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被關了禁閉,差點把他憋瘋了,難道他就得死在這裡嗎?

小說:被關了禁閉,差點把他憋瘋了,難道他就得死在這裡嗎?

肥三來到洪濤的辦公室時,洪濤正對著史鐵心大發雷霆。“你這個校長還能不能幹了?就這麼幾個小混混你都治不了?”史鐵生低著頭,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

自從史鐵生跟高三的那幾個小混混談過後,他們不但沒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起來,幾乎每天都要找洪小寧幾次麻煩。弄得洪小寧說什麼也不敢去上學了。

肥三看著平時在學校趾高氣昂的史校長,被罵得抬不起頭來,暗暗好笑。他敲門進了洪濤的辦公室,洪濤狠狠地瞪了史校長一眼,說道:“你先回去吧。”

史鐵心如獲大赦的退出了洪濤的辦公室。洪濤氣仍未消,衝著肥三說道:“你又幹什麼來了,我說過黑灰不賣給你的。”

肥三沒有接著洪濤的話往下說,反問道:“洪廠長,什麼事讓你發這麼大的火。”洪濤看了看肥三,本不想對他說兒子的事。但轉念一想,這小子也是個小地痞,沒準能幫著解決洪小寧的事,就把發生在兒子身上的事對肥三說了。

肥三還沒聽完,就裝出一副暴跳如雷的樣子,大聲說道:“媽的,反了反了,真還沒有王法了。洪廠長你放心,這事包在我身上了,你兒子就是我親弟弟,居然還有人敢欺負他。我馬上去給你辦這件事。”

洪濤見肥三大包大攬了這件事,有些不放心地說道:“肥三,那幾個高中生可都是流氓地痞,不好惹的!”

肥三咧嘴笑了,說道:“洪廠長,你放心好了,如果我治不了這幾個小子,我也不用在化肥廠混了,你等我信吧。”說完,就離開了洪廠長的辦公室。

到了中午放學的時候,肥三把那幾個小混混叫到了一起囑咐了一番。幾個小混混找了個時間又堵住了洪小寧,但這次再沒有欺侮他,而是恭恭敬敬地向洪小寧賠禮道歉,並保證不再騷擾他了。

肥三遠遠地看著洪小寧一頭霧水的樣子,心下很是配服李純陽,李純陽的這招簡直太他媽的奏效了。兒子是父母的心頭肉,洪廠長這個百攻不破的堡壘看來是拿下了。肥三突然知道了一個道理,任何人都是有弱點的,只要抓住人性的弱點,一切事情都很好解決了。

果然,一個星期後,洪廠長主動把肥三叫到了辦公室,對他說:“關於黑灰的事情,我們在廠長辦公會上研究了一下,決定承包給你了。你一會兒就去孫副廠長那裡把合同簽了吧,廠裡給你每噸處理費十元。”

肥三強壓住內心的狂喜,千恩萬謝地離開了洪廠長的辦公室。出了洪廠長的辦公室,肥三決定到陸摘星的公司去,打算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陸摘星和李純陽。

走到了離公司幾十米遠的地方,就見幾個人在陸摘星公司的附近轉悠,有一個人似乎在哪裡見過,一時卻也想不起來。肥三並沒在意幾個人,等進了公司後,見陸摘星不在公司。

他坐在沙發上,突然想起其中那個似曾相識的人是黃瘸子的兄弟,心下一凜,趕緊要出門去看個究竟。不想門一響,一個走路有些跛的人進到了屋裡,身後還跟著七八個人。

這個人正是黃瘸子,這些人一進屋,就抽出了刀和棍棒,見東西就砸,這時公司就馬猴和肥三兩個人。肥三知道黃瘸子這夥人是來報仇來了,衝著馬猴叫道:“快去找老陸!”說完,迎著砸東西的人衝了上去。

馬猴見黃瘸子人多勢眾,知道大事不妙,本就想開溜,肥三一喊,正好乘亂就跑了出去。

黃瘸子見有人敢反抗,一揮手,眾人就把肥三圍了起來,黃瘸子獰笑道:“肥三吧?我認得你,那天砸我酒也有你一份吧?”

