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情散文:老家

图:来源网络

我居住的村子叫王宗二村。据说我们的老祖宗叫王宗二,他们老弟兄三人,很早以前从北方迁徙到江淮平原后相继安家落户、娶妻生子、繁衍后代。整个王宗二村有二、三百户人家,全部姓王,建有王宗二祠堂和王宗二小学(原来是个尼姑庵,解放后改成学校),在方圆几十里很有名气。每个老宅都是祖孙辈几户人家住在一起,村子东西向有近二千米长。人民公社成立时我们村成立为旭光大队,分为六个生产队:分别是王西一队、王西二队、王西三队;王东一队、王东二队、王东三队。西面的三个生产队比较小,每个生产队只有三十户左右,东面的三个生产队比较大,每个生产队有四、五十户。后来增加了小刘村、西王村二个生产队、小丁村共十个生产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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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原来的老宅子在王宗二村子的西头,居住着我的大伯一家、堂伯一家、还有我家共三户人家。大门前面有一口水井,井壁的石头都磨下了道道深浅不一的绳痕,井台四周则是青石铺成的约9平方米左右的井面。井水清甜、一年四季冬暖夏凉,村子一半人家都吃、用这口井的水。井旁有颗老榆树,根粗树壮,树冠约有8、9米,夏天周围人家都聚在树荫下纳凉,中午也喜欢端着饭碗聚在那吃饭、闲聊,男人、小孩经常拿张草席就在树荫下四脚朝天躺下午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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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一家住在前面东面二间(一间为走道)加一间厢房,当中有一个小四合院,西面是堂伯一家,北面是我家和堂伯家共用的走道。我家住在东面后厢房,因人口太多,实在挤不下,又在厢房的北面再建造了一间,整个屋子破败不堪,又矮光线又暗,下雨天是屋外下大雨屋里到处漏雨,每逢下雨天,家里凡是能够用来接漏雨用的东西都拿了出来,屋里地面上挖了大大小小的积水坑,外面雨停了,家里还在不停地滴滴答答,一家七、八口人就挤在二、三十平方米的屋子里。由于当时大家的生活条件都差不多,倒也没有太多的抱怨。后来,农村生活条件稍微好转,大队考虑到很多人家住房实际困难,经报上级批准,同意每个生产队拿出一块农田,让住房特别困难的人家造新房子,但老房子必须同时拆除。我家是最先一批受益者之一,一九六八年在规划的农田里新盖了四间土胚墙的草房,住房条件算是得到了很大的改善,虽冬暖夏凉,但后来因时间久了,经常漏雨,处于外面大雨、家中小雨的状态。在一九七四年又托人从合肥砖瓦厂买来青瓦,将房子的屋顶换成了青瓦,但四面的土墙因经济情况不允许,加之很难买到砖块,就没有动,漏雨的情况就此很少发生了;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屋顶瓦的衔接松动了,漏雨现象又不时发生。记得大概在一九七九年,由于梅雨季节,下了许多天雨,有几个地方漏雨不断,有天中午趁着天晴,父亲上屋去检漏,那知道瓦上长了青苔,一不小心就咕噜噜从屋上摔了下来,好在地面比较松软,幸无大碍;第二年又出现漏雨情况,正好大哥在家,他就穿着当时比较常见的黄球鞋,小心翼翼上了屋面,在快结束时,一不小心滑了一下,从较高的后檐掉下来,结结实实摔在地上,自我感觉问题不大,在家躺了好几天也未去医院检查。一九八四年,父亲四处托人买来水泥、红砖等建筑材料,在原来的地基上重新进行了翻修,主要将地面变成水泥,四面的墙换成红砖,窗子由小木窗换成了玻璃窗,提升了房屋的高度,使整个屋子一下子亮堂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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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老屋后面原来栽种了一棵榆树,这棵榆树长得又高大又粗壮,而且枝繁叶茂,四根树枝伸向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有一次被路过的一个道人发现了,连连叫奇,说这家人家今后必定人丁兴旺、分布大江南北。远近的乡邻得到消息后,纷纷到这棵大树下烧香、磕头、许愿,一时间香火很旺。后来这棵大榆树在1958年大跃进年代被砍伐。到了我们这一代,道人的话得到了应验。我的大堂姐在黑龙江工作;我在上海安家落户;我弟在广东大学工作;大堂哥的二儿子在美国加利福利亚大学工作,可谓是居住在祖国的东南西北,直至大洋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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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老家已经快四十年了,老家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好像都在眼前,是那样的熟悉,又是那样的陌生。

老家,我的念想我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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