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典永遠是經典,因為它經歷了歷史的披沙淘金》

《經典永遠是經典,因為它經歷了歷史的披沙淘金》


上初中的時候開始喜歡三毛的作品,她真率,自然,隨心而活。好多崇尚自由的人都以三毛為榜樣,是啊!三毛的至情至性,三毛的見性見心,都是一種難以企及的境界。她在《不負我心》中寫:“明白了自己之後,生活如何安排經營都與他人無關,只求無負便是……黛玉之不討賈府眾人喜歡,無非是她堅持為了自己的心而活”。 其實,要做她那樣的人很不容易!雖然,我常在選擇的岔路處,最後抉擇時想要傾聽自己內心的聲音,遵從自己內心的呼喚!但違心處又何其之多……重讀三毛,我更想讀到的是她文字背後的心靈里程,她如何看待日常生活,她如何看待挫折,她如何按照自己的心靈世界去生活,她如何做到活得純粹,忽然感覺她和張愛玲非常的相似,都不管不顧的依照自己的方式來這個人世走了一遭。所不同的是,張愛玲靜的像一棵樹,而三毛張揚的像一樹花。頗以自豪的是,我現在擁有三毛的全套書籍,沒有精品與次之之分!每一本都是她獨特的生命體驗,每篇作品中都有她對自己深刻的認識。人,認識自己越深,認識他人就越深!

高中時代,正是我們學習最繁忙的時候,正在熱播的電視劇是《年輪》,那是一群和我們一般大的知青的故事,我們看不上電視,滿校園都在哼“美麗的松花江,波連波向前方……高高的白樺林裡,有我的青春在流浪”。在這種極度的渴望瞭解他人的青春的氛圍中,送《年輪》這本書成為我們學生時代的風尚,由此也掀起了一股“知青”熱。我們輾轉的讀了史鐵生的《我的遙遠的清平灣》、張承志的《黑駿馬》、梁曉聲的《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才漸次體悟到傅雷所言是對人生最恰當的註解:“沒有經過戰鬥的捨棄是虛偽的,沒有經過苦難的超脫,是輕佻的!”因為,“未曾哭過長夜的人,不足以語人生。”

有段時期,喜歡讀言辭犀利的作品,比如餘傑的《說,還是不說》,《曖昧的鄰居》,當時覺得他的批判是酣暢淋漓,一語中的,具有思想的穿透力。那個年齡段,喜歡有思想深度的人,白巖松應該是屬於睿智、深刻、敏銳、犀利這一類的主持人吧!衝著這些品質,讀了他的《痛並快樂著》、《白說》、《行走在愛與恨之間》。自覺確實“文如其人”,願意被他深邃的思想薰染。但隨著年齡的增長,漸漸的不喜歡那樣咄咄逼人的氣勢,同樣的事情,同樣的觀點,言辭其實是可以溫厚和含蓄一些的,說清楚的未必就是真知灼見,有時候,需要意會的往往都隱藏在文字的背後,能夠浸透人的心靈的一定是“潤物細無聲”的小雨,而不是雷霆萬鈞的瓢潑大雨。比如龍應臺的《目送》,都是極瑣碎的小事,極細膩的情感經歷,但那靈光一閃的感悟卻在悄無聲息的滲透。她讓你覺得,她的人生故事,她的悲歡離合和我們的體驗何其相似,也許不同的只是,她我對於故事的定義和體悟不一樣;也許不同的還有,由此而延伸出的對待人生的態度和勇氣;也許還有,上帝賦予每個個體不同的氣質和靈魂。但是,這種深深的浸潤使你可以覺得她的思想可以沉澱在你的氣質裡,談吐上,或者開闊的胸襟中。

喜歡柴靜,是因為在她的《看見》中,我看到了無論哪一類型的人,她都能夠從人性的角度去審視,去言說。她說:“人要從不假思索的矇昧中掙脫,這才是活著。”因虐貓事件而遭人肉搜索的護士,監獄中的女囚,有家暴歷史的李陽。每一個人物,每一次事件,當她深入的去採訪,去思索的時候,她都讓我看到了在網絡上被概念化、被模式化、被標籤化的這些人物背後我所看不到的為人的心酸與艱難!原來,真實的人性有無盡的可能。她公正的去報道這些,“公正就是以事件的本來面目去呈現”。

和很多女性一樣,陳道明在我心中是男神級別的,為了看陳道明,我去看了《歸來》,看了《歸來》,主角陸焉識引起了我極大的興趣,回來一百度,原來是嚴歌苓的《陸犯焉識》改編的,立馬買回來讀了。想見恨晚啊!她的語言幽默而練達,看問題冷靜又充滿溫情。嚴歌苓的書我怎麼從來都沒接觸過,於是,買下了她的《媽閣是座城》、《小姨多鶴》、《金陵十三釵》、《寄居者》。讀過之後,我覺得很遺憾,除過《陸犯焉識》,我再沒在她的其他作品中感受到那種“翻手為蒼涼,覆手為繁華”的震撼。嚴歌苓在《陸犯焉識》的結尾時寫到:這部小說是她的那位留過學的,能盲寫,還能盲改的祖父口授,她記錄的作品。我確信這是真的。於是,我覺得,張愛玲所說的“因為一個人,愛恨一座城”,是多麼的不理智,理智的做法應該是放出眼光,甄別優劣,不迷信,不盲從。

當然,經典永遠是經典,因為它經歷了歷史的披沙淘金。心抵達不了的地方,經典可以;夢開始的地方,總有經典的啟蒙;路延伸的方向,總有經典的指引……


作者簡介:餘筱,慶陽市西峰人,就職於慶陽三中。喜閱讀,善思考,喜用文字描繪世間百態,記錄生活痕跡,提煉人生感悟,展示情感世界!作品散見於今日頭條、語文在線、一點慶陽等公眾平臺。作品發表於《人間》、《讀與寫》、《隴東報》、《慶陽教育》等刊物。

《經典永遠是經典,因為它經歷了歷史的披沙淘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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