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體免疫:“非人性”的哲學觀念,“種族滅絕”的不散陰魂


群體免疫:“非人性”的哲學觀念,“種族滅絕”的不散陰魂


當新冠肺炎疫情肆虐全球之時,以大英帝國為代表的據稱是代表世界高度文明的多個國度,竟然拋出了“群體免疫”的概念。

大英帝國號稱要將大約60%的英國人口感染新冠病毒,然後年老者和體弱者死去(聽說要死20多萬人),然後年輕力壯者最終獲得“群體免疫力”。

據說,此辦法是英國政府首席科學顧問帕特里克•瓦蘭斯所提出。他說,這是科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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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首相約翰遜

首席科學顧問的說法聽說竟然立馬有國內的某些人響應,說那確實是科學,因為那才符合達爾文所提出的“適者生存”“優勝劣汰”的進化論。我國搞的那一套封城、隔離、方艙等措施,那實在是落後而不科學的,可見我國的科學素養還得加強。此說法竟然如港島某黃姓演員一樣,視鍾南山、李蘭娟等院士的科學素養如無物。

本來我一枚文科生,一聽有人談科學(特指自然科學),立馬肅然起敬,只有連連點頭的份,哪敢多言?但聽說此科學是符合達爾文的進化論的,又令我心中一激靈,心道,過了七十多年了,種族滅絕的幽靈竟然還飄蕩在歐洲的上空,陰魂不散啊!

有人會呵斥我,你一枚文科生,竟敢說達爾文的進化論不科學?而種族滅絕又與達爾文有什麼關係?

非也,非也!我一枚文科生,怎敢對達爾文的進化論置喙,但種族滅族的理論卻確實與達爾文有點關聯。

何出此言?

達爾文“優勝劣汰”“適者生存”的進化論本是對自然規律的探索發現,是大自然的“叢林法則”的體現。此理論一經宣佈,即掀起西方世界的軒然大波,馬克思老前輩也曾讚歎其為改變世界觀念的三大發現之一,是近代科學的奠基石。如果僅僅限於生物學和自然科學,此理論自然是堅不可破,即使有人提出異議,那也是科學的學術之爭,非我等文科生所能置喙。又如當今的“群體免疫說”談的是自然界的事情,那我等也不敢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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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爾文

但偏偏達爾文的進化論過界了!它從自然領域過界到了社會領域!這便是“社會達爾文主義”。

這不是達爾文老先生的錯!他是純粹的博物科學家,只研究自然科學,沒有去多管社會學的閒事。

但社會學家們卻對達爾文老先生的自然科學成就豔羨不已,於是一個叫斯賓塞的老兄(我學教育學的,對此老兄倒也不陌生,曾背過他的不少教育理論),也不管達爾文老先生同不同意,貿然把進化論用於社會學中,主張用達爾文的生存競爭與自然選擇的觀點來解釋社會的發展規律和人類之間的關係。認為弱肉強食、優勝劣汰、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現象存在於人類社會。

因此,只有強者才能生存,弱者只能遭受滅亡的命運。這便是“社會達爾文主義”的主要觀點。

聽起來是不是覺得有點耳熟?是的,因為只要你學過中國近代史,你就聽過這種觀點。當年著名啟蒙思想家嚴復,就是在甲午戰爭中大清帝國被小小日本打敗後,中國被列強瓜分,面臨亡國滅種之際,寫了《天演論》,把這種觀念介紹給國人,顛覆了國人的認知,也激起了當年多少不甘心亡國滅種的仁人志士的反省與發憤。此觀念對中國影響甚大,以至於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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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復與《天演論》

但此觀念本天生不足,生硬把自然規律用於社會規律,混淆了自然規律與社會規律的區別,貼個標籤,算得上是機械唯物論者。

但此論調在西方卻是大行其道。他們當年殖民世界、欺壓中國時,罪惡累累,卻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其背後的邏輯就在於此。

你如果理解了這種理論,你就對中國近現代史上洋人欺辱中國人的種種罪行有了更深刻的理解,而種族滅絕的起因也是按著這邏輯的思維自然推理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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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殺印第安人

我以前總不明白,為什麼產生了黑格爾、康德、馬克思等那麼多哲學家的德國會搞出“種族滅絕”的事情來?而那時的德國的文化程度又最高。

我考研那年的政治,有一題好像是關於文化程度與文明程度的關係的。文化程度高是不是文明程度就高呢?我當即想到了二戰的德國,那時德國的文化程度最高,但能弄出令人髮指的“種族滅族”的事情來,又說明德國的文明程度已跌破人類的底線了。

