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8 漢武大帝-真正的千古一帝

“漢武帝之所以被後人習慣性的稱為千古一帝,是因為他的確在歷史上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記。在習慣上,人們總是將漢武帝與更早的秦始皇相提並論,俗稱秦皇漢武。


漢武大帝-真正的千古一帝

為什麼說漢武帝是真正的千古一帝呢。主要是因為他是這個大一統集權理念的優秀執行者,他在實際上比秦始皇做的要更加徹底。

首先分析下秦始皇統一六國後所遺留的種種問題。

漢武帝對於東亞大陸的歷史發展脈絡,有著超過秦始皇的作用。很多人都會想當然的將秦始皇的作用拔高,但現在很多被算到秦始皇頭上的成果,恰恰是在漢武帝時代定型的。秦始皇的征伐大業之下 還有太多的結構性漏洞存在

①:秦始皇雖然在表面上統一了七國,結束了中原各地的分崩離析狀態。但在廣大的地方基層,秦朝就從未建立穩固而有效的統治手段。

②:秦軍每消滅一個諸侯國,都只是將六國的末代王族綁票去了關中軟禁。然後將部分有實力商賈也遷徙到自己的本土去發展經濟。最後是利用逐步推廣的秦制,讓普通人到邊境做戍卒和勞工(其中阿房宮、秦皇陵、長城所需人力無數)。但這對於六國的原有人口而言,比例有限。這也讓秦朝在實際上無法動搖六國原本就存在的社會基礎性結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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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秦國對六國人口並不友善 但也不可能覆蓋全部。秦始皇派駐在各地的駐軍,只能控制有限的範圍。包括六國過去的都城和一些主要城市,以及分佈在交通線上的重要關隘。派駐的很多地方官,雖然是秦始皇任命的,卻在具體事務的執行中,需要依靠原本的六國土地貴族來幫助實施。因為基層官吏是不可能得到大規模軍隊的支持,在人生地不熟的轄區也沒有習慣性的號召力。

④:秦朝的實際控制能力要遠遠弱於今人的想象。比如著名的陳勝吳廣起義,發展速度之快,就是後來的很多朝代所不可能見到的事情。而當陳勝等人臨時糾集的隊伍壯大後,各地就紛紛冒出大批覆國者。他們往往是前六國王室的支系後裔,或者就是當年投降秦軍的六國地方貴族。秦始皇顯然沒有足夠的腦力和兵力,將這些維繫六國社會基礎的決定性力量剪除。那也就怪不得他死後,這些人紛紛跑出來發光發熱了。陳勝吳廣起義的全過程 就是對秦始皇理想的無情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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⑤:秦末農民戰爭與後來的楚漢戰爭洗禮,漢朝接過了秦國留下的霸權真空。秦始皇想建立的理想世界,其實已經宣告破產。先有西楚霸王項羽的分封天下,後有漢高祖劉邦冊封的眾多地方諸侯王。秦始皇在他人生最後階段都在努力建設的皇權天下,在這時已被漢初的政客們判定為反面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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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即便是劉邦繼續加冕為皇帝,也註定要安排一套與秦始皇理想不同的政治架構。他親自將大量的劉氏子孫封到地方,成為王朝在地方上的間接代理人。這些代理人則在自己的獨立國境內,享受著類似戰國諸侯級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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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說漢武帝能夠青史留名,稱千古一帝呢?

一.突破政治格局,改革了統治方式。

①:漢初的分封 是對秦朝失敗政策的修正。同時,還有幾個有巨大功勞和影響力的異姓王,被分封到了漢朝在北方和南方的前沿。他們不是劉氏子孫,卻在一段時間內也享受著類似的待遇。對他們而言,漢朝的劉皇帝是領袖和恩公,擁有最高權威與終極裁判權。

因而你看漢初的政治與戰略佈局,一定不會覺得漢朝是在照搬秦始皇的失敗實驗。很多層面的改動,有著迴歸當年西周封建傳統的意味。劉邦的理想世界更接近西周而不是暴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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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劉邦在晚年大肆打壓幾個異姓王,最終將全國的大部分地方諸侯都變成了自己的親戚和子孫。但這在很大程度上是出於對匈奴勢力的恐懼。他非常害怕有異姓王在國內外重壓之下,同匈奴人合作,必須花力氣去更改自己當初設定的天下佈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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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漢高祖死後,漢朝又出現了中央與地方同姓王之間的矛盾總爆。大名鼎鼎的“七國之亂”,就是同姓王勢力對長安朝廷的公開不滿。漢景帝雖然靠著總勢力壓制,很快就撲滅了這次竄上謀逆之舉。但漢朝在當時,依然沒有要更改舊制度的動力。一直到漢武帝繼位時,關東大部分地方依舊是本地同姓王的地盤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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④:劉邦和漢武帝都因為匈奴勢力的存在而必須改變固有結構。漢武帝無疑想永遠改變這個現狀。他通過推恩令與各種經濟改革措施,一點點的將地方王侯的權力與實力消除。同時,也是在為對匈奴的長期戰爭,做經濟上的準備。如果不是將諸侯王的土地打散重分,並將更多富庶地盤納入郡縣直屬。那麼漢武帝就不可能有“取之不竭”的軍費與外交開支。這些鉅額收入,讓他對中央軍進行的史無前例的擴編整訓。也讓匈奴貴族和西域的城市頭領,爭先恐後的跑到長安給自己跪拜。漢朝更有很在後來發展成第二個春秋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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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尋求戰略合作,孤立強大的敵人。

①:除了漢朝的家天下體系,東亞大陸在當時有很多其他勢力分佈。最有名的無疑是匈奴人建立的草原霸權。這個霸權之下,本身就包含了許多不同族群與政治單位。西域的印歐人城邦群、東南沿海的眾多百越小國或部落、趙佗家族的南越國、衛滿的朝鮮,以及西南的夜郎和滇國。都在實質上不由漢武帝的稅吏所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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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匈奴的戰爭 又迫使漢武帝的朝廷去接觸西域的土著城市(張騫出使西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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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漢武帝的一生,大部分時間都用於將更多非漢朝勢力消滅。東亞歷史上真正的大一統時代,就是由他一手操辦完成的。儘管對於群山阻隔、交通多有不便的西南各土邦,漢武帝時代都不得不暫時撤退。但南越、閩越、甌越和衛滿朝鮮,就在他的統治時期被漢朝以郡縣化改革吞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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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至於同匈奴的長期戰爭,也讓漢朝成功的擴張到河套、河西走廊,開始進入西域。長安的朝廷也開始對西域的印歐土著城邦,進行管理和控制。最遠已經越過蔥嶺,抵達中亞的費爾幹納盆地。對西域北部的烏孫影響,也讓漢朝勢力開始涉及七河流域。這些都是秦始皇沒有做到,甚至根本沒有想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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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從各方面來看,漢武帝對於大一統的建立和鞏固,都比秦始皇做的要多不少。這也奠定了此後2000年裡的東亞大陸上上的歷史發展脈絡。那麼稱其為千古一帝,就是再恰當不過的事情了。因為他的確承擔了承上啟下的作用,並因此成為了被人們永遠銘記的符號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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