爐煙嫋孤碧,雲縷霏數千:古人對於“焚香”有著超乎想象的痴迷

明窗延靜晝,默坐消塵緣;即將無限意,寓此一炷煙。

當時戒定慧,妙供均人天;我豈不清友,於今心醒然。

爐煙嫋孤碧,雲縷霏數千;悠然凌空去,縹緲隨風還。

世事有過現,燻性無變遷;應是水中月,波定還自圓。

北宋時期詩人陳與義《焚香》一詩中將人之心境與爐中之香、水中之月巧妙的聯繫起來,為我們呈現了一副焚香靜坐、參禪悟道的唯美畫卷。實際上,古代文人雅士們無論是在靜坐思考、開卷讀書、吟詩作畫,還是品茗賞月、操琴樂對之時,無不樂於焚香,藉此營造清淨雅緻的氣氛,摒除胸中雜念,達到通氣聚神、寧靜超脫的境界。

爐煙嫋孤碧,雲縷霏數千:古人對於“焚香”有著超乎想象的痴迷

九州配圖:焚香淨心、陶冶情操

尤其到了宋代,“焚香”更是蔚然成風,成為文人雅客們眼中與“烹茶、插花、掛畫”並稱的“四般閒事”。

焚香之緣起與早期發展

說起焚香,其發展可謂歷史悠久、源遠流長。

古人最早對於香的講究源於三個方面的訴求。

  • 一是煙燻驅蟲和疾病

中國古代焚香習俗的起源其實非常久遠,遠古時期的人們,為了驅逐蚊蟲或生活環境的濁氣以減少病害的困擾,常常會選取一些帶有特殊氣味和芳香氣味的植物根、莖、葉,置於火中焚燒,藉此產生的燻煙來到達前面所說的驅蟲弊病、改善生活環境之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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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配圖:遠古時期燒火煙燻示意圖

而這,便是最初的焚香了。

  • 二是祭拜天地神明

早在戰國時期,就有關於“煙祀”的明確記載,《爾雅·釋天》(也有一說此書成於西漢)中記載雲:“祭天曰燔柴”。對於這句話的涵義,宋人邢昺在註疏時是這樣解釋:“祭天之禮,積柴以實牲體、玉帛而燔之,使煙氣之臭上達於天,因名祭天曰燔柴也。

“進熟獻,太祝送,旋,皆就燎位,宰祝舉火燔柴,火然,天子再拜,興,有司告事畢也。”——《後漢書·禮儀志上》

《後漢書·禮儀志上》中更是將古人祭天的莊嚴儀式描述的極為清楚。在古人的概念裡,天地神明均住在九霄雲外,地面上的人類要想將自己的祈願傳達給神明們,那就需要一個媒介,而通過焚燒祭品而成的嫋嫋煙氣便成了人們的最佳寄託之物。實際上,同樣的方式也出現在世界各大洲的部落祭祀活動之中,說明在人類的發展進程中,焚煙祭天成了人類共同的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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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配圖:遠古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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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配圖:古代帝王祭天場景示意

原本祭天之事只是帝王的一種國家禮儀,但隨著魏晉南北朝時期的佛教興起,民間的祭拜活動也日益盛行,原本的“煙祀”漸漸在民間衍化成“燒香拜佛”的宗教行為。而這樣的風氣也漸漸影響了道教的發展,到最後,無論是佛是道,均開始有焚香祈願的定俗,如道經中所提及的“寶香焚在金爐內,香菸旋繞達上蒼”。於是以香菸祭神(燒出的煙帶有香味),也就漸漸成了我們後人所熟知的“燒香”了。

  • 三是民間對“香”的喜愛

在各類古裝影視劇中,想必大家對於劇中男女佩戴香囊或是女子將其貼身香囊贈送心儀男子作為定情之物等場景有所印象。而秀麗精美的香囊最早應該源於古人

佩戴香草的習慣,在《離騷》、《楚辭》中涉及“香草”的詩句很多,類別包括江離、白芷、秋蘭、申椒、菌桂、蕙茞、荃草、留夷、揭車、杜衡、芳芷、木蘭以及薜荔、芰荷和芙蓉等十數種,多借以隱喻君子之高潔品質。而在《離騷》中曾描述了人們以香草為佩的行為,如“扈江離與辟芷兮,紉秋蘭以為佩”。雖然這些詩句並非正史記載,只是屈原的抒懷之作,但也從側面說明了兩點,一方面戰國時期的楚人確有佩帶香草的習慣,另一方面也說明了人們對於“香”有一種原始的渴望和喜愛,並賦以“香草”品質高潔的氣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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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配圖:秋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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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配圖:蕙茞

