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武大帝:締造一個帝國的榮光,寇可往,我亦可往

他建立了一個國家前所未有的尊嚴,

他給了一個族群挺立千秋的自信,

他的國號成了一個民族永遠的名字,

他的帝國雄踞中原,睥睨天下,向西開拓河西走廊,派遣年僅十九歲的霍去病兩次領兵出戰,飲馬祁連、焉支等被匈奴長期佔據的廣大地區,並在此設酒泉、武威、張掖三郡。這三個地方的名稱幾千年來一直沒變,就是今天甘肅省的酒泉市、武威市、張掖市,呈一條直線排列在內地通往新疆的路途上。


漢武大帝:締造一個帝國的榮光,寇可往,我亦可往


他向北收復河套地區、河朔地區,也就是今天我們的內蒙古呼倫貝爾大草原、鄂爾多斯大草原地區,一直打到狼居胥山、姑衍山、瀚海。狼居胥山和姑衍山都在今天的蒙古國境內,深入蒙古國兩千裡。在狼居胥山祭天,姑衍山祭地。

他這一代人打完了子孫幾輩人的惡仗,奠定了中國其後兩千年西域的廣闊疆域,從此華夏民族擁有了廣闊的後方,不因強敵環伺,缺少戰略縱深而憂心忡忡,即使他的子孫飽受侵略,甚至只剩半壁江山,也有復興的希望。

漢武大帝:締造一個帝國的榮光,寇可往,我亦可往

在歐洲鑄鐵和馬鐙等技術還未普及的時候,漢帝國就組建了自己的騎兵。在此之前,面對靈活機動的匈奴騎兵,漢族人民飽受其苦。由於馬鐙技術並未普及,騎兵並沒有真正成為實用兵種,因為無法解放雙手,使得戰士可以固定在馬鞍上,靈活做出動作,可以承擔起獨立衝殺肉搏的任務。另一方面,經過多年的修生養息、養精蓄銳,漢武帝逐漸建立了一支普及鐵製武器的軍隊。面對強大的匈奴騎兵,毫無畏懼,正面攖其鋒銳,匈奴人被迫遷徙,遷走的人成為北匈奴,其中投降漢朝的一部分被分開安置在河套等地區,被稱為南匈奴,在南北朝時期這些人又自號鮮卑,後來又逐漸融入了漢民族。

而遷徙的匈奴人顯然不滿於他們曾經的失敗, 在公元375年,匈奴人大規模擴張,他們向西攻滅了阿蘭人和東哥特人在多瑙河沿岸所建立的國家,向南攻克亞美尼亞,一直打到波斯和敘利亞。進佔匈牙利草原後,匈奴人暫時定居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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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433年,大單于阿提各部首領,建立了強有力的中央集權。東起伏爾加河,西至萊茵河,南抵多瑙河的廣袤土地上出現了一個龐大帝國。匈奴步入極盛時期,在476年,匈奴人廢黜了羅馬的末代皇帝,西羅馬帝國宣告滅亡。然而阿提拉缺少如何治理的規劃,並沒有一個清晰遠見的綱領來統治廣闊的疆域,在他本人死後,他的兒子們相互爭奪權位,四分五裂,帝國也隨之瓦解,匈奴這個民族也漸漸隨著歷史長河消逝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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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之鞭,匈奴王阿提拉


而此時在中原大地正處於四分五裂的南北朝時期,但這內亂顯然與羅馬的分裂不同。區別於因蠻族入侵而滅亡的羅馬帝國,中國人在人數上遠遠超過蠻族侵略者,它可以吸收和消融遊牧民族,而不必經受激進的變革。

