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经文学”告诉你:书名一定要伤,要痛,要断肠

今天来聊聊“痛经文学”。

最近一期的《见字如面》,李光洁读了一篇王左中右的文章,痛批糟蹋名著的“痛经文学”。


何为痛经文学?

给大家举几个例子就明白了。

1.

首先出场的是著名作家沈从文。

这位文笔清丽自然的大师携带的书,名字叫:

《我想牵着你的手,走过这座桥》,《美丽总是令人忧愁,然而还受用》,《我明白你会来,所以我等》。

原名《边城》,与这些名字相比,少了许多美丽与哀愁。

“痛经文学”告诉你:书名一定要伤,要痛,要断肠

然后,犀利的鲁迅,生前以笔为刀、以字为剑的革命斗士。

也许从未想到,百年后自己的名字有一天会被印在一本名为《风弹琵琶,凋零了半城烟沙》的书上。


咋一看,你会以为这是一部古代言情小说,讲了乱世红尘之中,弹琵琶的歌女与战沙场的将军之间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你能想象这本书里有篇文章名为《论“他妈的”》?

是不是很分裂?

迅哥儿棺材板都快压不住了。


当然,他的弟弟周作人也未能逃脱“魔爪”。

兄弟二人反目成仇,作品名称却相互呼应,周作人的书名叫做:《时光阡陌,你一直未曾走远》


也许是因为这本书开篇就收录了一篇名为《初恋》的散文。

你品品,这笑中带泪的有情岁月。


不远处,参赛选手胡适带着一本《此去经年,谁许我一世繁华》加入阵营。

听到这名字,爱写日记的胡适说不定又要开始骂人了:“我倡导的白话文,竟被用成这样?”


除了这些文学大师之外,像郁达夫、张爱玲、林徽因、徐志摩、张恨水等等这些本身带着天然文艺挂的作家就更不用提了。

一本《倾城春色,终只是繁华过往》对应郁达夫的《春风沉醉的夜晚》,情意绵绵。


朱自清自己起的名字都太过简略,什么《匆匆》《背影》《荷塘月色》都太朴素了,

《笙歌唱尽,阑珊处孤独向晚》才能概括这位白话文美文作者文笔的华丽。


张恨水的《烟雨纷繁,负你一世红颜》,比什么《金粉世家》、《夜深沉》起的有意韵多了吧?


徐志摩更可怕了,《烟花易冷,那些我们不曾懂得的爱情》,周杰伦看到都哭了。

大师们站在滚滚红尘中,发出风花雪月的无病呻吟,留下了葬爱家族的眼泪。

2.

你以为国外作家就能逃过一劫吗?

呵呵。

诺奖得主、俄国作家蒲宁也无法避免这种命运,出了一本书叫《我的青春是一场烟花散尽的漂泊》

“痛经文学”告诉你:书名一定要伤,要痛,要断肠

再来猜猜下面这是哪几本书?

《用世间五百年,换你一次转角邂逅》

《木石前盟,终敌不过金玉良缘》

《且试天下,哪管明日又天涯》

《乱世浮沉,谁与我心向黄昏》


这是四大名著能看出来吗?

《西游记》这名字太土了,没有吸引力,改成五百年换转角邂逅多有冲击力。

《红楼梦》里面也不全是红色啊......


王左中右在文章中写道:


“停车坐爱的,也不能叫《山行》,多平平无奇淡而无味,你得是《云端人家,为你衔来二月的花》


《早发白帝城》听起来像长途汽车站一样,“白帝城发车了,白帝城的有没有了喂,还差一位上车就走了”,太聒噪了,诗里写着“千里江陵一日还”,这一听就是个《错落了流年,只为见你一面》的故事。


《春晓》,春晓不晓得,不重要,但取名就应该像写诗一样,你写的明明是“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为什么不叫《繁花落尽,与卿风雨卧听》。”

“痛经文学”告诉你:书名一定要伤,要痛,要断肠

3.

青春伤痛爱情文学曾经一度流行,与所谓的古风美文结合一起,便形成了这么一个“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尴尬境地。

似乎不痛一点,不经历爱情,就不敢说经历过青春,这本书就不能与读者产生共鸣。

如同所有的青春小说,必定经历恋爱、堕胎、车祸、出国这一系列剧情。


这些东西,看似排山倒海气势壮阔,又缠绵悱恻意境悠长。

其实全无意义,都是无病呻吟。

与生活与读者,甚至与真实的爱情一点关系都没有。


“痛经文学”,不过是这种矫情的文学现象在出版界的一次“崭露头角”而已。

相信大家看到这些名字都会很迷茫,这讲的啥?

“痛经文学”告诉你:书名一定要伤,要痛,要断肠

没关系。

谁的青春不迷茫?

只要向着那光亮的地方,就一定会从你的全世界路过,遇到有一个人陪你说一世晚安。

待繁华落尽,共渡细水流年。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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