此後,隨著社會的發展、手工藝的進步以及從西域香料的傳入,古人們開始採用製作精美、內裝幹香草或香料的香囊代替直接佩戴香草的習慣,更好的保證了持續散發、餘香縈繞又方便美觀的效果。

在以上三個方面的歷史淵源的相互影響和融合之下,除了祭天禮佛和隨身帶香之外,古人開始了對香的進一步探索與嘗試。到了漢代,“焚香”逐漸開始流行開來,並呈現出向平民化發展的趨勢。

興於西漢,鼎盛於宋

隨著朝代的更迭,古人在焚香上也呈現出不同的發展狀態。因循人們對焚香的需要度和重視度的不斷提升,而逐漸得以普及,併產生質的發展。因為焚香質的變化,又極大的促進了焚香器具以及香料的迅猛發展,不僅出現了滿足各階層需要、品類和花式繁多的器具,在香料的種類以及樣式上也日漸豐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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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配圖:焚香

漢代時期,薰香、薰衣在上層社會階層開始逐步流行,進而推動了焚香器具和香料上的明顯進步。根據考古發掘的情況來看,大量的漢代燻爐的出土,向我們展示了漢朝時期燻爐焚香的盛行之貌。這些燻爐樣式眾多,材質上主要有金屬和陶瓷兩大類,其中以出土的博山爐在製作工藝上最為精巧美觀。與此同時,在香料的品類上,漢武帝平定南越國以及張騫通西域之後,原本流行於南越國的沉香、檀香、龍腦香、乳香、丁香、排香、茉莉等香料以及源於西域的安息香、微木、龍腦香、蘇合香等香料,極大的豐富了人們的選擇,而將多種香料進行調和製作出新香的技術也隨之應運而生。可以說,香文化在漢代尤其是漢武帝時期便已初具雛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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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配圖:博山爐

魏晉南北朝時期,原本只有上層社會階層享用的薰香逐步開始在仕人階層得以普及。據《襄陽記》載:“荀令君至人家,坐處三日香。”可見,東漢末年的文人階層在用香之事上已成為一種流行風氣。這要拜文人相助。兩晉南北朝以後,隨著文人階層的漸趨獨立,飽學之士不再一味追求治政論理,而是愈發開始關注自身的個性自由以及靈性修行,因此,香的性靈之本便慢慢被挖掘出來,充滿了個性化的色彩了。此外,還有一個比較有名的典故“石崇與王愷比富”,也與香事有著密切的關係。據《世說新語》記載,西晉時期的鉅富石崇為了與王愷鬥富,甚至連自家的廁所都是巨資打扮,配備了沉香汁讓廁所也香氣撲鼻。

“常有十餘婢侍列,皆麗服藻飾,置甲煎粉、沉香汁之屬,無不畢備。又與新衣著令出,客多羞不能如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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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配圖:荀令君愛香

唐代時期,尤其是盛唐之時,香文化更是得到了的長足發展。此時的燻爐多使用貴金屬人工打製而成,結構和心態上五花八門,其中最為著名的當屬“球型萬向形燻爐”,詩人元稹曾有詩讚曰:“ 順俗唯團轉,居中莫動搖。愛君心不測,猶訝火長燒。”小小的一個燻爐呈現出了極高的製造工藝和古人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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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配圖:球型萬向形燻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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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配圖:內部結構

及至宋代,古人的焚香文化更是進入了鼎盛時期,上至帝王權貴,下至市井百姓,已經完全離不開香。陳寅恪先生曾說:“華夏民族之文化,歷數千載之演進,造極於趙宋之世”。文人的諸般雅事之樂,在風雅成頌的宋人手裡,自然也達到了最高峰,後世難以逾越。至此,焚香一事,方可稱為

香道

可以想見,焚香的習俗已經完全融入到人們的日常生活當中。這個時期描述香事的文字不可勝數,在這些文人的筆下,焚香一事越來越散發著詩意般的光彩。除了本文開頭所說的北宋詩人陳與義所作《焚香》外,大文豪蘇東坡曾作有一首詞——《翻香令》,之後便成了這個詞牌的代表作:

