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碎念。这场酒花雪月的事


碎碎念。这场酒花雪月的事


我始终相信,在这个世界上,一定有另一个自己,在做着我不敢做的事,在过着我想过的生活。

————宫崎骏.《猫的报恩》


雨还在窗外落着,夜半钟声一下一下,撞在心坎上。大抵,这个时候还不睡的人,多半都有颗孤寂的灵魂吧。


今夜的失眠,似乎与酒有关。好友开的饭店今天终于又开门大吉,之前微信里约,委婉地拒了。再打电话来,劈头盖脸说一顿无情无义之类的,也只好应了。我想,囚禁了两个多月,到市井喧嚣里走一圈也挺好。


对于酒文化里的酒,我是刚刚发过誓绝不再碰的。节前与京城回来的文友小聚,喝了一点啤酒回来就得打三天点滴才能恢复。这次,是坚决只讲文化不喝酒的!


早些年,在单位里有应酬的时候,我要么是副陪,要么是三陪。他们说,副陪靠魅力,三陪靠能力。他们还说,酒品即人品。几年下来,我成功地证明了自己的人品和能力,同时也成功把自己的胃粘膜喝出了血,还成功地隐瞒了出血这一节。


后来年龄渐长,开始学着拒绝开始做减法,越来越排斥参加一些群体活动,尤其是酒场。遇到非去不可的,也开着车去可以理直气壮不喝。心之所适,即为安处。那些年轻气盛里苛求的完美,就像那场虚构里的雪,也早已随风而逝。


今晚的祝酒辞,却出人意料。老友相聚,仿佛初见,以往叽叽喳喳的一帮人,现在每个人说出的话竟然都有其各自的一番深意。情之至者,在乎性情,看来经历过这次疫情,大家真的都活得更通透了啊。一说:


人生只三日

一日诗

二日酒

三日死


无法拒绝。

第一日,饮一小口:一弯新月、十里桃花,我很欣慰我还欢喜着这些微小却美好的事物。仿若一朵花开了,一朵花又落了,诗原本就是大寂寞,也是大慈悲;第二日,饮一大口:所谓写诗的人(只是写诗,不是诗人)就是不一定非得用语言来表达自己,而是让诗意去照亮冷冰冰的文字。慢慢的,它们就开始有温度、有情怀,也有了爱;第三日,一饮而尽:所有的美只在瞬间,盛开的刹那芳华。生命亦是。自呱呱坠地那一刻起,便已注定生来如此。活好当下,这是一个多么宏大的期许——没有过去,不要未来,只爱一个平平实实的现在!


这酒啊,还是喝半醉的好,多了就醉;这爱啊,还是信半真的罢,深了就碎。


这世间事啊,你和它计较它是那个样子,你不和它计较它还是那个样子。且念一阙词吧,“浪花有意千重雪,桃李无言一队春。一壶酒,一竿纶,世上如侬有几人?”


念下有心,一念千回。

三月二十六日。

他们说:春天,十个海子全部复活。

而,我窗外的雨,还一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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