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戏剧发展鼓与呼

作者丨齐文义

她,王芳,《映像》杂志副主编,山西文坛升起的又一颗新星。

她为戏剧发展鼓与呼

看书、看报、看微信的人,一定知道去年秋天山西出版传媒集团、山西省作家协会、山西演艺集团为她的新作《天地间一场大戏》举行了隆重的首发仪式。

她为戏剧发展鼓与呼

《天地间一场大戏》是一部扣人心弦,专写戏曲的报告文学。山西省作协主席杜学文,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副主席傅谨为该书作序。

这是一部山西戏曲大词典,跨度大,时间长,内容丰富,知识面广,让人们对山西戏曲的起源、形成、发展有了清新的认识。不仅写了四大梆子,而且写了京剧、话剧、曲艺、耍孩儿。

清朝年间红遍京城的男旦魏长生,当今晋剧名家王爱爱、谢涛、孙红丽,蒲剧任跟心上党梆子陈素琴、北路梆子杨仲义、京剧李胜素,30多位戏剧表演艺术家来到她的笔下。

她们的老师,前辈丁果仙、程玉英、牛桂英、郭风英、冀美莲;晋剧新秀翟丽美、刘红霞一个个与读者见面。

还有默默无闻观众不熟悉的编剧、导演、司鼓,也都出现在文中,真是一场大戏,好戏,让人尽享梨园春色。

戏曲是一种流传很广,群众喜欢的民间艺术。故事精美,语言精湛。歌颂真善美,揭露假丑恶。或似家庭,邻里和睦相处的一面镜子,潜移默化着世人,感染教育着世人。

一场“三娘教子”,一场“芦花”,让多少人流下眼泪。一场“秦香莲”牵出多少陈士美。

“戏剧是中华文化重要的组成部分,它直接或间接地塑造着中华民族的性格,使太多人尤其是没有机会接受教育的人,因为入脑入心的戏剧介入形成了一定的人生观、价值观和世界观。这个过程和结果是纯中国的,不可复制,不可超越。”

男人喜欢,女人也喜欢。老人们喜欢,年轻人小孩子也喜欢。

剧场里,黑压压的人群,让你思绪,让你费解。

曾经的年代,农村唱戏,都是露天演出,停电、下雨诸多想不到的事,常常会出现。

谢涛在一次乡村演出《于成龙》时,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戏正要开,突然停电了,这一停就是两个小时。

“电来了,锣鼓响起,大幕拉开,台下竟满满当当地坐着人”。

她被观众这种热情,感动地流出了眼泪。

省晋剧院在五台县北大贤村演出时也遇到了下雨。观众打着伞,撑起塑料布,硬坐在那里等雨停。

曾经的年代,农村唱戏,演职人员都要在老百姓家住,老百姓家吃。老百姓像迎接亲人一样,迎接演员的到来。打扫好房子,准备下米面。

王爱爱他们团到一个村演出,车子刚刚到达衬口,全村人就挤过来争着迎接她,王爱爱跟了老两口回到家。

“这个平日安静的小家,竟然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门庭若市,每天全村的人都会来探望。人们都来送饭送吃的。”

演员是一个特殊的岗位,不仅要有好嗓子,唱得好,还要有好身材,硬功夫。戏谜们既看舞台上的扮相演出,还想看卸妆后的其人其面。

王爱爱在内蒙内蒙古巴彦淖尔盟的一次演出,给人留下很深的印象。戏散了,观众不散,演员回住地的道路挤得水泄不通。观众们争着要看这位晋剧皇后。

王爱爱只好在公安人员手拉手的护顺下,才走到车子旁。车子开不出去,公安人员和王爱爱商量,就让她站在轿车顶部,面对黑压压的观众,向观众招手致意,表达感谢。在警车的护送下才离开了体育场。

省曲艺团在平鲁区郑家营材演出完要走的时候,“却发现村民们把他们的大巴拦住了,老乡们从家里带来煮好的鸡蛋,热乎乎地送到了车上。他们说:你们来一趟不容易,我们也没什么好的招待你们,吃点儿鸡蛋暖和暖和身子吧。”

