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艙醫院剛剛關閉,可這3個人卻在給她抹黑

方艙醫院剛剛關閉,可這3個人卻在給她抹黑

“方艙醫院真神奇,治病救人教舞技。醫生護士才藝多,各領病人來一曲。你教一段黑走馬,她跳一支快樂迪。跟我打套八段錦,康復肺操快練起。恐慌拋到雲霄外,歌聲朗朗暖心底。笑語傳遍九大洲,生命力量齊匯聚。”

這是最近火了的少兒歌曲《方艙醫院真神奇》的歌詞。

01

這首歌,是湖南省長沙市瀟湘詩會《湘人湘歌》徵稿。作品由湖南兒童文學作家譚哲與青年作曲家卜文正、知名作曲家蔣軍榮聯手製作。

它突然火了,不是因為歌曲好聽,不是因為旋律動人。而是因為這首歌引起了廣泛的爭議:新京報發文評價,稱其是疫情下的“跑調”表達。


方艙醫院剛剛關閉,可這3個人卻在給她抹黑

所長認為,新京報太客氣了,這歌詞簡直讓人作嘔。

這首歌,是對每一位深處疫情中的我們極大的冒犯和不尊重。災難還沒結束,有些人已經迫不及待地唱讚歌了。

看看歌詞:治病救人教舞技?黑走馬,快樂迪,八段錦?

這是在迪廳還是在哪兒?

方艙醫院是武漢藉以抗疫的一線陣地,醫護人員救死扶傷,值得敬重。可這歌詞有一句是正經誇醫院和醫護人員的嗎?

難道我們的醫護人員的主要作用就是教人才藝和秀才藝嗎?所有的患者和被隔離人員就是在歡聲笑語中,走向健康的嗎?

掩蓋事實,掩耳盜鈴,花遮柳掩,掩其不備。

難不成,我們的醫護人員沒有積極地救治患者?沒有捨棄自己的身家性命投身一線?沒有無微不至地關注傷患?

所長非常懷疑,寫這首歌的三位老師,要麼心態沒擺正,要麼可能會有某些方面的障礙。

02

在這次疫情中,武漢一直是輿論的中心。

國有大疫,武漢首當其衝,天地同悲之外,中國幾乎所有人都在為武漢奮進,也在為自己奮進。

方艙醫院的醫護人員們,每天都在上演著爭分奪秒,每天都在積極救治病患。他們不輕鬆,他們不歡樂。

方艙醫院剛剛關閉,可這3個人卻在給她抹黑

他們每一個人,都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

他們來自全國各地,有人曾淚別親人骨肉,有人曾擁別家人親朋。他們的臉被防護服捂到變形,片刻休息便能倒頭大睡。

這場抗疫之戰,沒有一個人是輕鬆的。

這首歌,和之前出現過的諸如《漢網:“疫”流而上,何不多給武漢市長暖暖心》的文章有何差別?

這類文字被打磨出來會讓人驚呼天才嗎?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SB?

更加可憐的是視頻裡的孩子。他可能為了這些無腦的歌詞,不知排練了多少遍。

也許,再過十幾年,他才會真正懂得這段歌詞背後意味著什麼。他才能明白選中他的兩位老師“是何居心”。

而如今,身為孩童的他,何其無辜。

03

所長記憶中,曾有一個孩子引發巨大爭議,是在2015年了。2015年5月,網絡上突然火了一個男孩。

一組關於“少先隊武漢市總隊長”的圖片在網上躥紅。照片中,黃藝博配套紅領巾和五道槓少年隊牌,一副官派造型,神情中有些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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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媒體開始追蹤報道,還原了這位少年真實的故事和身份。

在媒體的語境裡:

這個13歲的少年兩三歲起就開始看《新聞聯播》;7歲時,每天讀《人民日報》、《參考消息》;上網只關注國內外新聞大事,從不玩遊戲;在歷史和政治上的許多見解,甚至已超出了父母。

而他的理想是:“讓大家過上更好的生活”。

隨後,他的走紅開始引起了廣泛的熱議,人們在質疑:這是一次偶然的走紅還是精心策劃的炒作?一個正處於活潑年紀的孩子,為什麼能如此成人化?如此假大空?

