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之下(二十三)陸繹:手繩送給你,就是不准你死

貓戲老鼠何謂輸贏,愛情不過就是一物降一物。這是我在《錦衣之下》劇中看到的陸繹,分享給大家。

昨日醒來你喂完粥,又休息了一晚上,今天再醒來整個人感覺好多了,雖然還是帶著病後的虛弱在,想想林大夫說的可以多走走運動一下,心裡又實在對你很是擔心,坐起來整理好衣襟正準備出去尋你,就看到你進來了。

你端著藥進來:大人,喝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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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你跟往常平日裡,看上去很不一樣,換了衣服,連發型都是改了,讓我有些眼前一亮,遂問你:你換衣服了?

我呵呵的回道:啊——我的衣服弄髒了,這是林大夫借我的,沒想到還挺合身。

想著你往常為了辦案方便,不是身著六扇門的工服,就是簡單的男裝,倒是未見過你女兒身裝扮。

這會兒你身著粉色衣裳,頭髮也只是簡單的裝扮,姑娘家的樣子和氣息盡顯,讓我一時有些移不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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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你說道:沒看過你穿這樣的衣服,整個人都感覺不一樣了。

你笑嘻嘻的:是嗎?大人,這衣服雖然是早些年的,但是你看這料子肯定很貴,林大夫以前肯定是大家閨秀。

聽你這麼說,才感覺是我熟悉的今夏,只是你現在的裝扮配上你此刻蒼白的臉色,倒真的有些讓我有些不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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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道:都說人靠衣裝,你這樣看,還多了幾分女孩子家的樣子,不過,我倒是有點不習慣了。

醒了自然不好再讓你餵我喝藥,遂端起藥碗準備喝藥。

你突然有些悲感的問我:大人,若是卑職有一天不在了,你會不會難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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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喝藥的動作一頓,抬頭望向你:什麼叫不在了?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在這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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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些緊張的磕巴說:我、我是說,如果、也許、萬一呢,萬一以後您、您要是再也見不到卑職了呢?

眼神透出無法掩飾的懷疑看著你: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你馬上否認:沒、沒有,卑職怎麼敢欺瞞大人,沒有——

今夏,我知道你的,你不是怎麼敢,你是太敢了。

你躲開我的眼神,轉移話題道:大人,您先喝藥吧,卑職就不打擾您了。說完便急忙往外走去。

看來你並不打算告訴我實話,也深怕我在多問,便想趕緊溜了。

出口叫住你:等等——

直直的的望著你說道:也許、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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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亦是回望著我,四目相對之時,想到剛醒來時你嘴上傷口的說謊,在明確你的心意之前,不想那麼直白表達我對你的情感,片刻我便掩飾一般的低下頭繼續喝藥。

今夏,我已經習慣身邊有你的陪伴了,你究竟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我怎麼會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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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你給我送完藥之後,便再沒有來找過我,按你的性格,你不可能一直不來找我,聯想這兩日你的異常,我打算出去找你,卻在門口看到了我的佩劍、腰牌還有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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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中寫道:陸大人,與你共事以來,雖然很多時候我們意見相左,但從你身上我也學到了很多,你救我,我感懷於心,我救你,不需要你感激,只是我這個人愛銀子,到死都要銀子,只望陸大人,看我救你一命的份上,能夠替我申請因公殉職的撫卹金,保我孃親,後半輩子生活無憂。我將你的腰牌跟佩劍一併放在門口了,希望大人,餘生安好。

你為何突然給我寫這樣的信,我瞬間心慌了,拔腿出去尋你。

剛走出去就看到大家都聚在一起,唯獨沒有你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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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丐叔再跟謝霄他們說道:還是我來說吧,這事跟陸繹中的藍玉簪毒有關係,今夏這個丫頭為了救陸繹,就讓菱兒在她體內種下蛇毒,以身養毒,她用自己的血來救陸繹,本來想著陸繹身體恢復之後,她的蛇毒也能治好,但沒想到她的體質特殊,毒素蔓延,以致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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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霄打斷道:你怎麼不早說……

原來這就是一直試圖瞞著我的事情……這一刻你這兩日的異常想得通了。

看了一眼你留給我的信,你這是打算自己一個人去面對死亡了,今夏,你這個傻丫頭,你怎麼這麼傻,沒有你,我何來的餘生安好?

