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埃琳娜》,生命就是不停地喪失

《再見,埃琳娜》,生命就是不停地喪失 | 探照燈好書

書名:《再見,埃琳娜》

出版機構:上海譯文出版社

出版時間:2019年12月

容簡介

本書是韓國著名女作家金仁淑的短篇小說集。包含同名小說在內的共七篇短篇小說,《再見,埃琳娜》講述了一個尋找同父異母姐妹“埃琳娜”的故事,《呼吸—噩夢》的話者作為一個飄蕩的靈魂,將母親死前和死後一個家庭的故事完整地串聯在一起,展現在我們面前。《一個燦爛的午後》說的是錯位的孿生兄妹升旭和萍淑的故事,尤其讓人心痛的是《趙東玉,法比娜》中的母親,帶著女兒生下的孩子遠赴巴西將其當做自己的孩子撫養長大,這種母愛以低姿態呈現出來更是令人痛徹心扉。《那天》是歷史題材的作品,作者以自己獨特的視角對歷史人物進行了全新的演繹。《眩暈症》講述的是獨自存活下來的飛行員的故事。

金仁淑塑造的人物,都是因為致命的喪失經歷而失去了健康靈魂的存在,可他們最終到達的地方,不是“對喪失的怨恨”,而是對“不停的喪失就是生命”的肯定。

金仁淑,1963年出生於首爾,畢業於延世大學新聞廣播學系。1983年以小說《喪失的季節》開始登上文壇,著有小說集《一起走過的路》、《刀刃與愛情》、《玻璃鞋》、《等待銅管樂隊》、《某女的自敘》,和長篇小說《血統》、《火花》、《在79—80年的冬春之間》、《長夜,迫近的黎明》、《把你擁抱》、《站在悉尼藍色的海上》、《遠路》、《樹陰深處》、《花之憶》、《偶然》、《封紙》等,獲得韓國日報文學獎、現代文學獎、李箱文學獎、二十一世紀文學獎、大山文學獎、東仁文學獎、黃順元文學獎等。


★ 韓國開創九十年代新文學場景的作家之一以存在的缺憾為原型,用細膩而經典的小說美學進行創作
★ 金仁淑塑造的人物,都是因為致命的喪失經歷而失去了健康靈魂的個體,可他們最終到達的地方,不是“對喪失的怨恨”,而是對“不停地喪失就是生命”的肯定。
★ 金仁曾獲得韓國日報文學獎、現代文學獎、李箱文學獎、二十一世紀文學獎、大山文學獎、東仁文學獎、黃順元文學獎等。
——編輯推薦
《再见,埃琳娜》,生命就是不停地丧失 | 探照灯好书

金仁淑:寫在前面的幾句話

家裡有一個盆景,幾年前剛搬來家時還插著標籤,我自認為不是什麼難記的花名,不久後就把標籤撕掉了,可是原以為好記、不會忘掉的名字,至今都沒能再想起來。那是一盆不到我腰部、低矮的小樹,寫著這文字時我看向了那花盆,忘掉名字不知該如何稱呼的那個東西,不知該叫它“樹”,還是該叫它“草”,抑或是該叫它“花”?這幾年它從未開過花,所以叫“花”肯定不合適。

在箱包製造公司上班的大哥,客戶中有賣花和樹木的,哥哥去送貨時討要了大大小小的花卉,在陽臺上一字擺開地等著兄弟姐妹挑選。弟弟妹妹們從哥哥家裡拿來各式的花草,其中葉子展得很開的小花最多,每當那時我小小的家裡就會被花兒點綴一新。可是好景不長,跟母親和哥哥不同,母親把花草打理得很好,哥哥也很喜歡花草,我卻在這方面沒有一點稟賦,水澆多了蔫掉,水澆少了枯死,沒過幾天就不行了。花剛搬來時,我的心情是無比喜悅的,扔掉死去的花時,心情也是無比糟糕的,扔掉還沒完全死去的花是種罪過,所以我放任家裡的花一點一點地枯死。有時候我也努力試圖挽救,有時候只是等待著時間的流逝,直到扔掉時不會產生罪惡感。

現在我看向的那個盆景,不知道該叫樹還是什麼的那個,只有它在我的家裡存活了下來。令人驚訝的是,不澆水它活著,澆水它也活著,過了很長時間突然想起來時它還活著,把它忘了很久後澆上一大瓢水,澆水前和澆水後依然沒什麼兩樣。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自從搬來家裡後,它既沒有長大,葉子也沒有下垂,所以有時候我會用手指戳它,“你還活著嗎?”很想這麼問。正在碼字的現在,我也時不時地用餘光瞟那個盆景,感覺過意不去,而且非常抱歉。

