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職業者的農村“隔離”日誌——高校教師

“全社會需要一場深刻的反思。政府需要學習和提高組織協調、基層管理、農村治理、社會動員、風險管控、交通管制、醫療衛生、城市規劃和生產自救等能力;個人需要思考人性的慾望與自我控制能力等問題。”

我叫阿春,今年49歲,在武漢理工大學當老師,參加工作已經25年。

我是臘月二十七(1月21日)到家的,那時候沒感覺武漢有什麼疫情,直到武漢“封城”才感到後怕。回老家後,我堅持不出門、不串門,雖然這對於我而言很煎熬,我是一個非常愛熱鬧、愛串門的人。

這個假期,我早上十點半才起床,但起床之前至少要花三個小時看手機,主要是看各種疫情消息。早餐後,我會和父親下象棋、走五子棋,有空也去山上砍柴,出出汗,鍛鍊一下身體。


不同職業者的農村“隔離”日誌——高校教師

上山撿柴

正月十八(2月11日)下午,我和兩個年輕人一起去看了我們壪1966年修建的水輪泵站,和村裡的年輕人分享我們村的光輝歷史。那會兒,大凹山水輪泵站名氣很大,在我們浠水縣幾乎無人不曉,方圓十里八里的小孩子都慕名過來玩耍,參觀我們團陂區(現在叫“團陂鎮”)為數不多的、名副其實的“工業企業”。


不同職業者的農村“隔離”日誌——高校教師

正月十五(2月8日)開始,我替我爸給村裡的五戶人家噴灑消毒液。因為我爸是村裡的黨員,村委要求每個小組的組長連同黨員,對村裡的所有人家進行包乾制,每人負責幾戶人家。我爸除了負責每天給村裡的五戶人家打消毒藥水,還要測量每個人的體溫。


不同職業者的農村“隔離”日誌——高校教師

打消毒藥水

正月二十(1月14日)以後,我每天義務給村裡五個腰疼的人做專業的按摩與理療,因為我是體育專業的,平時經常要處理學生的腰肩損傷等問題。


不同職業者的農村“隔離”日誌——高校教師

給村裡的腰椎疾病患者進行腰部牽引

疫情對我個人的影響其實不太大,因為武漢高校統一推遲復課,一切聽安排。

對於此次疫情的處理,坦白說,我對國家衛健委表示失望。作為我國疾病控制與預防的最高權力機構,他們組織的第一批專家組在調查基礎上提出了“不會人傳人”、“可防可控”等論斷,這些話嚴重誤導了地方政府的決策,也直接導致了疫情的瘋狂擴散。

另外,相比潛江市領導提前一週就採取嚴格的管控措施,我感覺武漢市領導顯得“後知後覺”,對風險的預估和對危機的應急處理能力明顯不足。

吃一塹,長一智,我們都需要反思。於政府,組織協調、基層管理、農村治理、社會動員、風險管控、交通管制、醫療衛生、城市規劃和生產自救等能力都需要學習與提高;於個人,我意識到了,尊重生命的重要性,由此也想到了人性的慾望與自我控制能力等問題。我會把生命教育、動物生存權等知識融入我的課堂教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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