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州放映人的故事

汝州放映人的故事

汝州放映人的故事


夜晚,微弱的灯光下有一个门牌,隐隐约约几个字"王寨公社大剌弯大队"。 放映机的马达声和《大闹天宫》的主旋律,由低渐高。《大闹天宫》银幕画面,观众场面,正在工作的电影放映机和聚精会神于机器的放映员。 "让一让,让一让,片子来了,给串片的伙计让一让路!"。串片人举着包装严严实实的一本片子递给放映员。并对放映员说:伙计,准备个伞,天要下雨啦!"

放映员抬头望了望夜空。空中月亮被已被云遮实,云外还透着一圈白白的月光。放映员皱了下眉头。拿起话筒:广播叫人,广播叫人:王锤,听到广播送把伞过来!王锤,听到广播送把伞过来!"

"怎么,天想下嘞!"观众一阵骚动,有人看天,有人发声。"达那蛋,真美的电影,老天爷跑来捣乱!"

月亮连一点光线也没了,整个天空漆黑漆黑。 远处,传来一阵闷雷,时低时高,断断续续。 伞送来了。 一阵小风过后。闪电雷声连连,一阵大风。 突然一道强光闪电,紧接着一声炸雷, "下了,下了"观众纷纷四散,有i的撒腿。 大雨飘泼而下。

第二天早饭后,天气放晴,太阳很毒。 胡庄大队部。 放映队长叶遂兴对队友陈克新王国成说,大剌弯昨晚《大闹天宫》剩半本没放完,他们肯定不让咱搬点。原计划怯庄、粪堆赵和下陈三个大队的放映计划看来得调整。可大剌弯到怯庄二十多里搞串片是一个大困难,弄不好今晚要出问题。

“遂兴嘞,遂兴嘞?"大队部院里传来了大剌大队支书的高声。

"来吧,大支书!" 屋内 大剌支书握着叶的手,。"伙计,昨晚演半截,今黑咋着也不能搬点,您走,我咋向社员们交待呀!" "今晚不走不就妥了。放心吧 ,伙计!"叶说。 大剌支书紧紧握住了叶手。

"就这样定了,"叶对陈王说,"现在咱就搬点,到怯庄后咱得好好计划串片的事情。尽量做到万无一失"

