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个男人中就有1个参与,韩国超大性犯罪事件:谁之恶

疫情全球大流行之际,韩国曝出了超大性犯罪案“N号房”事件:26万人“参与”,文在寅下令彻查。这件事在一周内成为这个国家关注的焦点,也逐渐引发了更广泛的关注。而在这个事件的背后,则再次告诉我们:为什么这个世上会有这么多恶人?为什么人们喜欢消费人们的“痛苦”?

1 ,令人惊诧的“N号房”事件

所谓韩国“N号房事件”,是指犯罪嫌疑人利用即时通信软件Telegram,开设多个聊天室,共享非法拍摄的性剥削视频和照片,聊天室大都以数字编号命名,只有付费成为会员才能观看。目前已知的女性受害者多达74位,其中16人为未成年人。观看视频的“会员”达26万人。

据韩国《中央日报》报道,为躲避搜查,嫌疑人提前建好多个聊天群,不断新建、解散聊天群,因此叫做“N号房”。为保证安全,聊天房还规定“不参与性剥削的参与者将被踢出群聊”。

另据相关媒体的报道,“N号房”由网名“GodGod”的嫌疑人在2019年2月创建,随后规模不断扩大。《韩民族日报》的一篇社论中提到,嫌疑人在社交网络、通讯软件上打着“招募小时工”的名义,引诱受害者,在拿到受害者面部出镜的裸体照片后,以此为由进行威胁,拍摄性剥削视频,在自己的聊天群组中传播。

在警方查明的犯罪内容中,嫌疑人不仅要求受害者用刀在身体上刻印“奴隶”字样拍摄各种大尺度照片和视频,还会付钱派“工作人员”前往对受害人进行性暴力,并拍摄相关视频传播。而群组的会员不仅要求分享更大尺度的性视频,还会在“朋友凌辱房”中公布朋友的社交网络照片。

超过300万人在青瓦台问政平台上请愿,希望严惩加害者的同时,还希望政府公开犯罪嫌疑人个人身份及照片。韩国总统文在寅23日表示,已指示警方彻查案件,让所有加害者得到应有的惩罚。

据了解,在已知受害者中16人未成年,年龄最小的一位11岁,还在上小学。26万“会员”账号享用了她们的痛苦。

目前警方已追查到124名涉案人员,其中主犯、网名为“博士”的赵某与其他17名犯罪嫌疑人已被拘捕。

韩国总统文在寅承诺,政府将删除所有涉案视频,并为受害者提供法律、医疗等所需支援。他还指示,警方应认识到此案的严重性,对涉案人员进行彻底调查,对加害人严惩不贷。如有必要,警察厅组建特别专项调查组,政府也要制定杜绝网络性犯罪的根本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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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好人”也会变成“恶魔”

这个事件,至少传递出三个关键信息:一个是主犯在校学习期间,是品学兼优的。二个是事件中的受害者大都是女性,最小的还有很多未成年人。三个是居然有数十万的人“参与”,以受害者的“痛苦”来进行所谓的乐趣享受。这都说明了什么?

据报道,主犯赵某,25岁,他在大学的专业为信息通信。在校期间他学习优异,4个学期中3个学期的平均学分达到4.0以上。2018年他从大学毕业,不久后创建聊天室,拍摄并上传各种变态性虐视频。目前已知的受害者多达74位,其中16人为未成年人。3月19日,赵周斌被逮捕,警方在其家中搜出上亿现金。

一个学习成绩优异的大学毕业生,为何变成了恶魔?谁都不是天生就是恶魔的。大家都记得路西法效应吧,即好人是如何变成恶魔的。

1971年,美国社会心理学家菲利普·津巴多主持了“斯坦福监狱实验”,引发了全球心理学界重新审视以往对于人性的天真看法。实验中,通过专门测试挑选了征募来的受试者,即身心健康、情绪稳定的大学生,这些人被随机分为狱卒和犯人两组,接着被置身于模拟的监狱环境。实验一开始,受试者便强烈感受到角色规范的影响,努力去扮演既定的角色。到了第六天,情况演变得过度逼真,原本单纯的大学生已经变成残暴不仁的狱卒和心理崩溃的犯人,一套制服一个身份,就轻易让一个人性情大变,原定两周的实验不得不宣告终止。

2007年,津巴多教授首度撰书详述其事,并结合从该实验到伊拉克监狱虐囚案三十多年来发现的社会现象,深度剖析复杂的人性,透彻解释“情境力量”对个人行为的影响。为什么优秀的美国女兵会对伊拉克战俘做出虐囚的性游戏?为什么护士明知医生处方超剂量,却仍遵从指示开药?为什么上司只是暗示和默许,属下却惟命是从甚至变本加厉?在日常生活中种种社会角色剧本的规范与约束下,我们是否会像上帝最爱的天使路西法一样,不知不觉地对他人做出难以置信之事,从而堕落成魔鬼撒旦。

善恶的界限在哪里,人性的脆弱超乎你的想象!

