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經·國風·卷耳》寫的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的思念?有何依據?

秋陽讀線裝經典


這首詩寫的應該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思念。我試著大概譯了一下:

卷耳

漫坡上的蒼耳子已經熟透

採了很久也鋪不滿我的平底筐

我忍不住念著心上人。於是

索性把筐子放在了路旁

我想翻過那崇山峻嶺

可我的馬兒卻已力疲心慌

我暫時停下來,痛飲幾杯烈酒

以緩解我心中停不下的念想

我正在走過那高高的山崗

可我的馬兒眼前一片模糊,辨不清方向

何不再次斟滿我的酒杯

以驅散我心中思念的憂傷

我將走過那鋪滿泥土的小石山

可我的馬兒好像病了,懶得前行

還有我的僕人已累倒在路邊

這思念的憂傷啊何時才是個盡頭呢

(夜晨 譯自《詩經·周南·卷耳》)

第一節,思念讓他心不在焉,無心勞作;

第二節,他感覺到坐騎都已疲憊,其實是他因為思念而心力交瘁;

第三節,是思念讓他意念飄忽,神魂顛倒;

第四節,更是思念讓他彷彿重疾在在身,已無力前行,深感前途一片渺茫。

因此,我以為《卷耳》描述的是一種“單相思”。當然,思念的對象也許是愛人,也許是情人,也許是“夢中”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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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吧?全詩三章,其中的維以不永懷,維以不永傷,云何籲矣是一個人的內心活動的變化,而周行,高岡,砠矣是地點逐步活動的表述,馬玄黃,馬瘏矣,僕痡矣,是體力由盛到衰的變化,合起來就一個人懷人的整個過程。


小閣文學


《卷耳》一共四章。

第一章,寫一個人在採卷耳時,因為心裡一直想著一個人,採了半天也沒有把一小筐卷耳裝滿。由於思念難安心生怨憤,就把筐子扔在了路邊。

後面三章“陟彼崔嵬、高岡、砠矣,”寫一個人途徑道路險阻的地方,馬兒也疲憊生病,僕人也疲憊,以襯托“我”之疲憊不堪,唯有飲酒,“酌彼金罍”,“酌彼兕觥”,來緩解心中之思念之傷。

這憂傷是什麼?當然可能是對某個人的思念,但也可能是途中對親人的依戀,亦或是其他。

許多人認為前後兩部分都有一個“我”,但前後文的事又有些不連貫。應該是一首女子思念丈夫,丈夫同樣也心懷思念的詩。這樣女子採卷耳的場景和男人長途跋涉的艱辛,以及酒澆愁的憂愁都可以得以解釋通順。並以此讚許這種不同場景切換的描寫手法之精彩。

都說詩人善借物以言志,借景以抒情。如果是描述兩個人的思念的話,這首詩是誰寫的是那位女子嗎?她怎麼知道遠處途中的情景?她怎麼知道她思戀的人也在借酒澆愁?沒有這些情景,她的感想從何而來?

然我覺得這為什麼不可以是一個人的思念呢?

《卷耳》出自詩經,從周朝至春秋女性的地位處於母系氏族的遺留交替階段,女性相對地位還是比較高的,有一定的自主權利。

如果從這方面講,為什麼不可以是因為女子思戀一個人寢食難安,於是鼓足勇氣,下定決心,不顧長途跋涉的路途艱險就帶僕人騎馬去尋找。在途中疲憊不堪時,她借酒澆愁有感而發呢?

和現代社會一樣,女人也是半邊天敢想敢幹,我們想要的東西就會努力去爭取去,哪怕路上有再多艱辛也不放棄,不僅是對待愛情對待事業都要有這樣的勇氣。

因此我更傾向於這是一個人的思戀,是一個勇敢的女子的思戀,她為了她思戀的人鼓足勇氣不顧路途的艱難險阻也要要去尋找。


尋夢築桃源


《詩經·國風·卷耳》表現的是一個婦人對在外夫君的思念。

卷耳,一種中藥,祛風散熱,解毒殺蟲。

這個婦人出外採擷卷耳,可是由於思念夫君,整個過程顯得意興闌珊。不論做什麼,走到哪裡,無時無刻不在思念夫君。是個採用細膩的筆觸和生動形象的刻畫,勾勒出了一個好女子的思君惆悵若失的典型形象。


