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人生来处,灵魂归处


老家——人生来处,灵魂归处

王哥打电话让我介绍一些泥瓦工,说想把老家的房子修整修整,恰恰我本家有个叔叔常在农村做建筑活,我介绍给了王哥。

开车接了本家叔叔和王哥见面,王哥直接带我们去了他老家。

路上我问王哥,城里两套房子不够住?怎么要修老家房子?

王哥说:因为疫情,大家都宅在家里,整天从客厅到厨房,从厨房到卧室,巴掌大的地方,快把人憋疯了。看着网上那些人在院子里跳绳打羽毛球,觉得还是老家好。

忽然想起网上的一句话:我与你的距离,隔着一套带院子的老房。

王哥老家的房子,院门口蒿草半人高,花椒树挡了街门。院子里葡萄树疯长,落叶遍地。厨房漏了,整个后墙都花了,正屋东面的窗玻璃少了几块,锁都锈了,钥匙拧了半天都开不开,砸了锁进屋,灰尘二尺厚。

这还是我记忆里的房子吗?

学生时候,总喜欢往王哥家跑。王哥的爸爸是我们老师,王哥家有很多书,王哥的妈妈做的一手好吃的。每到星期六星期天,王哥家是我们聚会的好场所。我们在宽阔的院子里打羽毛球,两个凳子摞起来摘葡萄吃,再或者等着王哥妈妈给我们做好吃的炸丸子。


老家——人生来处,灵魂归处

时光在不经意中悄然流逝,王哥在城里买房安家后,王哥的爸爸妈妈也跟着她来了城里,那个充满欢声笑语的小院,也成了遥远的回忆。

王哥摸着葡萄树,万分感慨。

“去年十月一回家上坟,我妈一进院子就哭。我也心酸,这是我长了二十多年的地方,我的老家。去年就有心翻修,这事那事耽搁了。这场疫情更让我决定把老房翻修翻修,这是我的根。”

老家,平日里说的十分顺溜的两个字,此时却那么沉重。如王哥所说,老家,是根。没有了老家,就成了断线的风筝。

曾经,那个土墙灰瓦的四合院。

曾经,那个新盖起来的红砖两层小楼。

我们在那个家里成长,和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一起写作业,和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一起踢毽子,和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一起做迷藏。因为不相信鸡能淹死,把奶奶刚买的小鸡放进盛满水的大盆里,让奶奶哭天抢地的骂我败家。因为老师布置要做一道菜,浪费了十几个鸡蛋,让妈妈拿着笤帚满院子追着打。因为想养一只兔子,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搭不好一个兔窝。

我爸我妈至今仍在老家,门前种菜,屋后养鸡,犄角旮栏种南瓜。每次我从老家回城,总是满载而归。每次我离开,爸爸妈妈总会说,下星期还回来吧,葱快能吃了,腌的酸菜应该也能了。

每次回到城里的家,看着我从后备箱里一包一包的拿东西,总有人的说“又回老家了”,现在才知道,说这话的人有多羡慕我。


老家——人生来处,灵魂归处

疫情严重封城之时,我恰恰在老家,比起城里的三居室,老家的房子更大。我把门前的菜地拓展了,把房后的鸡窝修了修,把葡萄架重新固定了。而我的孩子,整天和小黑狗在院子里疯跑,满头大汗。早上醒来第一件事,拿着菜叶喂他的小兔子,下午跑到鸡窝收鸡蛋。这应该是他最快乐的时光。

北京有位设计师,因为想过有院子的生活,卖了三环的房子,携妻带子去了京郊,租了一间农房,加以改造后,一家三口过起了有花有草有院子的生活。

与他比较,我是奢侈的,我不用卖了城里的房,我也不用花钱买农村的房。

我的父母守着我的根,让我累的时候,随时随地都能回到我的老家。让我在外奔跑时,不至于迷失,时时刻刻能回望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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