在同一個家裡,我們太無心了。

“話越長,就必然越空。”這句話通過本書收錄的小說的主人公說出來。“ 就算你的心裡不能原諒,還好還有‘話’,用‘話’說原諒吧!”這也通過另一個主人公表達出來。單篇寫的時候沒有發現,彙集起來時有東西顯現了出來,是時間。在時間裡,我沒能放進去的、很雜亂的、很不捨的話,我希望它凝練,卻似乎並不容易。雖然這是不可能實現的願望,但是我夢想過“話”消失、只留下“文字”,不能祈盼著“話”和“文字”都消失,目前道行尚淺,得道成仙還遙不可及。開個玩笑,什麼道啊……我沒有想過那些。

對住在同一個家裡的樹都無心的我,對什麼不是無心的呢?可以說沒有絕對一點都不抱歉的對象,幸好對我自己也是如此,所以我繼續碼字,或者又咕噥咕噥……

必須感謝的人很多,必須感謝的花和樹、土和水、風和天,還有記憶也很多。但是必須壓縮,這只是我的簡潔的方式。

2009年9月

金仁淑

《再見,埃琳娜》小說書摘

在弘大前大樹聳立的露天餐廳裡,我拜託秋天去旅行的朋友,幫忙找我的姐妹。儘管已經入秋,但秋老虎還在發威,露天座並沒有什麼客人。朋友和我流著汗,吃著薄薄的披薩。對於要去以麵包為主食的國家旅行的朋友來說,吃披薩好像不太合適,可是食物端上來,朋友吃得比我還多,一張薄薄的披薩和幾杯生啤,很快就見了底。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因晚暑尚未染紅的楓葉縫隙裡,昏黃的燈光透出來,燈光下綠色樹葉的紋理,細膩而鮮活。天黑起來,暑氣一消退,露天座上的客人也多起來。對於空著盤子、長時間地佔座我們有些抱歉,於是又分別點了一杯啤酒,然而最後一杯幾乎都沒動,因為朋友和我都不喜歡喝醉。

“能幫我辦嗎?”

拜託找姐妹的話,彷彿無心一樣地說出來,但能否幫我辦的話裡,則透著執拗的意味。我自認為沒有喝醉,卻還是不得不借著酒勁。朋友哧哧地笑著,說不定她也醉了。

朋友從幹了三年的公司辭職,決定用退職金去海外旅行。不知是去旅行的決心在先,還是從公司辭職在先,但這兩件事幾乎是同時進行的。朋友一拿到退職金,就一次性還清了卡上尚未到期的分期付款賬單,之後全款購買了樂斯菲斯的揹包、睡袋和外套等;成天在網上搜集旅行信息,查找便宜的機票價格,找到了更便宜的機票信息後,貼進手續費退換的情況也不少。更便宜的機票和更便宜的住宿費,和在任何情況下都不可取消的警告一起,最終被預訂下來。

“重要的是不能取消。”

出發的日子一天天臨近,這是朋友掛在嘴邊的話,我完全贊同她的話。不可取消……其實這有什麼新奇的呢,我們所謂的人生,原本就是如此。

小時候我總是經常性地晚歸。對於我來說,要在父親規定的時間內按時回家,不是一般的困難。我總是努力想早點回去,可是無論如何努力,總是會遲到二三十分鐘。有時父親不給開門,我總是站在公寓的樓梯平臺上,望向十二層樓下的停車場,背後的電梯發著沉悶的機械聲,上上下下地運行,那聲音彷彿在撫摸著我的後背。那是我上大學不久後的事,那時我的回家時間設定在晚上十點,我到家的時候是十點零五分,父親沒有給我開門,只是晚了五分鐘而已!我用拳頭哐哐地敲打著鐵門,後來還用腳踢,門還是沒有開,沒有人在家。

父親那天過了午夜才回來,沒有任何聯繫。也許是由於傲氣,幾乎在門外堅持了一個小時,最終還是用鑰匙開門進去的我,對於父親的晚歸,憤怒地無法忍受,我也想趁著父親愧疚的勁兒,乾脆取消回家時間的限定。

“我只是晚了五分鐘,父親卻晚了兩個小時!我在外面整整站了一個小時!”

父親呆呆地看著我,臉上沒有惱怒,也沒有歉意。

“這樣啊,那你以後就常想著你人生的五分鐘吧!”

