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是從1月20日鍾南山院士發出“肯定人傳人”的預警,到今天,兩個多月的時間,幾乎每個中國人,都時刻關注著這場疫情,承載擔驚受怕,過得風聲鶴唳,也在看到的、聽到的太多生死離別中,流淚恐懼,哀嘆祈禱。
這當然是休慼相關的悲憫。
但,如果長時間沉浸其中,一直被這種情緒左右,就會鬱結內傷,甚至抑鬱崩潰:
我們見證的、書寫的、感受的所有故事,最終都會成為自身的一部分。
我們不能忘記災難和逝者,但也要漸漸從這種消極悲愴的情緒裡抽離,投身眼下生活的細節,當一個積極的建設者。
但今天,還是要再寫點和疫情相關的文字。
或者說,作為一個普通中國人,我想談談疫情至今,自己內心的一些變化和感受。
因為只是個人感受,所以不可能滿足所有人的口味。
如果有人覺得不對,您保留您的意見就行了。
您有這個權利。
01
我們的制度不是完美的,但是優越的。
作為一個社會主義國家,長期以來,我們承受了太多偏見和詆譭,以至於很多時候,我們自己人都會陷入自我懷疑,覺得西方的月亮更圓、空氣更甜、人民更高貴。
但,伴隨這場疫情的全球爆發,我們一邊承受“中國病毒”的汙名化嘲諷,一邊以壯士斷腕的勇氣集中力量辦大事、群防群治戰病毒,以最快的補救,及時控制住疫情,也以免費救治,給不幸感染者兜底。
我們還第一時間調動軍隊軍醫,哪怕付出巨大的經濟犧牲,也要保護14億人的性命。
如今,疫情波及全球200個國家和地區,感染40多萬人,東京奧運會也要推遲一年舉辦,美國感染人數已超過5萬,極有可能成為這場疫戰的下一個“震中”。
雖然,當初中國最難時,在報紙上、電視上、外交辭令上,醜化打壓疫情中國“封城鎖國沒人權,疫情蔓延是醫療落後”的那些國家,扯著“自由、民主和人權”的大旗,不斷圍攻中國的體制。
但如今,看到別的國家不幸淪陷,尚未痊癒的中國卻又再次出征,集中人力,不計前嫌,伸出大手,給予幫扶。
身為中國人,我們看到了這樣的真相:
我們的制度不是完美的,但的確是有優越性的;
我們的救治不是無可挑剔的,但的確是無法複製的。
02
我們的人民不是低等的,而是最好的。
我有個做自媒體的朋友,三觀正文章好,在意大利留學,如今仍禁足在意大利疫情重災區——艾米莉亞大區首府博洛尼亞市。
據他所見所聞,意大利疫情這麼嚴重,但公交還在運行、酒店還在聚會、戴口罩的人還不是很多,不聽政府指令偷偷溜出家門亂逛的,大有人在。
要知道,意大利如今確診人數已超過7萬,每天確診人數都以五六千計,死亡高達7503例。
不單單是意大利。
就在今天,西班牙有位一線醫生,看到本國居民到處聚會,牽著狗四處溜達,而她已經連續工作10個小時沒有休息時,忍不住在鏡頭前慟哭,呼籲全國人民:
災難來了,求求你們不要外出了。
西班牙醫生大哭
暫且不論東西方生死觀的差異,就從流行病傳播的角度來說,每個暴露外出的人,就相當於一個移動的病毒培養箱,不僅關乎個人生死,而且關乎家人、同胞、醫護、國家的防治。
在這一點上,再沒有哪個民族,像我們中國人,如此血脈相連,如此團結一致。
不管是我們老家村上的父老,還是我們城裡所住的小區,政府一聲令下後,都集體禁足,就連地頭蛇和上訪戶都乖乖待在家裡,秀起了美食。
聽話,當然不代表高級。
但在疫情面前,服從指揮和命令,不給病毒傳染的機會,卻可見集體修為。
武漢醫生寧願在車上過夜,也不願增加傳染風險
不過春節,放棄社交;不做生意,衝上一線,心甘情願陪這個國和更多家,一起挺過劫難。
這就是中國人的群像。
我們能在兩個月內控制住疫情,開始復工生產,向他國和友邦捐錢捐物,靠的就是最好、最明理、最顧全大局的中國人。
數百年來,是誰嘲笑我們東亞病夫、劣等民族?