精衛填


《國風捲耳》是一首寫思遠懷人的詩,巧妙的結構,獨特的視角,加上詩經特有的比興手法,回還往復,讓整個思念的過程由淺入深,層層遞進,浮湧心頭,讀來令人感到別之遠行,行之思念,延綿不斷。

采采卷耳,不盈頃筐。嗟我懷人,寘彼周行。(寘 通:置)

陟彼崔嵬,我馬虺隤。我姑酌彼金罍,維以不永懷。

陟彼高岡,我馬玄黃。我姑酌彼兕觥,維以不永傷。

陟彼砠矣,我馬瘏矣。我僕痡矣,云何籲矣。

詩從征夫思婦的角度著筆,由思婦的心情順延到征程男子的感應。李商隱有詩云“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思婦思念征夫,征夫想念





閒花


《詩經》是我國最早的一部詩歌總集,共三百零五篇,是周代的詩,約在公元前六世紀至十一世紀。大部分產生在黃河流域,少部分產生在長江漢水流域 。《詩經》分為“風,雅,頌三個範圍。屬於”風“的有十五國風,共一百六十篇。周南,召南包括南國的風是長江流域的民歌。邶,鄘,衛三風實際上是衛國一國的民歌。屬於”雅“的一百零五篇。屬於”頌“的四十篇,包括”周頌”“魯頌”“商頌”,“商頌”是周朝宋國的頌歌。國風是各國的地方樂調,大雅是西周的詩,小雅是東周的詩。《詩經·周南·卷耳》是長江流域一代的南國的民歌。

采采卷耳,不盈頃筐,嗟我懷人,寘彼周行。

陟彼崔嵬,我馬虺隤,我姑酌彼金罍,維以不永懷。

陟彼高崗,我馬玄黃,我姑酌彼兕觥,維以不永傷。

陟彼砠矣,我馬瘏矣,我僕痡矣,云何籲矣。

以下翻譯出的大概意思是: 雖然不斷地採著卷耳(苓耳),但仍不能採滿一淺筐,我想念的心上人你在哪裡?我把筐放在大路旁遙望。/ 登上滿是石頭的土山,我的馬兒累的無精打彩很頹喪,暫且斟滿一金盃酒,來緩解對家人長久思念的惆悵。/ 登上那高高的山崗,馬兒兩眼變色充滿迷茫,我暫且酌一角酒,沖淡對家鄉思念的感傷, / 登上那鋪滿亂石的山樑,我的馬兒累癱在一旁,我的僕人像病了一樣,朝著我家的方向心裡無限的憂傷。

周時採集的詩歌,有一些是要在各個不同場合歌唱的。例如,祭祀時唱“周頌”,"魯頌"或”商頌”。在平時娛樂或貴族婚嫁時唱男女情歌,如唱“關雎”,周南“桃夭”,秦風"蒹葭"。在以君臣親朋好友歡聚宴會的燕餐時,則會歌唱如《小雅·鹿鳴》:“呦呦鹿鳴,食野之苹,我有嘉賓,鼓瑟吹笙,吹笙鼓簧,承筐是將,人只好我,示我周行”。在晚會表演時則唱戰士出征歌或思鄉歌。當我們用現在的思維去理解去吟詠時,往往把當時的歌唱時的樂曲丟在一旁,只是想象著用充滿感情的腔調去吟哦,無論你怎樣表演都不能再現古時候當時一邊舞蹈一邊伴隨著音樂歌唱的情景。

從曾候乙墓中出土的編鐘來看,周時貴族都有自己的樂隊,樂器也很全面。歌舞優人男女都有。《周南·卷耳》第一行是妻子對久役於外的丈夫無盡的相思之苦,一下三行表達的是在外戍邊的丈夫對家鄉親人綿綿不絕的憂思感傷,可以想象得出,當時演唱的優人最少是三個,男女邊舞邊唱,僕人的角色有可能扮演的是相當於現在的丑角,舞臺上搞笑的那種。

《詩序》說:”《卷耳》,后妃之志也。又當輔佐君子求賢審官,知臣下之勤勞,內有進賢之志”。朱熹說此篇是后妃思念文王之作。多數研究者認為是女子懷念徵人的詩。後面出現的徵人,馬匹

,僕人是女子想象中幻境。(有點像當今流行的意識流的寫作手法)。本人認為,有馬有金罍(青銅酒器),還有僕人,不像大貴族,也不像平民,而是高於一般平民百姓的中下等小貴族。《周南·卷耳》是用來歌唱的詩詞,用這個解釋較為貼合當時的實際情景。


平南李st


全詩如下:

采采卷耳,不盈頃筐。

嗟我懷人,寘彼周行。

陟彼崔嵬,我馬虺隤。

我姑酌彼金罍,維以不永懷。

陟彼高岡,我馬玄黃。

我姑酌彼兕觥,維以不永傷。

陟彼砠矣,我馬瘏矣。

我僕痡矣,云何籲矣!