黃藝博有一大堆的頭銜:

出名時,他是中國少先隊武漢市總隊副總隊長,先後榮獲“全國百名優秀好少年”、“武漢市慈善人物”、“武漢市首屆十大孝星”、“全國十佳少先隊員提名”、“全國五星雛鷹獎章獲得者”和湖北省“十佳少先隊員”、“首屆美德少年”等稱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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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父親是公務員,在不同的場合都很驕傲,因為自己的兒子是 “武漢少年領軍人”。

可隨後,他的父親卻不得不接受質疑。

這是主動培養?還是孩子的真實天性?孩子真的從小愛看新聞節目和沉悶史書?

並且,這位五道槓少年為什麼只要是節日前後,就會出現在當地媒體的報道中,甚至在主流媒體中也有報道。

其中一張照片刊登於2010年6月17日《人民日報》海外版,畫面裡是黃藝博和媽媽在端午節看望孤寡老人。

後來有人注意到,這些照片的作者是黃宏章,正是黃藝博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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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等到媒體深挖到學校去採訪黃藝博的校長和同學時,他們則無一例外的表示:“黃藝博就是個普通孩子,500多個孩子裡排名300多,看不出有太明顯的不同”。

而不平凡的是,在媒體連篇累牘報道後,武漢大學認定了這個五道槓少年就是美好未來的希望,許諾:只要這個孩子可以考上一本線之上40分,就可以破格錄取。

2016年,黃藝博高考結束,他不負眾望的露餡了,他只考了477分。

別說一本線了,二本線都困難。但即使是這樣,武漢大學最終還是選擇了錄取黃藝博。

相信,黃藝博的父親很開心,黃家終於是出了一位可以光耀門楣的天之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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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我們總是在試圖假大空,甚至有的家長刻意把孩子往這條道上引。

可是,我們有沒有想過:現在,他們只是看到了虛假,他們長大後是不是便學會了虛情假意?現在,他們只是開始模仿,他們長大後是不是便學會了歌頌苦難?

我不敢想,也不願想。

但我們都應該知道,在武漢,66歲的作家方方寫下了這樣的句子:我們唯一的事,只能把這一切都扛下來,時代的一粒灰,落在個人頭上,就是一座山。

她還悲憫地寫下了這段話:“當有一天武漢‘解封’會數家歡喜數家傷心,沒有得病的市民多數會很興奮,究竟自由了,但那些病亡眷屬,一定格外傷心,燈火萬家,獨少一人。這種家破人亡的痛感只有自己知道。”

方方老師寫到了方艙,在正月十五的元宵節,她的筆下有了難過的亮色:

“一個小夥子住進方艙,跟鄰床的爹爹熟了。爹爹聽說他沒有工具,忙給他先容了一個。誰人女孩子也在方艙裡。於是兩小我私家準備開始來往。段子手說,這叫‘方艙戀愛故事’。這是今天聽到的最暖心故事。今日過節,我們需要溫暖。”

可這溫暖的背後,是在寒意下的病中相互取暖,是疫情中的相濡以沫,是人類在面對困苦時迸發的人性光輝。

溫暖中帶著酸楚。

方艙醫院剛剛關閉,可這3個人卻在給她抹黑

方方說:“我不是挑刺,而是反思”,“掉頭回望,我們不是幸運者,我們只是倖存者。”

再回頭看看少兒歌曲《方艙醫院真神奇》,那一堆歌詞不是垃圾是什麼?

難道下一次災難到來時,我們還是有人大唱諛詞?還是拿著肉麻當有趣?拿著無知當光榮?我們還是隻能感嘆努力、犧牲和奉獻嗎?

沒有人可以保證災難不會來臨。但是,我們可以做到在一次次跌落牙齒的傷痛裡繼續成長。

我們每一次的反思,都會讓下一次災難來臨時,犧牲能夠稍稍減少。希望下次災難再來,我們不再有人心靈扭曲,我們不再歌頌苦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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