怯庄大队部

墙壁正中挂着毛主席和华主席画像。左右两边挂着各类奖状锦旗。锦旗上明显有怯庄大队字样。山墙上挂着马恩列斯画像。 沙发上坐着电影队人和大队支书、民兵营长等人。吊扇和屋角上的落地扇一齐工作着。外面还时不时传来一阵蝉声。 叶说:咱们讨论半天了,今晚这二十多里串片,我第一次遇到,真像林彪从东北杀向大西南,任务艰巨呀!不管咋说,我保证我放映设备不出问题,大队管住跑片上不出问题。各负其责,必须做到万无一失。 支书接着话头:"两个手扶式跑片,远也不怕。一个车上派两个民兵押车,一要保证片子安全,二要搯准跑片时间,保证放映衔接。咱就这样安排,具体细节由民兵营长负责。"并转脸对民兵营长说:出问题找你算帐! " 好!"民兵营长自信地回答。 空中星光闪灼,月光洒银 村庄上稀稀疏疏的灯光,。人们陆陆续续向放映场上走去。 "各位观众,各位观众!"喇叭里传来了放映员的声音,"今晚给大家放映的片子是故事片《孔雀公主》和动画片《大闹天空》。因今晚和大剌弯串片,如果时间上衔接不好,请观众同志们予以谅解。另外片子转来时请大家自觉给送片人让让路,谢谢你们。下面放映开始!" 串片的手扶式驰出大剌弯村东街口 一个民兵抱着用布包装的很严的一本片子,另一个民兵对司机笑着说:伙计咱怯庄大队恁些人今晚电影看美看不美可全靠你啦。机器啥样,可不要出问题呀! "伸球嘞!"我敢打包票,保证不叫营长挨擦刮! 手扶式驰过严子河。驰过王寨…… 时针:11.10 银幕上《孔雀公主》的最后镜头。 "《大闹天宫》取回来了,《大闹天宫》取回来了!"观众场里人们兴奋地互相转告。 放映员接住片子,串片人走到场外。 民兵营长走到手扶式旁,给民兵各递支烟说:吸根烟歇歇走罢,时间尽量往前赶,千万别误事。 " 走!"司机长吸一口,烟头一搯,"能叫使死牛,不叫打住车!"对着两个民兵,用手一指说.:上车。 两个民兵一跃而上,手扶式慢慢消逝在黑夜里。 放映员套上片子。《大闹天宫》开演。 路上。 两个民兵打着电灯,司机滿头大汗修着车,还不时地用油手拔打蚊子。 "到底咋了。"民兵问。 "还没找到毛病嘞!"司机回答。 聚精会神的观众 放映机收片臂上的片盘上的胶片越来越厚,供片臂上片盘上胶片越来越少。 《大闹天宫》主旋律回荡着 放映桌前,放映员看看供片臂胶片,又看看手表,有些焦急。 "不会是路上车子跑锚了吧",放映员自言自语道。 又等一会 放映员插上话筒,"叶老师请您到放映桌前来一下!" 供片臂片盘中胶片已很少很少。 放映员有些急躁,不时向场外张望。叶师傅来到放映桌前,"路上肯定出事了!"。亦显焦急状。 片盘中胶片快尽。 "肯定出事了!"叶师傅也焦急地重复着刚才的话。 支书,民兵营长也挤了过了。 观众席上也知道了。议论起来。 片盘上胶片走光停转,胶片尾拉下。数秒停机,场灯亮。 放映员插话筒。 "观众同志们,对不起,下本片子现在还没到,请大家稍等一下。 路上。几个人围着仍在修车,大汗淋漓。一句话也没有。司机查来查去,摇摇头说。 "爆缸了,底壳都露机油了!" "这可去球了,咋整!"一个民兵着急了。 "半夜又在半路,没门。只有等着那辆车来取片后一齐回去了。"司机显得很是无奈。 手表时针,指向0:20 放映桌前支书叶队长都很无奈。 观众乱哄哄的 场外,民兵营长来回走动,手足无措。 放映员和支书叶队长商量,加演《渔童》。放映员插话筒说,"大家安静,今晚串片可能途中出现了一些问题,现在加演动画片《渔童》,等片子回来再继续《大闹天宫》。" 埋怨声,口哨声,场里乱嘈嘈的。放映场土空,人们用手电筒光柱来回对碰,还不时有几声口技尖叫声。

司机和两个民兵等的无奈 "嗵嗵嗵,嗵嗵嗵……"远处传来手扶式的声音。几个人扭头张望,有些兴奋激动。 若明若暗的车灯照射过来,发动机声越来越近,车灯越来越明。车灯照到了修车司机和两个民兵的脸上,来车人看清后从远处喊问:咋了,伙计,是不是车坏了。 "不是是啥。"修车司机回答说,:爆死了,半夜三更,无一点门。只能等着你去取片后把这本片子捎走了。这车你甭管了,等你送片回去给大队说下,派车拖回去妥了,今黑我丢死人了。 大剌弯放映现场 供片臂上片盘的胶片剩下不多。怯庄串片者走到放映桌旁接片时,放映员说,不到20分钟就结束,干脆等会一块取走吧。 串片者稍想片刻,点了点头:好吧 怯庄放映现场,时针指向1点,银幕上正放映科教片《古井贡酒》。 嗵嗵嗵,手扶式发动机声传过来了。剧场一片兴奋:片子来了,片子来了。议论声口哨声交织着。 放映机上,供片盘已停转。放映员熟练地套片启动开大灯。《大闹天宫》音乐又起。 "把第一本再演一遍吧!"剧场有人喊道。 粪堆赵大队十字街 街道男女老幼人山人海。街两边树干上挂着早已系好的银幕绳,人中间摆张桌子,桌子上放映场灯的竿子也已绑好,桌子后面有一条人行通道,显然是大队干部事先安排留给工作人员和串片时专用的。 怯庄 时针指向3点 放映员正在收拾机器。粪堆赵人在一旁帮忙。放映员十分疲倦地说:老陈,已经3点了,再转到您大队,都快明了,谁还看嘞! "伙计,一街两行,老少都等着呢!俺桌子摆好,银幕绳子系好,啥也别说,赶紧装车走。 叶队长说:好,只要有人看,咱演! 粪堆赵 《大闹天宫》放映着,东边地平线,有些发白,渐渐的白光越来越多,越来越强,银幕图像越来越不清淅。影像慢慢退去,只剩下白心黑边的银幕挂在街正中。喇叭里孙悟空的声音仍引人入胜。 观众变成听众,但仍无退场之意。有个别老农回家扛张锄头直直的站着听影片音乐。 太阳出来了,放映员两眼通红,滿额痱子,满脸汗水,显得十分困倦。 观众仍然不动,放映员看看片盘,又看看太阳。 供片臂上片盘中胶片走到了尽头,片盘懒洋洋的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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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州放映人故事