肥三眼見難敵眾人,索性硬到底,“正是你三爺砸的。媽的!老子就應該把你的酒都砸了,便宜你這孫子了。”

黃瘸子見肥三被眾人圍住了仍是嘴上不軟,氣得罵道:“你媽的,給我打,往死裡打。”

眾人掄起棍棒開始往肥三身上招呼,肥三雖然身材肥胖,但打架經驗極其豐富,且身手很是靈活,加之力氣又大。忍著痛捱了幾下子,卻也奪下一根木棍,靠著牆掄起來,黃瘸子方人雖多,一時也拿他沒有辦法。

黃瘸子見眾人攻不下他,怒道:“媽的,拿刀砍他!”說完,從一個人的手裡奪下一把刀,衝上去砍向肥三的右臂。

肥三對付幾個人已經是相形見拙,左右不支了。黃瘸子這一刀又兇狠異常,等肥三想躲,身前又都是棍影,只能使勁向右閃開。冰冷的刀鋒順著肥三手臂劃過,這一刀黃瘸子攻的狠,肥三躲得也快,但饒是如此,刀鋒還是在肥三的右臂上劃出了一道很深的傷口。

肥三受傷,兇悍之氣也被激了出來,破口罵道:“操你媽的黃瘸子,你一條腿長一條腿短,將來你生兒子跟你一樣是個瘸子。你……哎喲!你媽跟誰私通,生你這麼個敗家完意兒……”肥三漸落下風,嘴上卻絲豪不相讓。

黃瘸子退到了一邊,陰毒地看著肥三漸漸不支,終於被一棍子打到了手上,武器脫手而飛,眾人一哄而上,把肥三打倒在地。棍棒刀齊往他身上招呼。

“黃瘸子,操……操你媽,有種……有種你弄死我。”肥三被打得半死, 嘴裡仍不停地罵著。黃瘸子走進肥三的跟前,蹲下身子,陰笑著說道:“肥三,你叫我一聲爺爺,今天我就饒了你。”

肥三睜著被打得腫得像饅頭似的眼睛,衝著黃瘸子的臉“呸”了一口,黃瘸子臉離得近,沒防備他來這麼一手,被吐了個正著,血和著痰液順著臉流了下來。

黃瘸子大怒,伸手從地上撿起一段木棍,向著肥三的頭狠狠地砸下。

陸摘星得到消息後,立即帶著刀疤等人趕回了公司。等他們進到公司後,整個公司已是一片狼籍。進到裡屋,就見肥三渾身是血地躲在地上。陸摘星抱起肥三叫道:“肥三,醒醒,肥三……馬猴,快去開車,送他上醫院。”陸摘星探探肥三還有呼吸,和刀疤等人把肥三抬上了車,直奔醫院而去。

李純陽不知在黑暗中已過了多長時間,在這間漆黑的屋裡,時間幾乎是靜止的。他因為打傷了李保全,被同監室的人舉報到監獄長趙久安那裡。做為懲罰,他被關了禁閉。

這個禁閉室四面是寺牆,沒有窗戶,只有一個鐵門。鐵門一關,整個世界就是黑漆漆的一片。被關禁閉的人,每天只能吃一頓飯,兩個饅頭一碗湯。

監獄的伙食雖然還可以,但被關禁閉的人就沒那樣的待遇了。饅頭硬得跟鉛球似的,湯裡面幾乎看不到一滴油,僅有白菜和土豆。禁閉室裡有一張單人床,床板很硬,睡著相當不舒服。這些雖然很艱苦,李純陽都能忍受。最讓他難以忍受的是無邊無際的黑暗和孤獨。

關禁閉的第一天,李純陽還不覺得怎樣。到了第二天,就開始胡思亂想,兩天沒說話,讓他度日如年、幾欲瘋狂。到了第三天,他已無法分辯黑夜白天了,並且對著牆大聲的自言自語。不知過了幾天,李純陽開始出現了幻聽幻覺,總覺得有個聲音在跟自已說話。

李純陽頭腦裡一直盤旋著一個聲音,“李純陽,袁紫衫出賣了你,是她把你送進的監獄……”為了不受這個聲音的影響,他開始在屋內反覆的走,轉移注意力。可那個聲音卻一直頑強地迴響著。

最終李純陽憤怒地與那個聲音對罵起來,他每罵那個聲音一句,都能感覺到那個聲音的嘲笑。李純陽開始瘋狂地砸牆,甚至開始自殘自已,把身上的衣服撕成一條一條的。雖然潛意識裡覺得不妥,卻無法抗拒那個神秘的聲音。

“袁紫衫出賣了你,她根本就沒有真心的愛你!”

“不,她沒有出賣我,我們是真心的相愛。她把一切都給了我,我們在一起的日子很快樂!”

“哈哈哈……真心相愛?真心相愛她會承認是你先騷擾的她。她這麼做就是對你的背叛!你們在一起的日子一共才半個月。小子,醒醒吧!”