人們至今稱頌漢唐雄風,因為在那樣的時代,我們不懼於任何外來勢力,也不怕任何外來文化,我們用絲綢、漆器、鐵器、桃、杏、梨、冶金術、鑿井技術、養蠶技術換取汗血馬、葡萄、核桃、大蔥、芝麻、黃瓜、蠶豆, 甚至和遊牧民族交易馬匹,我們的技術在當時與歐亞各國處於領先,發明了提升戰馬戰力的馬肩軛、鑄鐵、造紙術和陶器上釉術。這一切的一切,終究是富有開拓精神的人才會做的,而其中的消極影響,也為後世人所詬病。

武帝即位之初,便採取了許多辦法擴充軍備、廣攬人才,其中有一道《求賢詔》最為著名,詔書中說:

“蓋有非常之功,必待非常之人。故馬或奔踶(dì)而致千里,士或有負俗之累而立功名。夫泛駕之馬,跅(tuò)弛之士,亦在御之而已。其令州郡察吏民有茂才異等可為將相及使絕國者。”

武帝強調想要求全大功,必然要重視人才,給予良好的待遇。不服馴化的馬才有可能成為千里馬,一個人遭受世俗異樣的眼光往往能成就功名。關鍵不過在於如何駕馭人才罷了。

從這份詔書中可以看到漢武帝銳意進取、雄視天下、總攬群英的決心。從另一個側面也可以看到這一點,那就是漢武帝首創了年號制度。漢武帝在登基20多年後將之前的年份改為年號紀年。公元前140年被改為建元元年,之後的年份依次改為元光、元朔、元狩、元封,每個年號都使用6年,從此之後歷朝歷代保留了這個制度,沿襲下去。武帝也做出了前人沒有的創舉。

武帝的招賢納士吸引和拔擢了桑弘羊、汲黯、衛青、霍去病等一批優秀的文臣武將,最終打敗了匈奴人,雖然大獲全勝,但是也算的上慘勝,僅僅在公元前119年霍去病千里跨越戈壁灘,消滅匈奴左賢王,漢武帝組織了十萬騎兵,外加十四萬馬匹,數十萬步兵協助糧草水的運輸。最後只有不足三萬馬匹回到故土,步兵傷亡無算。連年戰火導致國庫虛耗,加上天災瘟疫,國內死亡人口超過700多萬(漢武帝即位之初,帝國人口超過5000萬,有一說認為武帝末年帝國死亡一半,難以考證。實際人口和戶口在冊的人口,並不一樣。由於長期動亂,戶口減少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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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年的劉徹也清楚了認識到了帝國的危機,他駕車出遊,看到那些慘遭兵禍卻又不得不耕種農田的貧苦農民,那些在頻繁戰亂中家破人亡的無家可歸者,他思考了很多。他轉身離去的背影有些微駝,他想起了自己在巫蠱之禍中無辜受戮的孩子劉據,想起了衛子夫,去世多年的衛青也在百尺長階下跪著。他完成了開疆拓土的宏偉基業,卻也失去了太多太多。如今,是需要做出改變的時候了。

在徵和四年(公元前89年),漢武帝發佈了《輪臺詔》,對派遣李廣利出征匈奴的事表示悔恨,其中說道:

“今請遠田輪臺,欲起亭隧,是擾勞天下,非所以優民也。今朕不忍聞。大鴻臚等又議,欲募囚徒送匈奴使者,明封侯之賞以報忿,五伯所弗能為也。且匈奴得漢降者,常提掖搜索,問以所聞。今邊塞未正,闌出不禁,障候長吏使卒獵獸,以皮肉為利,卒苦而烽火乏,失亦上集不得,後降者來,若捕生口虜,乃知之。當今務在禁苛暴,止擅賦,力本農,修馬復令,以補缺,毋乏武備而已。”


足見武帝休生養息,幡然覺醒之心。不過,這些事只能交給後世的人來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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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武帝茂陵


公元前87年,70歲的漢武帝病臥五祚宮,立最年幼的小兒子劉弗陵為帝,命霍光、桑弘羊、金日碑、上官桀四位顧命大臣輔政,三月二十九日逝世,廟號世宗,諡號孝武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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