信奉大陸理性派的德國是有對哲學的執迷的,但一旦他們的哲學出現了問題,那就是民族的災難了。二戰之前,在希特勒的蠱惑下,德國人信奉的就是這個“社會達爾文主義”。

沿著“社會達爾文主義”的邏輯,就必然產生一種幼稚的種族觀念,即:一個種族為了生存必須具備侵略性。達爾文進化論說,各物種為了生存而不停地鬥爭,弱小物種和種族的消亡和滅絕貫穿了歷史。西方由於率先實現了工業化,隨即殖民世界,打得其他非西方的國家和民族落花流水,於是,他們就產生了種族優越感,認為他們白種人是最偉大的人種,因為他們具有優越感和征服欲。

於是,白人在有些地方征服了野蠻人,在另一些地方則乾脆將他們滅絕,正如美國人在北美洲及英國人在新西蘭和澳大利亞的所作所為。從“適者生存”的觀點來看,創造了輝煌的西方文明的白人才配生存,而其他劣等民族就該被打敗以致滅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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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斯維辛大門前即將被滅絕的猶太人

看到這裡,你會有些明白了吧,信奉“社會達爾文主義”者,將滅絕其他民族視為再自然不過的合理行為。應該說,整個西方白人都有這種傾向,他們視全世界其他人群都是劣等種族,只不過德國人因一戰失敗,心理有些失衡,在希特勒的蠱惑下,於是更加信奉這主義。既然猶太民族那麼討厭(既聰明又有錢),那就說他們是劣等民族好了,滅絕他們就沒有作為人類本有的心理上的負疚感了。

扯到這裡,你是不是有點明白我為什麼要繞這麼大一圈子,因為這“群體免疫”就有“種族滅絕”的陰魂在裡面。

疫情來了,來就來唄,大家都感染上,死了的倒黴,誰叫你年老又體弱,你一個劣等人種(此處指身體狀況,不過據日本財相透露,西方人曾把這種病當作黃種人的病),哪好意思存活於世界,不如早早自我了斷,剩下的就是我等體格健壯的優秀人種,如我川普,如我約翰遜,如……,哎呀呀,不好意思,我約翰遜染上了,我的首席科學顧問在哪?我會不會掛掉啊?難道我是劣等人種?(讓我哭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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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首席科學顧問帕特里克•瓦蘭斯一定會這麼勸他:喂,喂,你別害怕,此處“劣等人種”是專指那些或年老或體弱而又沒有醫療保障的人的。作為大英帝國首相,你會有最先進的醫療團隊為你治療的,一定會讓你如願以償的成為群體免疫的帶頭大哥的。

因此,“群體免疫”這背後的所謂符合進化論的科學,就是“社會達爾文主義”的一種表現,他們把人類社會當成自然社會,完全混淆了人類與動物的區別,完全無視社會與叢林的區別,因此,也完完全全是一種“非人性”的哲學觀念。

人類與動物的不同,除了人能使用和創造工具外,很重要的一點還在於:人類有道德感。孟子說“人之初性本善”。孟老夫子的性善論是為了說明人與動物是不同的,因此人有四心:惻隱之心、羞惡之心、辭讓之心和是非之心,“此四端,人皆有之”,因此突然見一小屁孩不小心要掉到井裡去了,會毫不猶豫地立馬援手而救,並非想別人會有什麼報答,而是因為這是人性使然。今得新冠肺炎者亦如即將落井者,我國人想都不想第一時間即援手而救,是人性使然,亦是我傳統文化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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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援鄂醫療隊奔赴湖北抗疫

而貴如白種人的政府,不僅眼睜睜地瞧著其國人落入井中而不援手,還推波助瀾冠冕堂皇地說是“群體免疫”的“科學”之舉,令人細思極恐,以孟子“無惻隱之心,非人也”之邏輯推理,其政府即為“非人”政府,更談不上其標榜的所謂的“人權”?又進一步合理推斷,這樣的政府連自己的國民都坑,又何論你我“劣等”的他國國民,你怎麼敢相信他能在你危難的時刻挺身而出?你怎麼敢奢望跟他談什麼“人類命運共同體”?

