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同悲:我没能忍住眼泪

这静止的3分钟,我没忍住眼泪,哭了


天地同悲:我没能忍住眼泪


下半旗、游戏停服、娱乐直播停播,汽车、火车、舰船鸣笛,防空警报鸣响,武汉所有车辆停止行驶3分钟……


没想到,今天上午10点,武汉人会和全国人民一道,以这种方式,回头张望和铭记那些消失的生命。就像这座城市,在1月23日那天起突然静止。


我们的3分钟,是它的72天。以及,很多人的全部。


天地同悲:我没能忍住眼泪


汉口江滩一元广场纪念会场的黑色巨幅幕布,昨晚已在朋友圈流传。只是看图片,便眼眶发热。对武汉来说,这会是怎样刻骨铭心的痛。


这些痛,在此刻的3分钟,化为时空静止、山河呜咽、天地同悲。

我没忍住眼泪,哭了。



1


过去的72天,武汉人不知是怎么过来的。想想都觉得魔幻,在这个比大片还要残酷的事件里,我们一度是主角,是幸存者。


死亡的消息,也第一次如此近,又如此密集,令人不敢置信。


那个深夜里追着车哭喊着妈妈的女生,父母双双去世写下武汉女生日记的小杭,送别武昌医院院长刘智明的视频……都是武汉这个冬天的沉痛片断,不可抹去,无法磨灭。


天地同悲:我没能忍住眼泪


两周前,几年前的一个对门邻居,突然在微信发了一张图片来。他73岁的父亲不是新冠患者,年前做了胃癌手术,遇上疫情无法接续治疗不幸离世。老爷子生前的遗愿,就是想让人知道,他去了。


3331,不是一个数字。

此刻,他们都需要,这样的纪念



2


我家很传统,小时过年,父母是不准提带任何死的字眼的,哪怕是谐音,否则就是雷霆般的责骂。


即使是爷爷和姑姑去世时,也没让年纪小的晚辈去现场。这种对死的忌讳,几乎折射出了所有传统中国人的生死观。活着。


剩下的日子,我们替他们活着。


天地同悲:我没能忍住眼泪


1月23日封城,很久远,又好像在昨天。从那天起,就很少下楼,直至完全封闭在家中。


我家东面对着东湖,很多时候会坐在窗户前,望着湖水发呆。虽然前面的大平层挡住了不少湖光,在楼与楼的空档之间,还是得见一方山水。


那些辽远的景致,在确诊病例不断上涨令人发狂的压抑里,曾让人短暂平静。


西面隔着马路,是一个小区。偶尔会趴在34楼的窗前向下张望,仿佛去看另一个自己


天地同悲:我没能忍住眼泪


起初,每天都有人零星进出,测体温;或是戴着口罩,去门口超市买菜。有传言要空运外地警察加强警戒时(事后证明是谣言),会马上看到,超市门口慌忙采购的人会多起来。


有两次则无意看到,几个全身白色防护服的人和一辆救护车停在大门口。慢慢地,几个居民拎着行李出来。所幸,这样让人看到的空气凝固时刻,真的不多


再后来,武汉小区严格封闭管理。他们门口多了2个警察,我们小区也是。门口的物业全副武装,穿上了防护服,远远看像大白。


天地同悲:我没能忍住眼泪


小区门口成了快递、团购聚集地。偶尔有人去自提,或是快递隔着栏杆把东西递进来。更多是团长、快递小哥、志愿者在分拣,然后送到大堂。


微信群里,闪动着各种团购接龙。抢到10元菜,或是团到难得一见的鱼、走地鸡、大白虾和一把韭菜,甚至会有一丝开心。下楼取菜,成了一天运动量最大的体力劳动。


这就是,这个时候武汉的炊烟。是那些用生命作代价的人,想让我们好好去过的微小日子。



3


《汉阳门花园》是冯翔的一首歌,我不是土生土长的武汉人,以前听,总觉得过于地域化。


武汉疫情最严重时,纽约的一群武汉人集体跑到金门大桥下去唱,还录了视频。再听时,却不知不觉哭了。


《三联生活周刊》昨天有一篇冯翔的自述式专访。有人留言,“边读边听,忍不住为武汉人大哭一场“。此刻才惊觉,我们早已把这座城市当作故乡


天地同悲:我没能忍住眼泪


出院的病人越来越多,最后一座方舱休舱,援汉医疗队撤离,确诊病例的数字不断变小直至为0。


樱花开了,公交上路了,地铁运行了,商场开门了,又能吃上一碗热干面了……


那个熟悉的武汉,好像回来了


而一切的一切,是那些消失的人,想让我们看到的。


天地同悲:我没能忍住眼泪


今天凌晨,无论点开哪个APP,首页都成了黑白色。7点多起,朋友圈里开始刷屏纪念海报。


《假如有部电话可以打到天堂》里说,我不是失去了生命,我只是走出了时间。


是的,他们只是走出了时间。而我们在这里,替他们看袅袅炊烟,和看不够的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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