請看今朝,埋頭苦幹,胸懷天下,最好的人民正繪就最美藍圖。
03
我們的民族多災多難,所以才這麼慈悲。
直到今天,新冠病毒到底起源何處,科學界也無定論。
一開始,疫情在中國爆發時,我們反思自己,認為罪魁禍首是濫食野生動物,一邊忍痛抗疫,一邊出臺法規,堅決戒掉這個陋習。
我們從不轉嫁危機,也從不坐以待斃。
後來,日本科學界有人發聲,說根據他們摸排的病情,病毒或許來自美國。
前幾天,意大利的病毒專家說,多家醫院反饋的消息是,早在2019年11月份,意大利就有了新冠肺炎患者。
而不久前的美國高層聽證會上,美國人自己也說,2019年秋爆發的美國大流感,一萬多名逝者中,有人被檢測出新冠肺炎。
現如今,因疫情陷入危機的美國政府,為轉嫁政治經濟危機,張口閉口“中國病毒”,甚至有“攪屎棍”美國律所,提出要中國賠償。
特朗普特意將“新冠病毒”,改成“中國病毒”
詆譭和壓力面前,傷痛未愈的中國依然派出一支支救援隊,奔赴那些醫療脆弱、感染嚴重的國家和地區。
同時帶去的,還有中國人加班加點生產的防護服、口罩和藥品。
我們的國寶級專家——鍾南山、李蘭娟、張文宏等很多人,頂著黑眼圈,仍抖擻精神,開視頻會議,和多國專家分享經驗和教訓。
而我們國家的人民,在新聞上看到別國的疫情和犧牲時,紛紛留言:“加油啊,挺住啊,一定會好起來的……”
有一種援助,叫中國援助
從個體到群體,從百姓到國家,我們這個民族處處都流淌著善意、溫暖和慈悲。
哪怕,某些如今有求於我們的國家之前還嘲笑過我們,聯合別的國家欺負過我們,我們也暫且將恩怨放一邊。
中國人不好記仇嗎?中國人太好欺負嗎?
不是的。
是遭受過太多苦難,歷經過太多欺凌,承受了太多不公後,中華民族骨子裡的仁愛公道、豁達寬厚、天下為公的內核,始終都在。
或者說,正是因為有過太多不幸,中國人才對這個地球上的所有不幸,都感同身受。
是這場疫情,讓我們更懂得:
中華民族的集體氣質裡,最迷人的部分,是不屈不撓、自強不息,更是樂善好施、慈悲為懷。
04
我們的國家要直面問題,但從不放棄。
哪怕今天,我個人還覺得,在疫情初期,湖北時任決策者的一系列操作是延誤疫情、草菅人命的錯誤。
鍾南山院士也說了,要是早5天採取一系列有效措施,那麼今天我們的確診病例,可能就不是8萬多人,而只是2萬多人。
儘管全球流行病的死循環,都是從輕視、恐慌、錯亂、補救,直到下次疫情再爆發。
但就中國來說,從SARS到新冠,我們真是遭了太多罪和罰。
我們疾控預防中心地位的薄弱,我們對醫護人員保護的缺失,都是需要反思糾錯的。
保護我們醫護人員
需要看見的是,不管是2003年的SARS,還是如今的新冠,在救治患者這一塊兒,國家始終秉持的態度一直是不拋棄、不放棄。
今天,我們國內疫情控制後,境外輸入病例又不斷增加,累計報告境外輸入確診病例,已達到541例。
好多人都說:
“國內經過兩個多月的煎熬,好不容易控制住了,為啥不關閉國門,別再給疫情反撲的機會?”
