公不听话,他骑自行车跑出去啦!”
爸爸在这个时候还到处乱跑,我也有点生气。 过了老大半天,爸爸总算回来了!
他泥一身水一身,脚步蹒跚地推着自行车,远远朝我拍着胸脯,开心地大喊:
“姑娘!口罩!口罩!”
原来,爸爸偶然听说,村诊所刚分了一批口罩。他顾不得和我们说清楚情况,就赶过去了。
我忙着给爸爸打热水洗脸。听到他和妈妈小声说:途经封路处,得扛着自行车步行才能过去,不小心摔了几个跟头;他腆着脸朝别人求了半日,才买来了这些口罩。
语气里满是高兴,而我的眼泪却滚滚掉进了水盆里……
朋友惠子是被好几大袋虾仁弄的慌张无措的。临行前,她打开冰箱,几大袋子虾仁掉出来了!
爸爸嫌弃地说:“你妈说你爱吃虾仁,天没亮就跑去批发市场,买了十几斤虾,非要一个个给你剥好!你看这冰箱里全是虾仁,这得吃到何年何月呀!”
惠子说,她的心像被打了一下,但嘴上调侃到:直接买冻好的虾仁不行吗!傻。
“就是啊,你看你妈的手都扎出了好多小口子。”妈妈却傲娇的说:“你们懂啥,自己剥的多好呀!新鲜!吃着也好吃呀!”
惠子怕眼泪出来,借口赶紧跑去了洗手间。
她细细想着,这么多虾仁,一颗又一颗,要剥夺久?想着想着,她一下子笑了,也许能久到下辈子,我也还是他们的女儿……
点点滴滴,道不尽,离别意。这些爱和温暖,正映射着朱自清先生的这段话:
“外边虽老是冬天,家里却老是春天。有一回我上街去,回来的时候,楼下厨房的大方窗开着,并排地挨着他们母子三个,张张脸都带着天真微笑地向着我,似乎台州空空的,只有我们四人,天地空空的,也只有我们四人。”
所有的爸爸妈妈和儿女们,请平安回家,每一天,或者每一次。
2020,因为谐音“爱你爱你”,本应该是一个很浪漫,很温暖,让人听起来就充满欣喜和期待的一年。
它的开头,却异常艰难。但是我们都深信不疑:
2020,如果万事开头难,那么结局,一定会完满。团聚、安心和热热闹闹的烟火气息,一定会到来。
这些日子里,你一定发现了很多很多爱的证据,对吗?
你只是不说,你只是放在了心里,但今天,V妈希望你能说出来或者写下来,告诉自己,告诉我们所有人:
生活的样子,就是有苦有乐,有鸡飞狗跳,有闹和欢笑,生活的样子,就是我们在一起的样子。
期待你的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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