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徐志摩傳(五)

陸小曼的名氣很大。人長得漂亮,又有才學。她是劉海粟的學生,自幼還學會了幾國外語。娶到陸小曼讓徐志摩心願得償,他愛著陸小曼,愛在眼底,愛在心裡。

於是,這一段時間徐志摩把書信當做一種感情的宣洩。很多人讀過《愛眉札記》,看到那些甜得發膩的語句還認為作者“花痴”。徐志摩當然不是花痴,不然也不會在詩歌上有如此的成就。徐志摩把所有的愛都寄託在一個叫眉的女人身上。江浙一帶喜歡甜食,說出的話裡也含著香軟氣息。徐志摩給陸小曼的書信裡充滿了甜蜜。甜得發膩的情話。他的愛,愛到極致。這就是徐志摩的真實情感。

剛結婚的徐志摩有過一段短暫的幸福時光。這段時間只有半年。他們一同回到了徐志摩的故鄉海寧。徐父為徐志摩修建了一棟中西合璧風格的別墅。在這個房子裡面,他們有過甜蜜的一段生活。婚後不久,徐志摩父母去了北京張幼儀的住處居住。徐家父母一直不喜歡陸小曼輕浮的作風,不願意跟小兩口住在一起,這對於陸小曼來說無疑是個沉重的打擊。沒有了二老的嚴格監督,陸小曼在生活上反倒感覺輕鬆多了,她不用再受各種禮儀的管束了,她和徐志摩在硤石這座別具一格的住宅中,過著一種“草香人遠,一流清澗”的超然生活。

1927年1月,平靜的生活被北伐戰爭打破,他們無奈移居上海。上海的繁華世界讓陸小曼找到了當初在北京作為名媛的生活,她紙醉金迷。於是花銷大了,生活的壓力逼迫徐志摩 不得不賺更多的錢。為了賺錢,他在幾個地方擔任教授,常年奔波。

儘管如此,徐志摩依舊是滿足的。滿足於愛,滿足於生活。後來,卻發生一件徐志摩都無法平靜的事。相愛是一回事,相處又是另外一回事。愛情總是很脆弱。如果不用心去呵護,那段感情都不能夠長久,在一起也不可能幸福。徐志摩不喜歡上海的氛圍,逐漸厭倦了這種浮華的生活。陸小曼變得越發嬌慵、懶惰、貪玩,渾沒了當初戀愛時的激情,似乎不再是一個有靈性的女人。她每天過午才起床,在洗澡間裡摸弄一個小時,然後吃飯。下午作畫、寫信、會客。晚上大半是跳舞、打牌聽戲。他勸陸小曼改變,但是沒有效果。這個時候,一個叫做翁瑞午的男人走進陸小曼的生活。陸小曼此後吸上了鴉片。有人為徐志摩抱不平,對此,徐志摩無可奈何。他在外人前還為此替陸小曼開脫。男女之間的情和愛是有區別的,丈夫絕對不能干涉妻子交朋友。何況鴉片煙榻,看似接近,只能談情,不能愛,所以男女之間最規矩最清白的是煙榻,最曖昧最嘈雜的是打牌。

現實的生活令徐志摩心力交瘁,偶爾,徐志摩也有些迷惑。他把迷惑寫進詩裡面,找尋前方的路。

我不知道風

是在哪一個方向吹——

我是在夢中,

在夢的輕波里依洄。

我不知道風

是在哪一個方向吹——

我是在夢中,

她的溫存,我的迷醉。

我不知道風

是在哪一個方向吹——

我是在夢中,

甜美是夢裡的光輝。

我不知道風

是在哪一個方向吹——

我是在夢中,

她的負心,我的傷悲。

我不知道風

是在哪一個方向吹——

我是在夢中,

在夢的悲哀裡心碎!

我不知道風

是在哪一個方向吹——

我是在夢中,

黯淡是夢裡的光輝。

他最終選擇了躲避。1929年,徐志摩索性應胡適的邀請去北京任教授。陸小曼知道後心裡不舒服。陸小曼空虛的生活,奢侈的生活,她在精神上失去了寄託。徐志摩也想陸小曼一起去北京,陸小曼因為林徽因在北京,不想去。徐志摩來回奔波於兩地之間。

因為對陸小曼的愛,這一時期徐志摩創作了大量的詩歌。他的靈感像源泉一樣迸發出來,他的詩歌蘊含著愛的情感。也正是這一段時期,徐志摩與聞一多、胡適、邵洵美、梁實秋等創建了《新月》月刊,開創了現代詩歌史上最有影響力的新月詩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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