王寨公社上陈小学 "当,当,当"!下课铃声响了。一群小学生涌出教室,冲向操场。嬉闹打斗,追逐玩耍。一个小学生忽然停住脚步,仔细瞭望,突然大声喊道:"电影队来了,电影队来了!" 大群学生跑出操场,奔向路上,喜笑颜开迎接电影队到来。 袁(庄)大(剌)路上。 放映员陈克新(20多岁)上着枚瑰红背心,一手推着放映车,一手拿着毛巾擦着脸上的汗,王国成(23岁左右)上穿深绿色背心拉着放映车,额上汗水顺脸而下,忽儿用手抹一下汗水,两个人迎着农历五月近中午的太阳由西向东而来。 操场上 学生们有的搬石头占地,有的摆呵啦占地,有的撒灰线占地。还有两个学生在地上挖尿窝(准备放映中间尿尿用),一个挖好后,向坑里洒了泡尿,又拣些树枝在坑上面蓬蓬,然后又撒些树叶,再搬些小石头压压,最后笑了笑,算是大功告了成。接着又帮助未挖好的小伙伴继续挖尿坑。 村中心饭场 大家你说《地道战》,他说《侦察兵》,正在吃着饭议论电影故事。其中一个笑着说:不是我们无能,只怨共军太狡猾了。说得大家乱笑。一个人吃完饭把碗顺手放在面前地上,他妻子过来取碗,他对妻子说:碗送回家后搬两个墩去操场占个位置,看晚上下工回来没地方搁墩。 那人妻孑搬墩向操场上走去。街上,已有好多人也搬着凳子陆陆续续向操场去。 凳子已经摆了半个操场。 支书陈老五,在操场,一边和别人打招呼,一边指挥着搬高凳的人向两边或靠后放。这时影队队长魏干基也从学校走出来,支书老五乐呵呵地对魏说:"干基,干基,你看看,这可比我开大会积极多了。" "干基,干基",有个正在玩耍们小孩仰着笑脸对其他几个伙伴说:"电机,他的名子听着真捣蛋!电机电机,哈哈……。"笑着跳着走远了。 傍晚 挂银幕,绑喇叭,人们正做着放映前的准备。 小朋友们窜来窜去,打打闹闹。有三个小朋友在工作现场跑闹,其中一个突然止步,原来,是下午听到干基二字觉得好奇的儿童。他凑近魏干基问道:"电机,电机,今天您演啥电影?" 魏干基笑了,用手摸着小朋友的头说:小朋友,你称呼不小啊,我给你说,今晚演豫剧电影《七品芝麻官》。以后别喊我电机啦。我叫魏干基! 周围的大人听后,大笑起来。 "国成,克新!"王国成抬头一看,是离此八里外们万庄村万光明和万京玉老人。王放下手中活,走到两位老人跟前惊讶地问:老万伯,您俩那么大岁数,咋跑这么远来这看电影啊!""你不是说今晚是最后一场唐知县审诰命吗?今黑不来看,再看谁知道到啥时候了!记住,给俺俩留两个片盒座座。你忙吧,俺俩随便转转去。"万光明老人回答说。 晚上 放映桌旁,放映员正忙着做演前准备。 放映桌前,坐着姓万的两个老人,他们不停地交谈。 场外。观众一群群走向放映现场。 "观众同志们,晚上好!今晚给大家放映彩色历史故事片《甲午风云》和豫剧电影戏曲片《七品芝麻官》。" 银幕画面,观众场面,放映机工作场面,两个万姓老人聚精会神的镜头。相互交替出现。 天空,月塑。银河浩茫醒目。 在银河东南方向仿佛有一片黑云,模模糊糊,似有非有。 