一般來說我們認為此詩是以思婦口吻來懷念心上人。

一開始就寫思婦在外採摘卷耳,採了很久卻只有一點點。這是因為什麼呢?原來是思念心上人無心去採卷耳。

其後便著重寫思婦想象心上人在路途中的場景,心上人騎著馬翻山越嶺,一路是多麼辛苦……以此表達思婦的相思之苦。周振甫先生便持此觀點。

但詩歌的解釋詩依人而變,我們把這首詩理解為雙方互相思念也未為不可:一邊是思婦想念遊子,採摘半天卷耳也沒有多少,一邊是遊子在外跋涉一路疲倦已極,只渴望早日回家和心上人團聚。


小徐的絮絮叨


詩經言志!

哪裡是對人的思念!

關注我,聽我給你們講真的卷耳[我想靜靜]


崇立一二


《詩經國風捲耳》這是一篇抒寫懷念情感的詩作,是從男女兩個角度寫的,第一段寫採摘卷耳的女子,在採摘卷耳的過程中,想起了他遠在外面的丈夫。第二至四段是寫一個男人思家念歸的途中備受旅途辛勞的種種困頓情況,以寄對家人的思念(當然你也可以理解為後三段是女子想象丈夫正在歸家途中遇到困頓的情景)。這裡我還是以男女倆人各自的內心獨白在同一場景同一時段中展開,猶如一場同時表演著的戲劇來理解詩中所述的思念。

描述依據是:

第一章"采采卷耳,不盈頃筐。嗟我懷人,寘彼周行”。意為(女)我不停地採呀採卷耳,怎麼也裝不滿斜口的筐。我想啊唸啊著我的心上人,以至於把菜筐兒棄在了大路旁。這種農耕勞作的情景,就是古時候留守在家的農婦生活寫照。

第二章"陟彼崔嵬,我馬虺隤。我姑酌彼金罍,維以不永懷"。意為(男)我攀上那高高的土石山頭,我的馬兒腿兒都發抖,疲神頹喪,先讓我用飾金酒杯喝個夠,才能慰我離思與憂愁。

第三章"陟彼高岡,我馬玄黃。我姑酌彼兕觥,維以不永傷"。意為(男)我登上那高高山脊樑山岡,我的馬兒眼昏黃,腿又軟。還是先用犀牛角杯斟滿一大杯酒喝個飽,才能使我不再憂傷,免卻我心中的悲涼。

第四章"陟彼砠矣,我馬瘏矣。我僕痡矣,云何籲矣"!意為(男)我艱難的登上那高高的亂石岡,我的馬兒實在很慘都累壞了倒在一旁,我的僕人也疲憊不堪,精疲力竭,這要到什麼時候才能不再悲嘆,不再愁思聚心房!

第二章到第四章寫的是因為太思念,不管回家的路途多麼的艱辛,也要攀過那座高山,喝點酒來先消愁,即使馬兒累倒了,僕人也疲憊不堪,離家的丈夫還是想盡快到家,已解相思之苦,離別之愁!那出門在外,騎馬喝酒,攀登上山的情景在古時候更多體現的是男人風貌。

綜上分析,《詩經國風捲耳》寫的應該是兩個人的思念!







伊沭陽


《詩經•國風•卷耳》

采采卷耳,不盈頃筐。嗟我懷人,寘彼周行。陟彼崔嵬,我馬虺隤。我姑酌彼金罍,維以不永懷。陟彼高岡,我馬玄黃。我姑酌彼兕觥,維以不永傷。陟彼砠矣,我馬瘏矣。我僕痡矣,云何籲矣!

這首詩寫的是女子在採耳勞作的過程中對自己心愛的人強烈的思戀,反映的是女子一方對另一方的掛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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