那或許是父親的玩笑?父親認為自己是個懂幽默的人,總是打一些和情形不符的隱喻,自己笑得前俯後仰,聽的人心裡卻很不舒服。可是那天父親沒有笑,也就是在那天,父親結束了自己一生中最後的事業,決定從那時開始,直到死的那天為止,自己要永遠當一個失業者,這是我後來才知道的。可是我人生的五分鐘……如果再回到當時,也就是說我提前五分鐘回家的話,我能阻止父親的決定嗎?那樣的事情沒有發生。無論什麼情況下的事,之後後悔或者反省之類,都沒有意義。更何況是取消和退換……我不再做那樣虛無的夢,也就是我人生的五分鐘,最終也無法取消。

朋友從旅行地發來的第一封郵件,是在出國半個月之後,郵件標題是“哇——,可以上網了”。還有附件,是三張照片,分別是埃琳娜1、埃琳娜2和埃琳娜3。在打開附件前,我先讀了郵件內容,郵件很短:

“哎,這裡到處都是埃琳娜,這裡是埃琳娜,那裡也是埃琳娜。”

在不長的郵件最後,附著很多“呵呵呵”。懷著朋友在開玩笑的想法,我打開了附件。埃琳娜1是朋友和一個白人少女在旅行地的合影;埃琳娜2是翻拍的那個少女和中年白人女性並排坐著的舊照片,也許翻拍的是少女錢包裡的照片;埃琳娜3拍的是街道報刊亭,賣報的女人面朝鏡頭咧著嘴笑。我把這些照片,平鋪在筆記本電腦上,盯著看了許久。朋友發來的郵件內容太短,要理解那些照片,對我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朋友去旅行前,我拜託她幫忙找我的姐妹,與其說是醉話,不如說是玩笑話,懷著“如果可以這樣”的想法。很久以前,父親是遠洋漁船的船員,那時我還不記事,也許那也只不過是父親的玩笑。然而當我長大了很多之後,父親只要一喝酒,仍會絮叨起那時候的光榮事蹟,半年或者一年停留在南極海捕撈魷魚的年輕船員的故事,對於幼小的我來說,聽起來總是那麼地浪漫。在我親眼見到大海之前,我首先知道了父親記憶裡的大海。我想象中的大海,浮冰悠悠地漂在上面,在浮冰之間粉紅色的魷魚成群結隊地遊著。“寂寞啊,真是寂寞。”每當故事告一段落,父親總會像助興一般,加上這樣的話。那不是早上出去、晚上便返航的航海,而是在遠洋漂流幾個月的航海,事實上根本毫無浪漫可言。新手船員們無法忍受暈船、孤獨和動輒的暴力,自己投身大海後的結果充其量只是讓海水把肚子撐得滾圓,被人用漁網撈起來,父親有時會大笑著講這些。

我第一次看見大海,大約是在十歲的時候,比同齡的孩子晚了許多。海里沒有浮冰,沒有遊動的魷魚,也沒有孤獨的船員乘坐的漁船,但是有漁網。在碼頭上一字排開的女人們,戴著圍巾在編織漁網,她們當中,一個美麗的女人都沒有。和生平第一次看見大海的記憶相比,織網的女人們佈滿了皺紋、被陽光曬成古銅色的臉,在我的記憶中更加鮮明。父親醉酒後說的話裡,給我留下最深印象的,還要屬埃琳娜的故事。

“那邊港口的埃琳娜都是我的崽兒,可憐的小東西……我只撒了種就回來了,都是她們自個兒長大。”

那時我們還和母親一起生活,每當父親這麼說時,母親都嗤嗤地冷笑,聽著就像用力擤鼻涕時發出的“哼哼”聲,我想母親跟我一樣,覺得那些故事很有趣。儘管記憶有些模糊,但應該是那樣的。

我每晚都會做夢,和不同膚色的姐妹在一起,跟她們用無法解讀的語言講故事。和小孩子的夢境一樣,我們所在的地方,是漫畫裡經常出現的尖塔聳立的城堡,或者是阿爾卑斯山草原之類。可是阿爾卑斯山有草原嗎?不管怎樣,我的夢裡就是那樣。夢醒了以後,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會胸悶。幼年時期,如果我做過離家出走的夢,也許那是為了尋找地球另一端我的姐妹。