银幕上,老浩命和唐成斗的正凶。 "接住大状吃一惊……,一家在朝居阁老,一家在朝是定国公,这官司要是问错了,丢官事小灭门庭!"李斯中的唱腔,引吸了无数的戏迷。两个姓万老人仰望着银幕画面,看的如痴如醉。 天空,黑云压上来了,非常明显。其中一股很细小的云头直奔银河。 万光明去场外小解。无意识扫了天空一眼。轻声说道:老母猪过天河,寥地撑船路成河。老天爷想下嘞呀。 放映员换片 桌子前,万光明指着天上黑云对万京玉说:你看,东南上那股黑云彩想过天河,弄不得电影还看不好嘞! 放映员换片,开机 黑云逐渐靠近天河。 观众们大多没注意天气,在静心观看。 万光明推了一下万京玉。"走吧,不敢看了,黑云彩过天河了。二人起身,把片盒送给放映员。并说:招呼好,天想下雨嘞! 两人走到场外,又站着看了片刻,不舍地走开了,慢慢地消逝在夜色之中 天上,黑云穿过银河,后面云层黑压压涌上来。一会儿,银河被黑云遮得严严实实。 "日他姐,天想下嘞。"观众席中有人发声。 这时,放映员对大队支书说:老五哥,找几把伞吧,得防备着下雨。 一阵微风吹来,酷夏之夜,倍感凉意亲切。 "听,雨哨来了。"不知谁在场外叫了一声。紧接着,大雨滴稀稀疏疏落下。又一阵风刮过后,大雨齐刷刷来了。 观众有的打伞,有的戴草帽,有的用手巾遮头,有的用背心遮头,有的用双手遮头,有的干脆任雨浇刷,除部分人走开外,大多没有走开的意思。 银幕早被雨水打湿,在闪电下显得灰暗。 雨更大,风向不稳定,几把伞也照不好放映机。放映员的衣服已经淋湿。 一本片子放完,放映员关机,看着放映机身上明显的水迹。回头对身旁浑身淋湿的支书说:"老五哥,仃演吧,看片子淋水粘连。"支书说:"你看看,大家淋着还不走,你能仃住吗?"然后,插上话筒大声问,"大家还看不看啦!"看,看,快换片!"观众异口同声回答。"演吧,啥也别说了,我再弄块大塑料布保住机器不受淋妥啦!" 塑料布拿来了。前边用一把伞单独照住供片盘,供片臂后塑料布绑在四根棍子上再由四个人撑着将放映机全部照往。放映又开始了。 大雨淋着的观众,继续观看。很少有人离开。 "有本县一陈笑开怀,小窿掏出来大螃蠏,衙来衙皂们,奇怪不奇怪,我这七品县官审太太,赤金元宝我不爱,等夫人死了给你买棺材,给你买棺材吧!哈哈哈…… 场灯亮,仃机。 "今晚放映结束,谢谢大家冒雨观看"喇叭里传来放映员的声音。 浑身早已淋透的观众散去。 大队部 放映员小心翼翼地倒着片子,并不时地用棉球擦拭胶片上的雨点。 其他人帮助擦机器,拧银幕。 这时,一个70左右的老人提着一个饭罐走进大队部。拉着魏干基的手说:老魏,今清早听说您来放审诰命,我专门去王寨割点肉,今白天我就给老五说,今天电影队夜汤我管。这不,我做得肉嚼片,现在送来了,不热不凉,快吃吧! 吃罢饭后,老人说:"电影里的黑脸唱得太好了。"接着不好意思地对克新说:大侄子,今黑伯有个要求,给那黑脸唱得再放一遍看看吧。李斯中唱得真美,真好听!" 陈克新看了看魏队长,魏说,再放一遍吧!

