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的痛苦和沉默,落在傅巖眼裡似乎已然說明了一切。
他臉色沉得嚇人,簡直像是要把林南活活掐死。
他掃了一眼那兩個愣在原地的保鏢:“都聾了嗎?把她拖回去!”
兩個保鏢把林南拉上了車,車門即將關上的這一瞬,林南陡然清醒過來:“傅巖,你聽我說,莊喻說他是收了錢才這麼做的……”
餘音聽得嗤笑:“人都已經走了,現在說這些還有用嗎?”
林南恨恨看著她:“你不承認也沒有用,找人查莊喻的賬戶,一定能查出線索!”
餘音眼裡閃過一瞬間的慌亂。
不過她很快就平靜下來:“去查就是了,我根本不認識什麼莊喻。”
辛虧那個叫莊喻的膽小怕事,指明要現金。
如果是轉賬匯款,勢必會留下痕跡,兌現支票也一定可以追溯源頭,而現金是沒有後顧之憂的。
這麼一想,餘音徹底放下了心。
呵,真是連老天都幫自己。
這種情況,能查得到什麼那才怪了……
傅巖的確派人查了那個叫莊喻的男人,這人身上並沒什麼可疑,只是林南剛回北市,這人就坐最早的一趟航班跟了過來,實在由不得他不多想。
回想起在海市的那個雨夜,林南以為遭遇了綁架,拍著車窗玻璃大喊莊喻名字的一幕,傅巖心臟難以控制地抽痛了一下。
隨之而來的,是深深的憤怒!
這種憤怒既源於她的背叛,也源於她的佯裝無辜。
突如其來的反應是不會騙人的,人在危急時刻只會記得自己最在乎的人,只會想到最能保護自己的人。
在她心裡,那個人,顯然不是他……
林南迴去之後就被關在了房間,手機也被收走。
傭人按時送飯送水,不敢把她餓著渴著,卻始終不讓她離開半步。
就這麼過了兩天,傅巖也沒有露面。
林南心裡擠壓著很多話不知道該怎麼對傅巖說,等他回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的晚上了。
他走進房間,林南正心煩意亂地洗著白天用過的畫筆,回過頭看到身後那道近在咫尺的高大人影,手裡的筆握不住險些掉落在地。
一瞬的慌亂過後,卻是一絲微弱卻執著的希冀。
傅巖終於見她了,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已經查清事情的真相了?
然而傅巖定定看著她,目光似乎穿透她落到了別的地方。
他身上有酒氣,也有女人的香水味,若有若無的,似曾相識。
林南的心,一點點地沉了下去。
她知道他的脾氣,也知道自己現在尷尬的處境,她強迫自己不去在意那香水味,也不敢徑直打探什麼,只低聲問:“你……你喝酒了?”
傅巖一言不發地捏住她的下巴。
這次他捏得很用力,很快就在那裡留下了一道紅印:“林南,我給你的還不夠嗎?”
林南一驚,這才看清了傅巖眸子裡的陰沉。
他抓起她溼漉漉的手,她手中的畫筆掉在地上,砰的一聲異常清脆。
“我給你的,還不夠嗎?”他身上的酒氣,噴灑在她身上。
然而她那雙泛著水光的眸子,終還是喚起了他的最後一絲理智。
最後關頭,他硬生生止住,放開了壓制在身下的人。
身上的重量陡然消失,林南縮著身子不住地往後躲,心顫抖得那麼厲害,如同死裡逃生。
醫生說她胎像不穩,任何一點過激的動作都有可能導致流產,更不用說傅巖剛才那麼的蠻橫……
她捂住肚子,感覺小腹一陣陣墜脹。
傅巖一雙眸子幽深無底,更是讓她心裡直髮憷。
“再逃,我不確保這個孩子還能保住。”他冷然道。
這話讓林南顫動的心幾乎停滯。
不確保……這個孩子還能保住?
這是什麼意思!
林南手指不由自主地抓住了床沿,指甲翻飛,她卻感覺不到哪怕一絲的疼:“傅巖,這也是你的孩子,你對我絕情可以,對他也要這麼狠心嗎?”
“絕情?狠心?”傅巖薄唇開合,聲音狠絕,“會比你帶著我的孩子,跟別人私奔更絕情?林南,誰給你的資格說我狠心?”
“我沒有私奔,”林南不明白,自己說過的話,他為什麼就是不肯聽,不肯信,“你只要去查莊喻的賬戶……”
“我已經查過了,”他冷冷打斷她的話,“根本沒有你說的那筆匯款。”
“什麼?”林南慌亂起來,“那……那能不能把莊喻他找出來,只要找到他,一定能問出事情真相……”
“事情的真相我已經看到了。林南,現在你跟我說,是有人收買了他?”傅巖一字一頓,明顯被她激怒。
兩年來,他很少有這麼暴怒的時候。
林南一陣心悸。
他揪住她的肩,把她狠狠抵在了牆上。
“傅巖,我沒有……你放開我,我肚子很疼……”林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傅巖粗暴的動作讓她渾身都痛,小腹更是出奇的痠痛。剛才她的肚子就已經處於緊繃狀態,現在這種感覺越演越烈,讓她不自覺地喘息起來。
“裝,繼續裝!”傅巖額頭上青筋直跳。
“我的肚子,真的很疼……”林南哀求。
然而他沒有放手,反而把她抵得更緊。
一股撕裂般的疼痛襲來,隨即,有溫熱的液體從林南身下流出。
林南唇瓣顫抖,痛呼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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