遠洋捕魚的丈夫,跟等著丈夫歸來、獨自撫育孩子的妻子之間,關係並不圓滿。丈夫疑心自己不在時妻子的行為,雪上加霜的是,妻子總是把丈夫存摺上匯入的、丈夫連見都沒見到過的錢,以這樣或那樣的理由揮霍掉:開了個商店倒閉了,高利貸給別人結果成了壞賬,丈夫不在時獨自生下的孩子得了腦膜炎,錢都搭進了住院費等等。父親怒火中燒,抓著母親的頭髮,用拳頭砸她的頭,然後把她趕出家門。母親揮霍父親的錢太多,彷彿被那樣對待是理所當然的,她總是瑟縮地蹲在門前,或者把在家門前小商店裡買的冰塊,敷在淤青的臉上,呆呆地站著。這時候的母親,臉上沒有了父親不在時的光彩。母親是個不管在哪兒都愛笑、不管對誰都很親切的人,哪怕是去小商店買棵蔥,也總能和陌生的男性顧客坐在長條板凳上聊天,咬著對方買給她的冰糕。母親講起遠航打魚的丈夫,任誰看了都是一副刻骨銘心思念的面孔,母親有時還在陌生的客人面前流眼淚。所謂的思念,真的能讓人放出光彩嗎?那時母親的臉,就像焯入沸水前的魷魚一樣,流淌著光澤。

小時候住的帶院子的房子裡,有一棵丁香樹。到了春天紫色花瓣像爆竹一樣盛開,那些花瓣也落到了母親的頭髮和肩膀上,家裡到處充滿了濃郁的香氣。父親講起自己停靠的港口上的那些盛開的藍花楹花瓣,下船時,整個碼頭都被染成了紫色;路上彷彿被落下的花瓣鋪上了一層紫色的絨毯。他還講起開深紅色和黃色花的喇叭花樹,母親和我只能通過想象看到那些花,就像父親只能通過想象看到因腦膜炎而死掉的兒子一樣,我們都看著丁香樹陷入了夢境。最後父親突然站起來,喊著“是你把我的錢都花光了”,一把抓起母親的頭髮。可是那個動作太過於突然,就像蟲子一樣蜷縮著身子捱打的母親,也好像是在夢裡。因為捱打而蠕動著的母親髮絲之間,不知道是丁香花瓣還是藍花楹花瓣,一起跟著搖晃起來。

每當丁香樹開花時,母親都好像在想,如果父親永遠不回來的話會怎樣,也就是在我們絕對無從知曉、也無法想象的那遙遠的碼頭上,父親摟著“埃琳娜”、照顧著“埃琳娜”、永遠不回來的話……看著喇叭花樹和藍花楹樹的花開花落,父親在那裡生活的話,母親的人生會不會更幸福?

朋友又發來了郵件,這次也有附件——埃琳娜4和埃琳娜5。

在埃琳娜4的照片裡,朋友和年幼的少女們坐在公交車站的椅子上,她們像是在鄉村車站裡,向觀光的遊客兜售紀念品的孩子,孩子們坐的椅子下面,還能看見用繩子做的手鍊、木雕和礦泉水瓶。在不覺間臉被曬黑的朋友兩側,孩子們笑得並不開懷,驚慌失措般很羞澀。朋友走後,我所生活的地方已經入冬,但照片裡的朋友穿著無袖上衣,孩子們長長的胳膊下,還穿著短裙、光著腳丫,似乎為了照相把帽子摘了,頭上還留有壓痕。在埃琳娜5的照片裡,沒有朋友,只有兩個少女在樹蔭下坐著乘涼,她們像是外國人和原住民生的混血兒,黑色的皮膚、黑而大的眼珠,長得真是漂亮。

可是兩個人當中,誰是埃琳娜呢?難道兩個都是埃琳娜?朋友沒有停止,又陸續發來了郵件。有次一次性地發來了五個附件,其中有一張照片上有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太太,門牙都掉光了、癟著嘴在笑;還有一張照片上有一位讓人眼前一亮的美女,跟白色的狗在一起照相。看著那張照片,我放聲大笑。難道狗是埃琳娜?雖然這不合理,但也不是不可以。附件中有一個是簡短便條的照片,看上去像從旅行用的便攜式詞典上撕下一頁來寫上的內容,用不合乎語法的英語書寫的內容如下:

我是你的姐妹,你能邀請我去韓國嗎?