疾步往林子去尋找你,一遍一遍的叫著你名字:今夏,今夏,今夏……卻始終沒有回應。

你到底躲到哪裡去了?不知找了多久,才在一個小茅屋發現了你,完全沒有平日裡張牙舞爪、生機靈動的感覺,整個人像一隻垂死的小貓靠在地上,奄奄一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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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忙上前叫醒你:今夏,今夏,今夏……

你微微側頭牽出一個極勉強的笑容,動作有些遲緩,一滴大大的淚珠直滾下來:陸大人,怎麼是你啊?

看到你這個樣子,向來鎮定的臉上露了慌張:不然你以為是誰?

你囁喏道:死前有大人陪著我,挺好的。

不滿你這麼說:你瞎說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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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語氣漸弱的說:大人,你一定要答應我在信中的請求,求你了。

你打算就這麼走嗎?知道對你的母親有責任,那我呢,你可曾想過我?知道你的命門是銀子,那便用銀子來激勵你的求生意志好了。

聲音顫抖著告訴你:不可能,你如果這樣不負責任一走了之,還想要撫卹金嗎?我一分都不會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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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銀子你果然著急了,無力的拽著我的手,委屈的說:大人,您不能做白眼兒狼啊。早知道我就不救你了……

提到這個我就感動又惱火又心疼,說道:誰讓你這樣自作主張的,我的命不用別人來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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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你淚水在眼眶打轉的說:我換都換了——

一時間我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心裡最柔軟的那部分都要化了。

你眼淚奪眶而出:這樣也好,我們就誰也不欠誰了。我娘說我從小就是個禍害,所以命大,好幾次辦案受傷都大難不死,沒想到,這次為了救大人,小命卻要沒了,不過大人,如果老天爺真的把我收了,你千萬不要愧疚,卑職心甘情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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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口像是被什麼揪起來一樣的,望著眼前的你,眼眶的水霧逐漸蔓延,卻一句話也說不出。

你蜷縮的越發厲害,甚至咳嗽出血。

我慌亂的不知如何是好,只覺得你彷彿就要離我而去了,顫抖著摘下手腕上的手繩,再繫到你的手上。

這是我孃親死之後,留給我唯一的念想了,我送給你,希望孃親能護佑你度過此次。

我告訴你說:這個手繩送給你。

你語氣斷續道:大人……這……

我斬釘截鐵的告訴你:我孃的遺物,我視之如命,只因為我當它是個念想,現在我把這個念想送給你,你必須要好好珍惜。

腦海中不斷的湧現之前你在閬苑說的“有大人,我安心好多啊”,你不掛生命危險替我撿回手鍊時笑靨如花的樣子,你拼死為我解毒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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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你一字一句的說道:手繩送給你,就是不准你死。

你淚如雨下,緊緊的握住了我的手。

沒到最後關頭,怎麼能這麼自我放棄呢,一把抱起你,我們回去找林大夫,她必定有辦法救你的。

你在懷裡問道:大人,你是捨不得它還是捨不得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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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回答你的問話,今夏,你那麼聰明的人,肯定知道的。

早在龍膽村,你問我是不是定情信物的時候,我告訴你確實定了,是血濃於水割捨不開的血脈之情,你那刻心疼我的表情,你奮不顧身去替我撿回手鍊的時候,你就明白它對我的意義了。

我捨不得它,可是我更捨不得你,你可知你已經超過它在我心裡的位置了,把它送給你,所以你也要堅持住,往後你就是我的念想了,有你在,我才能餘生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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