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洞房花烛夜,殿下却让她当着众人面验身,她从未如此屈辱过

披上凤冠霞帔那刻,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妆容无懈可击。眉黛青山色,眼波清澜澈。一张鹅蛋脸,却任唇涂了红也显苍白。

我也曾想过,如果有一天我嫁人了,我的夫君骑着白马,长身玉立,指尖温暖。牵着我的手,陪我一起浪迹天涯,春闻桃花芳菲,夏赏秦淮水倾洒姿态,秋游西湖观雷峰夕照,冬看白雪覆山河。等倦了,我们一起找个安静的山林,他来耕作我来织锦,再生对儿女双全。

喜娘把喜帕盖在我头上,我只能看到我脚上穿的大红锦簇绣花鞋。

从裕王府到宫廷,我听到马车外人潮涌动的声音。

繁文缛节,在南楚的时候,齐月曾请了一个北燕人教过我宫廷礼节。虽然和南楚很多地方相似,但还是有很多地方不一样,我尽量回忆那些曾学的礼节。

所有的仪式完毕后,我觉得我已经累的要趴下。

夜慢慢静下来,我在房间坐了很久,却不见有人来。琴歌似乎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房间安静的落一根细针都听的见,头顶着凤冠,沉重无比。我很想把喜怕揭开,摘掉这凤冠。

就在我不耐准备掀起盖头时,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传来,随后听到外面侍女请安的声音。

“奴婢叩见殿下。”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喜娘那热闹的声音此时也立刻响起:“三殿下,三皇妃,喝了这合卺酒,从此鸾凤和鸣,白头偕老……”

“出去!”

低沉而锋利的话语,顿时凉了喜娘的喜言,也惊了喜娘手中的合卺酒杯,我听到刺耳的杯子落地声。房里一下子又静了下来。忽然额上一凉,喜怕被随手揭掉。我蓦地仰起头,便看到一双幽深的眼眸,锐利的看着我。我的目光一下子就掉进了那深渊里,心陡然紧张起来。

那目光慢慢起了惊诧,瞬时变成了冷漠和尖锐:“你是谁?为何冒充南楚公主齐月?”一只有力的手瞬时掐在了我脖子上。

我猜对了,慕容越是见过齐月的。

那齐月是否也见过慕容越?

那只手越来越紧锁,我呼吸越来越紧促。

“说,你到底是谁?”

死命的咬着唇,我知道保持沉默即使到死,才是最好的方式。就在我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忽然脖子上一松,我立刻大口的喘气。他愤怒的甩了衣袖:“来人。”门外把守的宫女立刻推门进来。

“拖出去斩了!”

宫女一时没闹清楚什么状况,愣在那里。

“殿下,为何要处死公主?”

消失了一天的琴歌终于出现了,她跪身在地上。慕容越瞧了琴歌一眼,道:“冒充南楚公主,竟不知罪!”

“回殿下,眼前的三皇妃就是我们南楚的公主,不知道殿下何以说公主冒充!”琴歌从容回答。“南楚流传一句话,说公主生下来便“胸有大志”,如果殿下不相信眼前的公主是真是假,那么还请殿下亲自检查真假。”

我睁大眼看着琴歌。

琴歌仍旧跪在地上低着头。

“哦?这传闻,我也听到过。那么就脱衣服吧。”慕容越冰冷的声音在我头顶漫开,我抬头看向他,他也玩味的看着我。他并没有要求其他人退出,所以一屋宫女太监都在。

慕容越慢慢俯身到我面前:“怎么?是否需要本殿下亲自动手?”我拿眼横他,他亦是看着我,我知道现在是箭在弦上,要么脱,要么死。

“你从现在开始,就是公主。你代表的是整个南楚,不再是你自己。“临行前齐月的话突然响在耳边。我选择死,也就意味我承认我是假冒的,那么南楚……我顿时觉得浑身发冷,鼓足勇气指尖颤颤的去解霞帔上的纽扣。也许是纽扣太繁琐,我解了半天才解开。

洞房花烛夜,我的洞房花烛夜。

那红烛还在燃,所有的人都睁大眼睛等着我脱衣验身。这耻辱,我咬碎牙。我听到红烛因为燃久而剥落的声音。把所有的外衫褪尽,只剩里面的一件亵衣。慕容越目光依旧冷淡,琴歌并不看我依旧低着头。我慢慢闭上眼睛把左边肩膀的亵衣退掉……

没过多久,我听到所有人离去的脚步声和关门声。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房间里只剩我一个人。眼泪再也忍不住,一颗一颗砸在手背上。我不记得我是怎么睡着的,翌日醒来,我是睡在地上。大红的床单,大红的锦被,大红的凤冠霞帔,大红流苏锦囊帘,大红镶边铜镜,还未燃灭的大红烛。

我听到门外的私语:“如果我是她,我还不如去死,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脱衣服。而且,而且还把那个地方给露出来。真是难堪死了。”

“你不知道,我听说……三皇子本来想娶的是温丞相的女儿温凤梧,可南楚公主死活非要嫁给咱三皇子,还不是自己找罪受,也活该!”

我听完这话顿时凉了一截,不是三皇子非要娶南楚公主么?怎么变成南楚公主非要嫁给北燕三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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