我又放聲大笑。寫這個便條的埃琳娜,是哪個埃琳娜呢?我把朋友發來的照片,到照相館沖洗了出來,把用數碼相機照的照片沖洗出來看,還是頭一次。我把那些照片貼在了牆上,陌生地方的盛夏風情,立刻融入了我的房間,還有幾名埃琳娜,或大笑或羞澀地望著我,其中也有狗和那張便條。

我很慶幸朋友沒有去環球旅行,那樣的話,她會把全世界的埃琳娜,都拍下來發給我。埃琳娜的名字,來源於特洛伊戰爭的起因——希臘神話中的海倫,這是我在接收朋友的郵件時,通過網絡檢索瞭解到的。作為宙斯的女兒、古希臘最美麗的女人,海倫在特洛伊戰爭後,在斯巴達幸福地生活終老。不過也有版本說,海倫被處以絞刑,百科全書果然是百科全書,上面說海倫背叛丈夫、隨著戀人逃到特洛伊的傳說,只不過是希冀得到海倫的戀人的幻想。還說埃琳娜(Elena)的名字,在英國是Helen,在法國是Hélèn,在德國是Helena。看到這兒,“哈”,我輕呼出一口氣,如此果然是“We are the world”。在朋友發來的照片裡,某一瞬間我也有了“天下一家”的心情。

《再见,埃琳娜》,生命就是不停地丧失 | 探照灯好书

探照燈書評人好書2020年3月原創榜單,這10本新書榜上有名!

海明威:晚安,我的小貓咪

黃西蒙:從思想史到心靈——我們今天怎麼讀歷史

周杰倫那首《青花瓷》,“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說的是汝窯不是青花

《愛書來:揚之水存谷林信札》,中國最後的書信

探照燈書評人好書2020年3月提名書單新鮮出爐!

專訪周國平:疫情時期,如何重建日常生活

專訪畢淑敏:必須制定法律,制止繼續吃野生動物的行為

方方:你也要給我們大家一個說法

方方:我們的眼淚還沒有流完

方方:集體的沉默,這是最可怕的

任曉雯:《浮生二十一章》是“一生只此一次”的文學創作

方方:歪歪扭扭十一字遺書讓人淚奔

方方:感謝《長江日報》,給武漢人提供了一次痛快叫罵的機會

七月:宇宙中最高級的秩序是愛

周愷:人生久長,最終歸於一片朦朧

發現一個美好的世界:30位書評人的2019書單

閱文·探照燈書評人圖書獎2019年度十大好書頒獎盛典在京圓滿舉行!

《再见,埃琳娜》,生命就是不停地丧失 | 探照灯好书

Contact us

執行主編:劉羿含微信號:happysueve郵箱:[email protected]

《再见,埃琳娜》,生命就是不停地丧失 | 探照灯好书

2020年探照燈好書評選徵集中!

閱文·探照燈書評人獎由資深媒體人張英發起創辦,作家邱華棟、閱文集團高級執行副總裁張蓉擔任評委會主任,一批全國活躍的高校學者、作家、媒體人擔任評委,它是專業的“評論人和媒體書評人”獎。只評當年新出版的中文原創圖書,以中青年作家為評選對象。

中文好書,大眾立場,文學品格,創造至上。

每月評出十本月度文學好書榜,年度評出十本年度文學好書榜。

每年12月,在北京頒獎。

推薦標準

☑2020年1月至2020年12月期間出版,以圖書版權頁出版日期為準

☑中國內地出版

☑同一出版社推薦書目不超過五本

推薦類型

✫長篇小說

✫中短篇小說集

✫長篇類型小說

✫散文集

✫詩歌

✫非虛構寫作

✫歷史寫作

推薦方式

1、請將書名、作者名、出版機構、出版時間、責任編輯、推薦語、作者簡介、內容簡介文字部分以附件word文檔形式發送至郵箱[email protected](格式如下圖所示),圖書封面大圖、作者高清宣傳照(2張)、責任編輯高清照片(1張)等圖片以壓縮包文件,作為附件2於同一郵件發出。

《再见,埃琳娜》,生命就是不停地丧失 | 探照灯好书

2、如有疑惑請加微信號happysueve諮詢。

3、薦書截止時間

1月-11月:次月5日24:00

12月:12月20日24:00

探照燈書評人獎

閱文·探照燈書評人獎,在圖書的大海里,發現隱藏的帆船和舵手,浮出水面的島嶼和燈塔,標記點亮這些文學地標。中文好書,民眾立場,文學品格,創新至上。每月評出十本月度文學好書榜,年度評出十本年度好書榜。

掃一掃

關注探照燈好書

一起見證文學的力量!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