康德說過,這世界上只有兩件事情是讓他感到敬畏的:一是頭頂燦爛的星空,二是心中的道德準則。“頭頂燦爛的星空”表徵的是康德對“宇宙從何而來”的敬畏,“心中的道德準則”則是康德對“人類從何而來”“我是誰”這個終極命題的思考。讓康德敬畏的“道德準則”是人從動物進化的成果。人與動物的區別,人之為人,即是這“道德準則”,這與孟老夫子的性善論其實是如出一撤的。

社會之為社會,是因為社會是由人類組成的,不是由動物組成的,因此,社會是有其“性善”的“道德準則”的。就如一個社會關心保護弱勢群體,就像援手救助“落井者”一樣,是人性的表現,是社會文明進步的象徵。而如果一個社會想的是怎麼淘汰掉弱勢群體,那麼這個社會就是一個“非人性”的社會,一個沒有道德準則的社會。一個沒有道德準則的“非人性”的政府想要淘汰弱勢群體,其必然的走向就是“種族滅絕”。“群體免疫說”就是要淘汰弱勢群體,你認為提出這種想法的政府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政府呢?其走向又會是怎樣的呢?

有人會辯解說,之所以提出“群體免疫”,是因為疫情來勢兇猛,沒有辦法抵擋,只能這樣,這是用科學的概率計算出來的。

抵抗不住與完全放棄是兩種根本不同的性質。且不說大英帝國政府在疫情剛起時就拋出這一論調,還沒抵抗就放棄,更不必說中國已經做出了榜樣,照抄作業就成。即使礙於面子不肯照抄,起碼也要想其他辦法與病毒抗戰到底,畢竟堂堂的世界第五大國,還有巨大的資源可以一戰。

面對病毒的攻擊,作為大英帝國首相有必要重溫前首相丘吉爾在至暗時刻的那段著名演說:

我們將戰鬥到底。我們將在法國作戰,我們將在海洋中作戰,我們將以越來越大的信心和越來越強的力量在空中作戰,我們將不惜一切代價保衛本土,我們將在海灘作戰,我們將在敵人的登陸點作戰,我們將在田野和街頭作戰,我們將在山區作戰。我們絕不投降,即使我們這個島嶼或這個島嶼的大部分被征服並陷於飢餓之中——我從來不相信會發生這種情況——我們在海外的帝國臣民,在英國艦隊的武裝和保護下也會繼續戰鬥,直到新世界在上帝認為適當的時候,拿出它所有一切的力量來拯救和解放這個舊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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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吉爾

大英帝國徹底衰落了,它不僅對自己的醫療體系完全喪失了信心,而且對自己的政府和人民喪失了信心,它已完全沒有當年大不列顛空戰時“從來沒有這麼多的人如此感激這麼少的人”的雄心了,也沒有了“我們將戰鬥到底”的血性了。“群體免疫”就是一份投降書!也是大英帝國(或許是西方世界)徹底衰落的宣告書!

西方的“群體免疫說”也標誌著西方道德準則的淪喪。他們以“科學”的名義拋棄感染的弱勢群體,正如當年希特勒以“種族優劣論”滅絕猶太人一樣。他們不僅不配談他們多麼自傲的所謂“人權”,他們連最基本的“人性”都談不上。如果你看不到這一點,甚至,還要為他們“鼓與呼”,那麼,你如果不是智商有問題,那就是別有用心!

好在英國人民還是有道德底線的,“群體免疫”的說法一拋出,第二天就有229名來自英國各大學的科學家聯名發表公開信,大力反對這種做法,英國政府也隨即宣佈,將不會採取“群體免疫”的辦法!——對那些鼓吹這種做法的國內某些人來說,這打臉的速度似乎忒快了些!

“群體免疫”不是辦法,中國的封城、隔離、方艙等辦法也只是阻隔病毒的權宜之計,疫苗已在人體上開始試驗,隨著試驗程序的走完,可靠有效的疫苗一定能製作出來,人類一定能戰勝新冠肺炎,就如人類戰勝了黑死病、天花等曾經肆虐全球的病毒一樣。

群體免疫:“非人性”的哲學觀念,“種族滅絕”的不散陰魂

李蘭娟院士

總之,我們要清醒地認識到,“群體免疫”的本質絕不是科學,其實質是一種“非人性”的哲學觀念,它背後的“社會達爾文主義”有著深深的“種族滅絕”的不散陰魂,它曾經讓全世界人民陷入水深火熱之中,今天,我們決不能讓歷史重演!

群體免疫:“非人性”的哲學觀念,“種族滅絕”的不散陰魂

鍾南山院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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