疫情當頭,在法國留學,輾轉多國才回到中國的一個武漢醫護人員的孩子,說了這麼一段話:
“每個留學生背後,都有牽掛他的家人朋友。我們不是被標籤化、符號化的‘富二代’、‘紈絝子弟’,我們是普普通通的活生生的人。
我們會怕死,會想家,我們不忍心傷害別人,但也沒有那麼偉大無畏,犧牲自己。我們想在最危險的時候,回到祖國和媽媽的懷抱,這是我們軟弱也真實的人性。”
歸國留學生在機場
這,正是當下中國無法禁航的原因:
疫情最嚴重時,國外華人和海外留學生曾想方設法寄物資回來,幫祖國渡過難關。
如今中國成了最安全的地方,我們怎麼能把這些人拒之門外?
他們也是祖國的孩子,也是別人家的兒女,他們大部分人明事理也守規矩。
當其他國家為了自保,紛紛選擇關閉國門時,中國仍對境外同胞敞開懷抱,這看似優柔寡斷。
但,如果你理解了自家母親的心,你就能讀懂此刻的中國。
05
我們的科學家是國寶功臣,當被長情厚待。
前天看新聞時,讀到中國工程院院士張伯禮的故事。
這位在中醫藥研究上傾注畢生心血的71歲老人,在疫情最嚴重的時候,趕赴武漢,來到一線。
張伯禮院士
2月15日,他膽囊炎發作,拖了幾天後還是動了手術,醫生讓他臥床休息,他躺了一個星期就出院,再次投入到抗疫一線。
他說,那麼多醫護都在和時間賽跑,他無法心安理得地養病。
這場疫情中,我們看到了84歲的鐘南山院士,拿著那張廣州開往武漢的無座車票,坐在高鐵餐車內閉目養神的樣子;
看到了72歲的李蘭娟院士,和團隊人員一起守在一線,脫下防護服後,微笑臉龐上那道深深的裂痕;
我們也看到,在人群中發聲的張文宏主任,每一次出現都頂著黑眼圈,侃侃而談……
1月18日,鍾南山院士的無座票
危急關頭,方顯英雄本色;
大災之下,可見國士無雙。
我們要感謝這一群又一群具有專業精神和悲憫情懷的科學家們,他們不僅挽救了一個民族,而且重塑了一代人的三觀:
強大而無畏的中國,不可能建立在泡沫和娛樂之上,而是需要一代又一代這樣的實幹家。
06
我輩不再妄自菲薄,我輩應該自信自立。
普利策新聞獎得主Ian Johnson,在反思疫情下西方諸國紛紛淪陷時說:
“西方國家的人民,對中國政治體制充滿成見,讓他們低估了中國的做法,給他們國家帶來的可能價值和意義。”
說得太對了。
其實,作為中國人,我們歷時兩個多月挺過了災難,也在劫後餘生裡,對自己腳下的這片土地、生活的這個國家、誕生的這個民族、身處的這個群體、遇見的那些英雄,有了不一樣的情感和認知。
這場伴隨逝去和犧牲的災難,帶給了中國人太多驚慌和眼淚,也讓我們在疼痛中,再次確認了歸屬感。
我們為自己是一箇中國人而自豪,因為我們有那麼多可敬可愛的同胞;
我們為自己是一箇中國人而自信,因為我們的民族正以更強大慈悲的樣子以德取信;
我們為自己是一箇中國人而實幹,因為我們相信只有一代又一代國人立起來,中國才能長盛不衰。
魯迅先生說:
“中國惟有國魂是最可寶貴的。惟有她發揚起來,中國人才真有進步。”
我們不歡迎災難,但我們感謝這場戰爭,讓我們前所未有地讀懂中國,接近國魂,理直氣壯地,當一個無畏無懼的中國人。
雄起,中國;
加油,中國人!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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