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挖“麻麻”

小时候,北方的冬天穿大棉裤厚棉鞋的日子特别长,基本上得半年,这时节外面光秃秃的,除了风什么也没有。总盼望夏天能快点来,因为我感觉呼和浩特没有春天,大风之后,树枝就冒出叶来,天也不冷了,就是夏天了。

当然春天不是没有一点迹象,比如有种叫做”麻麻”的草,是春天最早的草。阳历三月后,天渐渐转暖,两三个小伙伴带上铁锹去村外的阳土坡、渠塄上总能发现长着三四个叶片的小草,它们一簇簇、一团团聚在一起,放眼望去,星星点点的透着绿色,这是你能发现的这田野里最早长出来的草,我们管它叫““麻麻””,具体它的大名叫什么即使现在我也不知道。等不及的孩子用手抠土,围着它的根挖下一拃长,连根一起拔起来,抖抖土,放在嘴里嚼,白白的汁,有一种甜甜的辣,很有味,很独特,小伙伴们你争我抢的找最粗的”麻麻”比试,就像挖到宝似的。在这个乍暖还寒的时节,挖“麻麻”,不是用来吃饱肚皮,但是可以解馋,越解越馋一种草,过上几天,它长了七八片叶子,根也粗了,吃起来很辣,嚼起来不嫩,人们说那是刚来的燕子“擦了屁股”,也就没有人挖了。

突然想起挖“麻麻”

夏天,“麻麻”疯长,雨水充沛可以长到1米高,茎老的牛都不吃,直棱棱的,没人要。

今年疫情居家,住在高楼里,远离农村,远离野外,那种放任自我的儿时的生活想起来都是那么惬意。看见了枝头柳树吐芽,我约摸野外应该是“麻麻”密密麻麻的时候了,那一团团、一簇簇生长在墙角下,田埂上,石头缝里,葱葱郁郁,生命力顽强而坚韧,春天里最早露芽的草,它的汁应该还是很辣的甜。


突然想起挖“麻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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