窗外,大雨仍哗哗下着。

纸坊公社纸南大队一家门口 门前张灯结彩,门联:人间玉镜传合璧,天上银河渡双星,横批:喜气盈门。人头攒动,有说有笑。执客热情迎接着到门客人,又是招呼又是递烟,然后一一让家入座。 家内。男女忙碌着,有人擦桌涮碗,有人择菜剥葱。厨子们忙着各自工作,院一边用大蓬遮盖的临时伙房,大锅正欢,热气弥漫。 街上,一片大桌子摆一旁,周围摆放板凳,一片小桌子摆一旁,周围摆放着参差不齐的大小凳子。 "大舅,我来晚了!"一个推着自行车的年轻小伙,边走边喊,似有对不起舅舅之意。"大门口人群中一中年人:"你今儿咋来真晚嘞?" "大舅,我……"话未说完,从院中走出一个穿着整洁,精神焕发的年轻人,对着正说话的年轻人说:老表,今指着你攒忙了,你可好,来真晚,净等着晌午吃桌嘞! 大舅看着两个人笑了笑。 "新郎官,先别牢骚。我今天可是学雷锋办好事啦!"甥解释道:"我今早起来,脸赖好一抹,就急忙将自行车擦擦,衣服一换,蹬上车子就走,走到半路…… 回忆: 电影队谭国强几人拉着放映车,瞌睡得游路,迷迷糊糊左歪右拐地向前晃着。甥骑着自行车从后赶来,老远就喊:国强哥,今天咋真早晚上去哪大队放嘞? 谭强打精神回答:纸南!你弄啥嘞? 甥大笑道:今老表结婚,攒忙去!您几个是咋着啦?拉着车东扭西歪的,可别把车拉翻到沟里头!招呼着!" 甥说罢,骑车而去。(回忆结束) "谁想我没骑多远,就听见后面咕咚一声,平路头几个人真是把放映车拉翻沟里了。新郎老表,你说我帮不帮忙?" "放映机翻坏了吗?"舅急忙问:"今晚可是放《朝阳沟》啊!" 甥回答:放映机、扩音机装在箱子里,没事。就是发电机甩出了问题。这不,我帮助他们重新装车后,他们说,先把机器拉回公社,检查下电机,若毛病不大,自己修理,若毛病太大,还得送电影管理站修理呢。" 大舅沉思会说:难怪国强老弟了。十几天来,天天仨地方串片六场电影,三点前没睡过,就是铁打的也受不了呀!我算了,咱纸坊四十五个大队,每天三场《朝阳沟》,他们到今已演三十九场,还有六个大队没演," 这时已陆陆续续地围上好多人倾听。 舅接着说"这发电机一坏,弄不对,还要空几个大队演不成嘞!" 这时,人群中有两个人交头接耳:"咱俩吃罢桌拐公社,先把朝阳沟片子弄到咱大队再说。" 大舅对站在新郎跟前的一个人说:去,你把民兵营长喊来,我有话要说! 新郎家,人们正在忙碌,舅也在其中。"什么事啊,xx哥?"民兵营长问舅。"来,我给你说,先找两民兵到电影队把《朝阳沟》片子给掂回来,得保证咱大队能看上朝阳沟。" "哈哈,你老捣蛋呢,先抓片子,我今晌午不吃桌了。钱已交给礼桌了,我也去公社瞅瞅,也占个东西,保证这次能看上朝阳沟。不然社员们要骂娘了" 纸坊电影队院内 放映车上设备已卸完,空车在院一边放着,另一旁停放两辆自行车,一个人正在解自行车后座上系的绳子。 "国强哥,你修电机吧!我先把《朝阳沟》片子掂俺大队!"随着说话声一个人巡掂着片子走出屋门,边走边向后摆手。 解绳人急忙迎上,按住片子放在自行车后座,麻利地拴绑好。 当谭几个人带着油手走出屋门时,两个人已骑上车子满脸笑容地走开了。谭等笑了笑,欲回屋…… "国强哥!"声音从院外传来,随后进院中三个民兵,其中一个说:"武巡大队抢片子,俺来拉机器,不管咋说,放《朝阳沟》不能把牛王大队隔喽!" "抢,咱大队也抢!来,您俩先把喇叭弄走!"说话者是纸南大队民兵营长,他是受支书命令而来。一个民兵骑上车子,另一个民兵掂起喇叭坐在自行车后面就走。 牛王大队几个人除将电机留下外,其余设备统统装在放映车上拉走了。 谭等苦笑后,又回屋修电机了。 "伙计们!"谭国强对着牛王、武巡、纸南三个大队的人说:"电机修好了,今晚《朝阳沟》放映误不了事了,咱现在商量商量今晚咋演,谁先谁后吧!"起初是各不相让,各说各的理由。 "国强哥,你看这样行不行,"纸南民兵营长说,"俺三大队争到明天也定不住弦,你也难以定夺,咱来个抓阄定顺序,谁先谁后撞运气,行不行!" "抓阉,抓阄,这样公平。"大伙都表示同意。 "国强哥,写旦吧!"纸南民兵营长说。 写旦,抓阄。看结果,纸南一,武巡二,牛王三。 牛王:"运气真球赖!不过没啥说。国强哥,机器俺可不送了,您自己拉去吧!" "叫电影队伙计们歇歇吧,机器俺大队去拉!"纸南大队民兵营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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