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帝君,月靈只是小妖精,他卻說這是本君的夫人。

小說:帝君,月靈只是小妖精,他卻說這是本君的夫人。

月靈神魂出竅般看著他,臉上盡是茫然和驚恐,那不是仇恨的驚恐,而是對足以將她毀滅的神力的驚恐,就好像她這輩子都沒有見過修為這麼高的人,怕到極致就忘記了尖叫。

她想轉開頭,卻毫無力氣,只能把目光投在青極身後的亦煌身上,惶惶然的問:“上上...上神...這...這...”

亦煌神色詭譎的看了她一眼,淡聲道:“這是青極帝君。”

月靈臉上的血色迅速褪盡,她掙扎著把趴著的姿勢改成雙膝跪地,嘴唇直哆嗦的說;“見見...見過帝君大人...”

青極靜靜地審視她,她完全就是一幅初見上古戰神時的小妖的表現,驚恐中含著懼怕,懼怕中又有些仰慕和不可置信,畢竟戰神青極帝君不是人人都有緣能親眼得見的。

他的眼神愈發冰寒,幽深的眸光就像被黑霧籠罩的暗淵,黑暗中暗藏殺機,濃霧中滿是險惡的陷井,他並不相信她。

月靈被迫顫顫悠悠的跟他對視,在巨大的壓力下,她的睫毛像受驚的蝴蝶,不停撲扇著翅膀,嘴唇也變的慘白,身體在他的手下簌簌直抖,好似怕到極致。

但分不清到底是哪種怕!

半晌後,青極才驀地鬆開手,將她扔在地上,起身,居高臨下的盯著她,淡聲道:“這個人,本君要了。”

月靈:“......”

她幾乎忘記了呼吸,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

他要了?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看出她是裝的,所以要將她帶走,帶去哪裡?扔進地火中焚燒嗎?

她求救似的看向亦煌,眼中全是哀求和無助。

亦煌神色不變,側過頭看向青極,略微蹙了蹙眉:“家師不在,恐怕帝君不能將她帶走。”

青極冷冷看了他一眼,道:“你想違抗本君?”

“並不是。”亦煌很平靜的回:“只是希望帝君晚幾日再來,家師這幾日便要回了,她畢竟是家師的客人。”

“客人?”青極的聲音驀地降低了幾度,冷若寒冰的語氣彷彿溢滿了怒氣,“后土想幹什麼?”

亦煌淡淡道:“月靈已失憶,師父自然是想替她尋回家人,送她回去。”頓了頓,他又漫不經心的加了一句:“就是不知道她還有沒有家人。”

“家人...”青極冷到極致的臉上浮起絲怪異的笑,他垂下眼,將眸光凝在她的臉上,微笑著說:“她是本君萬年前丟失的侍女,這些年本君對她甚是想念。”

亦煌一怔。

月靈猶如被人扇了一巴掌,心頭血幾乎都要嘔出來,她脫口而出的搖頭:“怎麼可能?”

“為何不可能?”青極雖然在笑,但眸光依舊冷冰冰的,“你不是失憶了麼?自然不會記得那些過去的事。”

月靈啞然無言。

青極彎下腰,伸手輕輕撫著她的臉頰,一字一頓的問:“難道你沒有失憶?”

月靈全身顫抖,拼命想躲開那隻惡魔般的手,但她好像被人施了定身術,只是呆呆的跪著,好半晌才勉強開口:“帝君大人是六界敬仰的戰神,我只是一個低賤的石妖,怎麼配當帝君大人的侍女。”

青極唇角泛出一絲殘酷的笑容,壓低了聲音,沙啞的噪音緩緩流入她的耳朵:“當年,你死活要去本君的清華宮當侍女時可不是這麼說的,你說你愛慕本君,想永生永世的陪著本君,你夜裡替本君暖床,白日裡替本君洗手煮羹湯,你忘記了麼,清華宮東院裡有一大片玉蘭花林,那是你親手植下的,你說你想一輩子陪我在樹下賞花。”

月靈越聽臉色越難看,渾身冰冷,冷汗一滴滴從額頭冒出來,她垂在兩邊的手,指甲深深掐進了掌心,悔恨和不甘如潮水般向她湧來。

她真恨不得能穿越回前世,狠狠將那時候的自己扇上幾巴掌,明明貪圖美色的人是她,為什麼卻要她全族的人付出生命的代價?

青極根本就不相信她失憶了,他說這些就是想要羞辱她,讓她的滅族仇人親口重複著她當年那些卑微的追求,他想讓她崩潰,讓她主動露出馬腳,讓她自己親手打破裝失憶的假相。

她不能輸,她絕不能輸,只要她不承認,除非把她殺了,他又能怎麼辦?死不承認至少還有半絲生機,如果承認了,恐怕他立刻就會把她一把火給燒成灰。

月靈深吸了口氣,眼中慢慢浮出不可置信的吃驚,她摸了摸自己的臉,再看看青極的臉,迷惘的問:“帝君,你說的是真的嗎?”

青極的眼中閃過意味不明的光芒,悠悠的道:“你說呢?”

月靈慘白的臉上隱隱浮出絲羞澀,她眨巴眨巴眼睛,滿臉都是無害的天真:“我只是...只是不敢相信...”

“無妨,本君會讓你相信的。”青極微笑著,指尖摩挲著她的嘴唇和眼睛,隨後,驀地起身直接伸手將她從地上提了起來,與亦煌側身而過時,他眼眸變的似劍般鋒利:“后土若有疑,讓她隨時來找本君。”

話音剛落,他驀一揮手,黑暗驟然襲來,月靈幾乎來不及反應,就被吞噬了所有的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月靈才恍恍惚惚的醒了過來,她已經離開了雲泉河畔,離開了榣華山。

此時,她躺在一張巨大的烏木大床上,枕著墨玉枕,蓋著火紅色的雲綿被,原來的衣衫不見了,換上了更舒服的雪白雲緞,床邊還有扇兩開的烏木衣櫃,上面用金絲雕刻著一株玉蘭花枝。

床頭擺著一張桌子,上面放著兩碟點心和一碟水果。

床的正前方不遠立著一扇黑漆漆的屏風,上面用黑線雕刻著綿延起伏的山脈,那黑濃郁陰沉,只一眼就讓人心悸。

再往外,就是烏木拱門,隔開了裡外兩間。

月靈渾身顫抖的躺在床上,雖然她連床都沒有下,但這個地方她卻極其熟悉,青極竟然把她帶回了清華宮,這裡是重華殿的偏殿,當年她在清華宮時的居所,距離青極居住的重華殿只有咫尺之距。

他究竟想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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