“金爐猶暖麝煤殘,惜香更把寶釵翻;重聞處,餘薰在,這一番氣味勝從前。

揹人偷蓋小蓬山,更將瀋水暗同然;且圖得,氤氳久,為情深,嫌怕斷頭煙。”

一個“翻香”,便將惜香、憐香的情思綿長翻轉出來,意境令人陶醉。

在燻爐方面,宋代時期的燻爐多采用金屬製和陶瓷制兩種,且造型上更加的豐富多彩,多以動物造型製作,別具一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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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配圖:宋代陶質燻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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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配圖:宋代銅製動物造型燻爐

其後,香文化在元、明、清三代得到了延續和穩步的發展。例如明代時期燻爐中,當屬宣德爐最為精美名貴。到了清代,出現了絢麗多姿、富麗堂皇的景泰藍香爐,香具在發展中得到創新。在《紅樓夢》一書中,涉及到用香之處非常多,還提到了古人焚香的“瓶爐三事”(即香爐、箸瓶、香盒三種器具)。書中第五十三回《寧國府除夕祭宗祠,榮國府元宵開夜宴》裡講到元宵節之夜,賈母在花廳設宴,在每一席旁均放置一個小案几,几上擺放著爐瓶三事,燻爐中焚著御賜的百合宮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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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配圖:宣德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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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配圖:泰藍香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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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配圖:清代孫溫繪《紅樓夢》局部

可見,焚香習俗在西漢之時逐漸興起,及至宋代達至鼎盛,延續了兩千年而經久不衰,形成了一個獨特又富有詩意的文化。

古人對於“焚香”有著超乎想象的痴迷

“凡焚香、試茶、洗硯、鼓琴、校書、候月、聽雨、澆花、高臥、勘方、經行、負暄、釣魚、對畫、漱泉、支杖、禮佛、嘗酒、晏坐、看山、臨帖、刻竹、喂鶴,皆一人獨享之樂。”——《太平清話》

正如《太平清話》所記,焚香靜坐、品茗、操琴或是揮毫、作畫,皆是古人獨處之時的一大樂事,不僅閒適雅緻,更是修養心性、淡泊明志的絕好選擇。故而,古人喜歡將焚香與品茗、讀書、操琴等事進行融合,以求收斂心神、平和淡靜之超脫心境。尤其是達官權貴和文人雅客,無不對“焚香”一事有著超乎想象的痴迷,香事幾乎融入到了他們日常生活的每一個細節之處,沐浴要焚香,靜坐獨處要焚香,就連烘燻衣服要焚香,冬日睡覺時的被窩也要香爐燻烤或者在被窩中放置一個萬向燻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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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配圖:宋畫.案几上紅圈處為香爐

  • 焚香沐浴,心誠有靈

“焚香沐浴”一詞在古代的生活場景中出現的很多。例如,古人進行占卜之前,按習俗必須先焚香沐浴並戒齋三日,此後方可行。在古書《卜筮全書》

中提到:“凡有所佔,當必誠必敬,齊心盥沐,焚香祈禱,則能感動神明,洞垂玄鑑。苟或不然,難望響應。”其實書中強調的就是問卜的態度一定要誠懇莊嚴。所謂“心誠則靈”抑或“精誠所致,金石為開”,古人向神明問卦,為了表示對上蒼的敬畏和誠摯,必定要先沐浴焚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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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配圖:焚香祈願

此外,古人需要焚香沐浴、整冠更衣的場景還有不少,比如官員在接聖旨前、拜讀聖賢之術前以及禮佛、祈福和祭祀之前,一方面為了表示敬畏之心,另一方面也是讓自己能夠靜心凝神、頭腦清醒,有一個更好的精神狀態和麵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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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配圖:焚香讀書

  • 焚香品茗,閒中雅緻

“品茶最是清事,若無好香在爐,遂乏—段幽趣;焚香雅有逸韻,若無名茶浮碗,終少一番勝緣。是故,茶香兩相為用,缺一不可,饗清福者能有幾人。”

明代文人徐惟起所寫《茗譚》一篇中如是說,品茶與焚香“兩相為用,缺一不可”,其中茗碗燻爐、清談竟日之妙趣躍然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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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配圖:焚香品茗

於古人而言,香與茶屬“同德”,兩者皆為清雅之事,相得益彰,不可分家。文人雅士均好茶香,焚香品茗,閒中雅緻,妙趣橫生。在他們的眼中,焚香與品茗不僅益於身心健康,更為重要的是兩者皆帶著靈性與詩意,也因此讓茶與香成了古之雅士文人抒發胸臆的最佳媒介。

