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讀札》二十四——古越閒閒居

《僖公五年》

就國家關係而言,今天的社會學家歸結出一句名言:“沒有永遠的友誼,只有永遠的利益。”這是因為人的識力停留在什麼階段,便只能做什麼階段的事,若是人類只講友誼而不計利益了,那是進入了大同世界(共產主義社會),國家也便消亡了。

寫字人講開場白,是為了引出下文:在前三年即僖公二年中,晉國向虞借道而伐虢,借道要有代價(行賄),小子便講了一個寶貝觀的話頭,這年晉國故伎重演,又向虞借道而伐虢,話頭便是開場白中的友誼與利益的關係問題了,虞國有一個大夫叫宮子奇,接到這個通報後,(古時大夫級別的人有參政議政之權,就象今天的內參視機密程度下發到什麼幹部手中一般)立馬到虞公前建議說:

“不可以啊,虞與虢,就象嘴唇與牙齒一般,唇亡齒(必)寒,上次借道,已是過頭了,這次再借道,是連帶滅了我們。”

虞公直頭(方言:實在)是個呆鬼,呆鬼有呆道理:“我虞與晉為同宗之國,朋友加兄弟,怎會害我?”

這是從友誼上著想,便繼續同意借道,宮子奇何等聰明,一看不對,便帶領全族人逃之夭夭,臨逃前預言:“我們虞國不可能再有年過了,因為晉國已把全付精力放到消滅虞和虢上了。”

果真,在這年的十二月晉滅虢,在順道返回途中,滅虞。並且把虞公和他的大夫井拍,作為陪嫁品,到秦國去了,因為晉獻公的女兒是秦穆公的夫人。

《僖公六年》

生於帝王家,長於錦繡園,雕甍畫梁之居,玉食華服之享,此是身安;利慾所爭,腥風血雨,陰謀詭計,橫禍及身,此心安乎?何謂得失禍福?正不是明白處,一壺酒,一把琴,與河山同醉,與天籟共鳴,倒是我輩文呆伊甸仙境,桃源福界。

前年晉國的大子申生因是一個大寫的“人”而自縊去了,去年公子重耳逃到別國去了,公子夷吾逃到晉的附庸國屈去了,這年還不罷休,(驪姬作梗)派一個大夫叫賈華的伐屈(夷吾盤踞地),又只能逃,到哪裡呢,準備到重耳去的地方狄,夷吾手下有一個臣子便說:“後出同走,(我們是後面出逃的與前面的重耳到同一個地方)罪也,不如之(到)梁。”

為什麼“後出同走,罪也。”其實這是一個人情世故普遍的道理,只是識不得,便落入萬世不劫的孽障中,所以要講一講:違反了人性人情。起先為什麼不直接投靠我?現落難了,無處可去了,嗨嗨,想到我了,感情上便大打扣頭,更有甚者,落井下石,設置障礙,也不在少數,這個個案離我們已經遠去了,但它的普遍(一般)意義像一張試紙一般在以下的幾個層面仍在確定它的酸鹼(品性)之值:

人之信仰一經確定,便不會更易,這就是老子《道德經》上說的“道不可離,可離非道也”的意思。便有一等人(一等只是常規的說話之法,其實人分九等,有八等便是如此)。在功利生死前便今天是這個信仰,明天便是那個信仰了,當然對這等人來說信仰僅僅是個幌子,實質根本沒有信仰,結果可有好果子吃?縱觀吾族歷史,那是根本沒有信仰,此話只對讀書人說。

人之性情,有喜熱鬧的,有喜幽雅的,通統無可挑剔,錯便錯在趨勢趨利,為功利見,熱鬧時便裝成活動家,蕭條時便是啞子瞎婆一個,連性情也沒有了,又誰人看得起?

這就是“後出同走,罪也”給我們的啟示。

二0一三年元月初八

《春秋讀札》二十四——古越閒閒居

照片來自頭條,敬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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