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家將——僅是文學演義還是實有其族?

人類文明的歷史,某種程度上也可以稱做是英雄的歷史。戰爭年代,特別是民族危亡的生死關頭,從來都是英雄脫穎而出建功立業的舞臺,數千年來,這個舞臺創造了太多的大氣磅礴的英雄史詩與可歌可泣的英雄傳奇。當今世界正發生的疫情,也是如此,中國乃至世界各地,許許多多戰疫英雄正在創造屬於我們這個時代的傳奇——任何時代真正的英雄,都會是文學藝術創作的母題。

歷史上許多歷久彌新的英雄主題,往往也因有歷史原型為依據,才能葆有恆久的魅力。如中國文學史上許多被歸之為“演義”而廣為流傳的作品。明朝人熊大木所著《楊家將演義》,當為最動人、影響也最深遠的演義之一。

這部《楊家將演義》,令楊家將英雄們的故事廣為流傳中,經過一代代人的情感濡染,尤其到了近現代,成了越來越多藝術樣式的母題,得到越多越多樣的演義,但是作為故事原型的真實楊家將,反而真假莫辨,難免讓人疑惑,歷史上是否真有這樣一個英雄家族存在?更鮮有人知道,北宋楊家將不僅存在,這個英雄家族的後裔始終生生不息,其中一支,於清代紮根東北吉林,成為吉林楊家將,創造了英雄家族在東北的傳奇。


楊家將——僅是文學演義還是實有其族?/吉林楊氏族譜可證

楊家將故鄉山西代縣楊忠武祠 楊永玖攝


歷史上楊家將的事蹟,在《宋史》、《遼史》、《隆平集》、《續資治通鑑長編》、《十朝綱要》、《東都事略》等史料中都有記載,特別是北宋歐陽修撰的《供備庫副使楊君墓誌銘》和元初南宋遺民徐大焯的《燼餘錄》所記楊家事蹟,都證明了楊家將滿門忠烈的真實性。與這歷史真實並行不悖的,是發自於民間的記憶與情感,楊家將——從最初的演義與傳奇,到現當代的戲曲與電視連續劇,楊業、楊家眾兒郎、楊門女將,已不僅是一代王朝(大宋)抗擊大遼、保家衛國的軍事脊樑與政治支柱,他們甚至構成了備受苦難與壓迫的中國人心中的英雄情結。在這情結中,楊家將承載著中國人對英雄的所有理想,同時亦是國家民族危亡時刻,眾多愛國者的精神典範。


楊家將——僅是文學演義還是實有其族?/吉林楊氏族譜可證

山西代縣楊氏部分家譜 楊永玖攝

吉林楊家將,以鳳翔為代表,與北宋楊家將的血脈關係,有《吉林楊氏族譜》(楊永玖主編《2007年11月,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行世。


楊家將——僅是文學演義還是實有其族?/吉林楊氏族譜可證

吉林楊氏族譜

族譜是家族血脈相承的史記。中國人素來就有修姓氏家譜的傳統,家譜構成一個家族血肉相連的歷史與遺傳信息。

《楊氏家譜》就是一部這樣的歷史。它不僅記錄中國歷史上楊家將——這一偉大家族從何處來,亦記錄了其後世的流向。現在,保存在山西省代縣楊家將遺址“楊宗武祠”的《楊氏家譜》,已是因種種原因散播各省(包括臺灣)的楊姓人認祖歸宗的根脈(依據)。以之為根脈,吉林楊氏,以《吉林楊氏族譜》為分枝依據。

在《吉林楊氏族譜》中,楊風翔是楊氏第8代。史料記載,鳳翔祖籍雲南,遷到吉林的第1代祖先叫楊際時,原是吳三桂部下。康熙二十年(1681年)清軍平息了“三藩之亂”之後,作為俘虜被八旗軍帶到吉林。現在吉林楊家後人不認同這種說法。吉林《楊氏譜書》中有關鳳翔祖先的來歷有不同的記載,其始祖名楊榮,子楊發春,由貴州到山東登州府萊陽縣,始到吉林的楊際時為第3代。

楊際時生6子,楊氏在吉林到鳳翔時達到鼎盛,在這前後,吉林楊氏家族亦開始了與北宋楊家將相似的命運。除鳳翔外,吉林楊家許多建功立業的英雄在史集中已無跡可尋。但在《楊氏譜書》中,包括鳳翔在內,有5位楊姓人被清王朝冊封為“建威將軍”和“武功將軍”(及5位一品夫人)。此外還有39位擔任各種官職(其中有多位5品頂戴披甲)、30餘位披甲,其中多半陣亡。這些將士均為吉林楊家第七、八、九代——適逢清王朝最腐敗也最危機的時代,吉林楊家將與宋代楊家將如此相似的命運,僅僅是一種巧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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