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3月24日,克魯伊夫的逝世讓整個足球世界瞬間靜止。但他所建築的足球殿堂卻永遠矗立著,一生傳奇,一生思念,一世傳奇,一世思念。
克魯伊夫自述
我從一開始就要扭轉巴薩的觀念。我來後發現,在巴薩採用的打法中,後衛的跑動距離少於進攻球員。我想馬上做出改變,我始終認為足球跟球員累計跑動距離有關。這需要你考慮事情時兼顧邏輯性和創造性。
我常說,自己喜歡顛覆傳統思維。我的做法是告訴前鋒他是第一名後衛,讓守門員明白他是第一名前鋒,向後衛解釋他們決定了球場的長度。
還有一點是,各條線之間球員的距離絕不能超過10—15米,在這一理解基礎上,每名球員必須清楚,當本隊控制球權時,空間一定要拉開,而球權在對方腳下時,他們就需要收緊一些。要想有效執行此戰術,隊員之間要密切觀察彼此動向,一旦一名球員開始啟動,另一人就得跟上他。
球員需要日復一日地投入到訓練中,每當他們看上去開始厭煩時,我就想出其他訓練方式讓大家開懷大笑。就我來說,那主要是利用空間、測算距離的問題。我經常那麼做,以至於曾有人問我是不是個數學狂(這有可能,我一直痴迷於數字和距離)。我儘可能有效地加以講解,以便讓球員們充分理解。
在巴薩,羅納德·科曼(我1989年簽下的他)和佩普·瓜迪奧拉(我在1990年將他提拔到一隊)聯袂鎮守中路,他們速度不快,也不是純粹的後衛,我們總是將戰線推到對方半場。基於對手可能採用的三種傳球方式,我計算出了不同的概率。
第一種是打我們最後一道防線身後的長傳,如果門將足夠出色,而且站位遠離球門的話,他通常就會將球攔下。第二種是越過半場的傳球,我有速度極快的中衛,平時都拿他們當邊鋒訓練,他們總能及時攔截下皮球。
第三種是中路滲透式傳球,瓜迪奧拉跟科曼位置感強,儘管他們顯然並非最理想的中場—後衛搭檔,但也總是可以搶下球權。門將站位合理,再加上中衛使用得當,這或許就是戰術奏效的原因。
為找到應敵之策,我們不斷錘鍊後防線,比如要向對方施壓,你不能從30米外衝刺過去,而應找準時機跑動幾米就達目的。我接著解釋道,能讓你隔他5米遠的任何球員看上去水平都不低,因為他們沒有使自己受到任何壓力。
假如你離他3米時就放鏟,那則另當別論。要想按那種踢法踢,你需要跑動迅速,並且不停變換節奏。經過1萬多個小時的訓練,我們最終達到了“夢之隊”(人們對那一時期巴薩的稱謂)的高度。
1992年5月20日在溫布利大球場迎戰桑普多利亞的比賽同樣如此,90分鐘過後,比分仍是0比0,羅納德·科曼在加時賽裡攻入了那記歷史性的進球。歷經4年,我的使命終於達成。
溫布利之夜場上的那支球隊正是我理想中的樣子,它既包括自己培養的加泰羅尼亞球員,也有為補充實力而精挑細選的外援,它向世人證明了實力,讓球迷們釋放出激情。
當然,我也無法抑制內心的激動,全世界的球迷都通過電視看到了我爬過廣告牌的畫面。有時候,連你本人都無法解釋自己的一些行為,這就是很典型的一幕。
你那麼做只是因為它是你的第一反應,或許是激動,或許又不是。我要到場地裡去,翻過廣告牌是最快的路徑,所以我應該只是按常識行事。
在倫敦贏得冠軍盃之後,整個加泰羅尼亞都陷入了瘋狂。幾周後,我們蟬聯西甲聯賽冠軍,球迷們更是徹夜狂歡。
難以置信卻又真實地發生了:整個賽季我們只有一次排名榜首,那就是最後一輪比賽結束之後。我們在主場擊敗了畢爾巴鄂競技,領頭羊皇家馬德里則2比3不敵特內里費,巴薩因而在積分上逆襲登頂。
從情緒角度來說,這次聯賽奪冠的激動程度甚至超過了在溫布利奪得冠軍盃。巴薩的比賽率先結束後,我們都集體站在中圈內,等待著特內里費那場的終場哨,這是你永生都不會忘的經歷。
文章節選自《我的轉身:克魯伊夫自傳》
是偉大的克魯伊夫先生遺世自傳
他用20萬字總結了自己的傳奇一生
也成為他給足球的最後遺產
停賽期間,
每週二我們將進行部分章節連載書名:《我的轉身:克魯伊夫自傳》
英文書名:《JOHAN CRUYFF:MY TURN》
出版社:金城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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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字: 美好,一直在身邊 捍衛我的中國賽主場 羅納德·科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