3 ,以别人的“痛苦”来获取乐趣

为什么会有数十万的会员?这些会员为什么喜欢从受害者的痛苦上寻找乐趣?这或许与人类的“变态”心理有某种关联,除了作恶能让人获利的原因之外。

早在亚里士多德时代的雅典,西方文学史上的一些最伟大的戏剧已经产生并且定期上演,并受到人们的拥趸和欢迎。何以至此?让亚里士多德非常感到好奇的是,这些戏剧本身大多是悲剧性的。比如《俄狄浦斯王》和《美狄亚》。

其中,《俄狄浦斯王》讲述的是一个国王弑父娶母的故事——俄狄浦斯王想要找到毁灭城市的瘟疫的起因,当真相大白之后,他的妻子也是他的母亲用发簪自尽,而狄浦斯王也用它刺瞎了自己的双眼。至于《美狄亚》同样是悲惨人寰:一个母亲残忍地杀死了自己的孩子。

亚里士多德发现,这类戏剧都使得一些基本的情感比如畏惧和哀怜得以表达,而且角色和剧本能够有力地唤起这种情感。后来,一些人沿着亚里士多德的思路追问:

人们为什么会从那些对人类可能发生的最丑恶的事情的怪异描绘中获得乐趣?人们为什么愿意忍受一个人刺瞎双眼和杀死孩子这样的场景?

同样,在今天的人们可以这样追问:为什么人们会愿意花钱让自己在两个小时内看着流行的恐怖电影和“惊险读物“而吓得灵魂出窍?

…同理,人们为什么会喜欢通过伤害别人得到某种乐趣?

100个男人中就有1个参与,韩国超大性犯罪事件:谁之恶

亚里士多德有一个观点,很有意思:人们以“这种方式”通过净化或“释放”一些最乱人心神的情感来表达自己——通过在剧院或电影院来感受惧怕和恶心,这样就“去除”或“纯洁”了这类感情,从而减轻人们的脆弱感。

但,这个容易“上瘾”——这是邪恶的力量。这种邪恶,同样也是一种人间的病毒。

4 ,当女人被“客体”和“物化”

公开数据显示,韩国男性约有2500多万,数十万人参与,也就意味着韩国100个男性中,就有1个人进入过房间。而根据专家分析,“如果视频被分享,那么观看的男性人数就会更多,可能一个韩国女孩身边的同学、朋友,甚至于爸爸、哥哥、弟弟,都有可能是这当中的一员”。

那么,这场令人发指的悲剧到底是如何发生的呢?新京报署名“从易”的专栏文章这样评述:这必须归咎到韩国社会存在已久的厌女文化——这种病态文化,不仅仅是贬低女性、物化女性,甚至于是对女性产生厌恶,并且在欺负、凌辱、侵犯女性中收获快感。

文章进一步指出:

韩国的厌女文化不是一夜之间产生的。首先,韩国一定程度上仍是一个男尊女卑的社会,男性地位尊崇,女性只是男性的附庸。这是韩国女性遭受的第一重压迫:父权制度。

其次,现代韩国是财阀资本主义经济体制,少数财阀垄断大部分财富,阶层固化相当严重,阶层流动困难。大多数出身普通阶层的男性背负着重重压力,男性的自杀率一直也居高不下。这其实是男权的代价——逞男性雄风,也得背负主要家庭责任。在一个生存残酷的社会里,当越来越多的优秀职业女性与男性参与竞争时,便遭遇很多男性的敌意,一些男性甚至将阶层流动困难的怒气撒在身边女性头上。这是韩国女性遭遇的第二重压迫。

父权与财阀资本的媾和下,韩国社会也非常强调等级秩序,长幼有序、男女有别、有钱有权才是大佬。女性几乎处于等级秩序的最末端。这是韩国女性的第三重压迫:等级秩序。这三重压迫的结果就是“厌女”的病态文化,它在无形中对韩国社会产生了深刻的负面影响。

其实,女人们一直作为客体在男权社会中存在着——尽管女人解放运动已经让有的女人们可以和男人们平起平坐了,但大多数的时候,女人无疑还是被动的、作为客体的存在。

正如哲学家波德里亚说,自“将女人视为客体”的时代开始,男人特权至少引发了整个激情与诱惑的文化,引发了与性禁忌游戏息息相关的小说式的文化。当然,还有不一而足的性伤害。

于是,各种有关“女人”的游戏和伤害就层出不穷了。对此,除了女人必须反抗之外,这个社会还需进化,人类不能失去“底线”。

《82年生的金智英》让我们看到一个韩国女孩典型的一生,她所遭遇的歧视、伤害、贬低,是从出生就开始的——只因为她是女孩。

文明的社会,糟粕如影相随。为什么人间会这样?...

100个男人中就有1个参与,韩国超大性犯罪事件:谁之恶

部分图片来源:Pixabay.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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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可能不讨好人的公号这里只与常识和读知有关

韦三水

资深媒体人、财经作家与品牌策划人

草根诗人、连续创业者

已出版发行多部财经著作

曾先后系统性地提出

现代新国企论、未来国企分化论

所著《大国企》、《谁人不识宁高宁》等书引发热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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