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東撤資、更名、創始人被限制高消費,快運業還有沒有新秀的機會?

股東撤資、更名、創始人被限制高消費,快運業還有沒有新秀的機會?

“修正快運”這一背靠修正藥業的零擔企業,從一開始就帶著“名門”的光環。

去年8月,“修正快運”高調殺入零擔市場,發佈“修橙正裹”品牌。彼時,無論是從其1個億的註冊資本,還是從那句“全國24小時送達,刻不容緩”的口號,以及“不收加盟費、不包倉、不罰款”的招商策略,“三年成為100億元級智慧供應鏈企業+網絡的產值,五年成為國內一流的智慧供應鏈實體網絡,十五年成為世界一流的智慧供應鏈實體網絡”的品牌目標,“修正快運”的高調入場著實在零擔快運業內激起過不小的波瀾。

然而,“修正快運”還沒有走過自己的第一個“三年”,便遭遇停擺風波。

近日,運聯智庫從企查查獲悉,“修正快運”大股東“修正發展(吉林)股份有限公司”退出;同時,企業名稱由“修正快運股份有限公司”改為“裹然速運集團股份有限公司”。

高調亮相到如今陷入停擺風波,“修正快運”經歷了什麼?

股东撤资、更名、创始人被限制高消费,快运业还有没有新秀的机会?

停擺

2020年1月中旬,融資未果,華東華南多處主分撥因為欠薪被堵。這不是“修正快運”第一次出現資金鍊斷裂問題。問題先從拖欠員工工資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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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名前“修正快運”已涉及三起“被執行人”案件,來源:企查查)

知情人士透露,自去年8月份“修橙正裹”品牌高調宣發近一個月後,就一直是欠薪狀態。這期間,外界也曾多次傳出大股東修正撤資的消息。

隨著一線員工、分撥的欠薪問題日漸突出,1月初,“修正快運”的總裁辦發佈了一則通知。通知稱,“1月6日完成正常員工的9、10月剩餘薪酬的統一發放和離職、仲裁員工的基礎工資的發放;1月15日完成正常員工的11月、12月薪酬的統一發放。”而這張聲明並沒有人再去相信。據知情人士透露,此前公司層面曾兩次發佈解決問題的“相關聲明”,但都沒有兌現,導致之後再發布的聲明也就沒人相信了。

“大家的信任都被透支了,所以爆發了大量員工仲裁。事實證明,這份聲明也確實不可信,好多員工入職以來一分錢工資都沒拿到,有些一線分撥的基層管理者過年都沒有回家。因為沒有路費。”知情人士告訴運聯智庫。

如今,“修正快運”總部大門上已經貼上杭州市下城區人民法院的封條,日期為2月28日,也是在這一天,“修正快運”進行了企業名稱和股權變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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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名

根據企查查數據顯示,2月28日,“修正快運”企業名稱由“修正快運股份有限公司”變更為“裹然速運集團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簡稱“裹然速運”);股權變更信息顯示,大股東“修正發展(吉林)股份有限公司”退出,目前創始人史大興為大股東,持股比例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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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今“裹然速運集團股份有限公司”股權結構,來源:企查查)

事實上,“修正快運”成立之時史大興同時還成立了數家公司,並以“修正快運”的名義對外投資了多家公司。

企查查信息顯示,“裹然速運”關聯動態中,2月28日至今,史大興關聯企業發生多起工商變更,史大興成為“開化暢運供應鏈管理有限公司”“浙江速翔智能裝備有限公司”“開化車聯供應鏈管理有限公司”等多家公司的實際控制人。

此外,史大興本人也有“被限制高消費”的標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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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3月1日,“裹然速運”對內發佈股權變更與恢復運營的公告。公告顯示,公司自去年12月24日暫停運,目前在積極籌措資金和落實新股東進入,預計3月底完成;同時,受疫情影響,公司將於4月1日恢復運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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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念

在如今廝殺進入白熱化的零擔快運領域,頭部勢力的虹吸效應加強,二線快運都逐步被擠出市場。這種情況下,對於想要在零擔快運市場有一席立足之地,尤其是從 0 起步的新進入者,無論是資本層面還是市場競爭層面,都需要一定的差異化策略。

“修正快運”高調進入零擔快運領域時,除了有著“修正”這一大股東背書,還“借風”於兩個當下較火的概念——單元化運輸和高端市場。

這一點從其對外口號就可以看出。“全國24小時送達”,是希望通過單元化運輸,減少中轉次數,提高流轉效率、裝卸效率,以帶來整體效率提升,成本降低。而“修正快運”聚焦的電子數碼、醫療器械、食品生鮮、精密儀器、保健品等利潤相對可觀的行業,看上去“不拼價格、不拼噸位、不拼網絡”也能具備可觀的收益。

然而,至今這個攪局者並沒有攪動這個市場,反而自己卻被攪得團團轉。

無論什麼樣的概念,隨著零擔快運領域頭部格局逐漸形成,行業依舊處於“看數字”的時代,短期內仍然是規模與資本的遊戲。

從貨量規模上來看,隨著中通快運、順豐快運等“新秀”的貨量快速增長並突破萬噸,“萬噸俱樂部”的玩家裡已經有德邦快遞、安能快運、百世快運、壹米滴答、順豐快運、順心捷達、中通快運、跨越速運等,頭部企業的規模進入指數型增長時代,貨量規模的門檻在逐漸提高。

2017年起快遞企業紛紛跨界快運,至今3年多的時間裡,中通快運勉強算得上是排上名號。業內常講“無網絡不零擔。”

沒有規模基礎的情況下,想要從高端市場切入快運領域,勢必面臨著網絡和成本的雙重考驗。

另外,從資本層面來看,像順豐快運、中通快運這樣快速跑出來的“黑馬”,也都是背靠上市公司,有著充足的子彈;而快運行業內,從今年壹米滴答、安能的融資情況來看,都已經達到數十億元人民幣級別的對抗。

如今,大股東撤資、品牌背書收回、資金鍊緊張、人心散,再加上一季度的疫情影響,對“修正快運”而言,靠著概念和一紙公告,4月1日到底是“愚人節”還是如期復工日,仍然是個未知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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