“他沒有背叛我!她有她自已的苦衷!她也幾次來看我,我都沒有見她。”

“你為什麼不敢見她,因為你怕知道真相,會忍受不了,所以你還在內心保留一點希望。你這是自欺欺人”

“我沒有,我沒有……”李純陽無法抗拒自已的心魔,只感炎熱煩燥,不自主的手舞足蹈起來,而且動作越來越快,最後無法自控。舞動了半個多小時,體力漸感不支,突然眼前一黑,一頭栽倒在地,就此不省人事。

也不知過了多久,李純陽就覺得有人輕拍自已的臉,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就見禁閉室的鐵門已敞開,一縷陽光照了進來,因為他已在暗室裡不知待了多久,眼睛無法適應突然看見的光,只覺光線耀眼,趕緊閉起眼睛。

一個聲音在身邊響起,“行啊!李純陽,關了十天的禁閉,你居然還挺完整的,我以為你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了呢?”

另一個聲音說道:“我看也差不多了,這身上的衣服快爛了。走吧!可以出去了。”

李純陽聽出來兩個人是獄中的管教,知道自已關禁閉的日子到了。兩個管教伸手扶起了李純陽,李純陽試探著一點點地睜開眼睛,一直過了好久還無法適應強光。

一週後,李純陽才完全擺脫了禁閉給他帶來的夢魘,恢復正常。這天放風時間,四海又踱到了李純陽的身邊,上下打量著李純陽,好像看著一個怪物。

李純陽被他看得很不自在,看了看身已,問道:“怎麼了,我身上有花嗎?”

“花到是沒有,我聽說你關了十天的禁閉。關了十天出來居然一點傷也沒有,真是奇蹟。”四海說道。

李純陽笑笑,沒說什麼,在禁閉室裡所承受的遭遇,讓他永遠也不想回憶。

四海似乎很是同情李純陽,給了他一個安慰的微笑,“你現在可是咱們這個監獄中的大熱點了。打斷李保全兩根肋骨,在這獄中,無論是誰被打或打了別人,都不會向警察報告的。這裡最講究的是拳頭,誰的拳頭硬,誰就是王。可你卻逼著李保全打破我們這裡的規則,向趙久安揭發了你。以後你就是整個監獄的老大了。”

李純陽根本無心去爭什麼獄中的老大,只不過被逼無奈才對李保全實施還擊。他只想儘快服完三年的刑期,趕緊出獄。

“以後這個監獄的人都會奉你為老大,有什麼需要裁決的事情也會來找你。當然了,有些需要保護的人,也會向你提供保護費的。這曾經是李保全最大的收入來源,現在這個渠道歸你了,這裡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你看,是不是很像動物世界?新王打敗舊王,就擁有了舊王的一切。”四海接著說道。

李純陽苦笑,沒想到對李保全的反擊還能帶來如此可觀的副效應。

四海說道:“為了祝賀你加冕新王位,我免費送你一件禮物。”

李純陽見四海說的鄭重,疑惑地看著四海,等著他說下去。四海也是看著李純陽,突然笑道:“我發現你這個人總是如此不識時務,你就不問問我想送你什麼東西。”見李純陽還是不說話,搖了搖頭說道:“我真懷疑你長沒長好奇心。行!我輸了,我主動說。我要送你這個東西是一個日記本。”

李純陽眨了眨眼說道:“要是日記本,我可以送你十本。”

四海神秘地說道:“這可不是一本普通的日記本。而是寫滿字的日記本。”

李純陽說道:“寫滿字的日記本我可以送你一百本。”

四海笑道:“你能不能聽我說完,這本日記本可是一本官場現形記呀。一年前,省建築工程公司的總經理因為行賄罪被關了進來。他手裡有一本日記本,不知怎麼帶進來的,裡面詳細地記載了他這十年來的行賄記錄。裡面涉及一百多人。最好玩的是這小子把給這些人送女人的事也記裡面了。”

李純陽對四海說的話有了興趣,點頭鼓勵他說下去。四海接著道:“這個總經理因為一個貪官被查牽扯進來的,但他倒是很有些骨氣,自已把事扛了下來,並沒有供出日記上的這些人。進來後,因為是個當官的,家裡為了他的事幾乎傾家蕩產,也拿不出錢在裡面打點,所以在這裡很是受壓迫。沒辦法,他把這本日記給了李保全,說是這東西很值錢。可李保全這個大老粗根本不懂這本日記的價值,就二十元賣給了我。我這輩子也不想再出去了,我見你人挺正直的,刑期還短,就把它送給你吧,你將來也許能用得著。”

李純陽點頭道:“這東西倒是挺好玩的,你拿來我看看,我不會白拿你東西的。”

四海狡猾地笑了,“我就知道你懂這本日記的價值。晚飯時候,我送你監室去。”說完轉身就要走。

李純陽看著四海的背影,突然說了一句,“我想見趙久安。”

四海停下腳步,似乎沒有聽清,回過頭問道:“你要見趙久安。”李純陽點頭。

“什麼事?”四海問。“也許有些事情,我能幫上忙。”李純陽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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