焚香品茗之時,心勞得憩,浮塵安平。香與茶雖然非為同類,但在意境上卻又殊途同歸。人們將生活中之瑣事煩惱,盡付於一壺茶水和嫋嫋爐香之中,終得忘我、開悟、自在之心境。那“茗碗燻爐,清談竟日”的盎然意趣著實令人心嚮往之。

  • 焚香寫圖,出塵之趣

古之文人,飲茶之時離不開香事,更不用說在臨帖、揮毫以及寫圖潑墨之時了。明代周嘉胄所撰《香乘》

一書中,提及王蒙焚香寫圖”的典故:“焚香烹茗,圖石樑秋瀑,倏然有出塵之趣”。王蒙是元代鼎鼎有名的大畫家,是“元四家之一”,傳其作畫之時必定要焚香烹茗,否則便靈感頓失。唯如此,方可畫出“出塵之趣”,使其畫作有了超凡脫俗之品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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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配圖:王蒙畫作

此外,北宋大書法家、畫家,和蘇軾、蔡襄、黃庭堅合稱“宋四家”的米芾,雖然在別人眼中有癲狂之印象,卻也需要焚香來凝神和助興,甚至會以焚香來解悶,《焚香帖》中所描繪的“雨三日未解,海岱只尺不能到,焚香而已。日短不能晝眠,又人少往還,惘惘!足下比何所樂”,實際上寫的就是他陰雨連綿的時光裡,只能以焚香來排解無聊和感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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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配圖:米芾《焚香帖》

  • 焚香操琴,高山流水

有道是“詩是有聲畫,畫是無聲詩”,從古人留下的畫作之中,我們能感受到濃烈的詩情和美好意境,就比如藝術細胞爆棚的宋徽宗趙佶所作的《聽琴圖》,一個撫琴人,三兩聽琴者,靜坐樹下,悠然高雅之意撲面而來。然而細細品味這幅畫時,我們還能發現,撫琴人旁設有一案几,案上擺放著一個香爐,更是令這幅畫卷滲透出更加靈動的意境。

爐煙嫋孤碧,雲縷霏數千:古人對於“焚香”有著超乎想象的痴迷

九州配圖:宋徽宗趙佶《聽琴圖》局部

此外,元代畫家王振朋所作的《伯牙鼓琴圖》中,也有著極為相似的特質和效果,香爐的存在,更加增添了高山流水的美好情境,令人無限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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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配圖:王振朋《伯牙鼓琴圖》

由此,可以想見,焚香與撫琴在古代文人雅士的心目中,也是一對天然之絕配,兩者相和,意趣盎然。

  • 靜室焚香,聚氣凝神

東晉時期的煉丹家葛洪《抱朴子.內篇.黃白》中說到:“人鼻無不樂香”。可見,在古代很早的時候,人們便已經認識到,人對香氣的天然本能喜好。這也從側面說明了,人們之所以“樂香”,主要原因在於聞香可以使氣血暢行,兼具扶正祛邪、通經開竅、活血化瘀之功效。

爐煙嫋孤碧,雲縷霏數千:古人對於“焚香”有著超乎想象的痴迷

九州配圖:焚香獨處

因而,古人對於香事之追求,可謂是無處不在。實際上,“焚香”一事可不僅僅發生於上述的四類生活場景,即便是在無所事事、靜坐冥想之際,文人雅士們也會於靜室之內,焚上一爐香品,任憑自己的神思隨著嫋嫋變幻的那縷青煙無界遨遊。

想想,如此情景,的確也是美事一樁。歲月之靜好,流年之餘香,宛若眼前。

結語

古代文人雅士們無論是在靜坐沉思、開卷讀書、吟詩作畫,還是品茗賞月、操琴樂對之時,無不樂於焚香,藉此營造高潔雅緻的氣氛,摒除胸中雜念,達到聚心凝神、澄靜超脫的境界。可以說,焚香一事淵遠流長,興於西漢,盛於宋代,漸成香道。

爐煙嫋孤碧,雲縷霏數千:古人對於“焚香”有著超乎想象的痴迷

九州配圖:香道

如今,烹茶品茗依然盛行於世,然而,焚香卻漸漸與人們漸行漸遠。在喧囂的都市生活之中,古人焚香的出塵之趣和閒中雅緻,便益發令人心馳神往。


參考:《太平清話》、《世說新語》、《後漢書》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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