这就是戏剧的力量,这就是名角的魅力。艺术家们激动地只能用劲儿唱,全身心地投入。

“戏剧是综合艺术,集中了一个民族的文学、音乐、舞蹈、绘画和雕塑的成分,又体现一个民族的历史、文化观念和美学观念”。

演员要成为名家,必须有硬功,必须付出常人难以想像的艰辛。

王爱爱出生于梨园之家,爷爷爱戏如命,养了3个剧团,奶奶筱桂花就是出名的演员。为了栽培王爱爱,奶奶下了最大的功夫。

她7岁学戏,8岁加入了榆次新生晋剧团,当年就第一次登台,演凤仪亭中的貂蝉。人小个子低,够不着台上的椅子,还是站在侧面的奶奶出来,一把把她抱了上去。

“为了练好嗓子,每天早晨,奶奶把她带出来,面对着墙,喊嗓子,奶奶站到一定的距离之外听,有一个音不准,奶奶的鞭子就挥过来。有时候是巴掌打脸,左右开弓地打。打完了掂起她来扔好远,继续唱。”

半夜被奶奶叫起来喊嗓子,上午学唱,跟着琴师鼓师,下午练功,四五点奶奶对口传戏,晚上学遒白。

王爱爱的”爱爱腔”是经过奶奶筱桂花和程玉英、牛桂英三位老师的培养形成的。她的代表作《四月里》那个唱段,一共30几句,她竟然学了一年。

“她刚到晋剧院时,榆次口音很重,牛老师让她停下来,先学发音,每个字的读音要学准了,归韵了,再开始学唱,一个字一个字抠,整整花费了一年时间,这才有了风靡全国的‘爱爱腔’”。

谢涛1978年上艺校,毕业后到了太原实验晋剧团。师从李月仙,奠定了她的晋剧大须生之路。

从2005年开始,她带着《范进中举》五进大上海,四次获得“白王兰奖”,登上法国巴黎中国戏曲节的舞台,登上了俄罗斯、日本、美国、加拿大的舞台。她为晋剧争了光。

饰演于成龙,她要剃成光头。这对女人来说,何其难啊!

《傅山进京》《于成龙》《范进中举》演出了谢涛的精气神,给观众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不读此书,焉知此事。

王芳不怕苦的精神让人敬佩。为了写好这本书,她一次次跟随剧团下乡,坐大巴、住教室、打地铺、睡课桌、吃大灶,与演职人员成一家。

她为戏剧发展鼓与呼

她与一位位名家长谈,了解他们的艺术之路。

她与一位位新秀对话,了解他们的酸甜苦辣。

她与剧团领导接触,了解他们目前的处境,生存发展之路。

她与戏谜段兴旺见面,挖掘出丁果仙的生世之谜。

书中人物之多,令人震惊。我边看边数,初略统计也有200多人。

王芳的文字功底扎实。语言干炼、朴实,让人读起来爽快。之前,我还读过她的,觉得她非同一般,上党又出了一位女作家。

王芳对艺术家们的观察非常细腻,看外表,看气质,研究她们的心理活动。她对戏剧艺术基础理论探讨的很深,对戏曲形成、发展的历史脉络理的很认真,她也看到了目前剧团存在的困难和问题。

王芳爱戏,与戏有不解之缘。

“在这本书里,我尽量用我的经历去串起山西戏剧的全景,用我遇到的那些人的故事,去串起山西戏剧史。”

她读了陕西剧作家陈彦《秦腔》中的《男旦》,山西作家毕星星的《起落浮沉魏长生》,著名剧作家部启宏的《花雅运河》,挖掘出山陕梆子第一人,曾轰动京城,比梅兰芳还要年上百年的年旦魏长生。

魏长生的“最后一口气咽下于最后一个动作时”。

她为戏剧发展鼓与呼

《天地间一场大戏》把我带入久违了的剧场。

青少年时的我,也喜欢看戏。少时常常跟着大人们赶庙会,长大了也常与同伴进县城花几毛钱买票看县剧团的演出,看当年北路梆子“九岁红”、“狮子黑”、“压八百”的演出。

记得农村生产责任制实行第一年,我所在的公社根据群众要求,就组织了一次规模很大的物资交流会,请两个剧团,其中就有呼声很高的忻县专区北路梆子剧团进行了五天演出。

著名表演艺术家贾桂林(艺名小电灯),李万林每天登台,让群众过足了戏隐。驻地单位有钱出钱,有车出车,接送剧团,安排吃住,积极性非常高涨。

20世纪80年代期间,我曾工作的县里为满足广大人民群众精神生活的需求,每年八月举办物资交流大会,请两班剧团为群众进行十天时间的公演。

周边有名气的剧团,包括省晋剧院一团,王爱爱、田桂兰、马玉楼、冀萍等名家都去演过。

还记得有一年,山西话剧团带着新编话剧《于无声处》,也走进了宁武,让山区人民头一次看话剧。印象很深的是话剧艺术家斗兵先生,用阎锡山的五台话与我们交流,逗的人捧腹大笑。

“文革”前的年代,宁武县剧团是全省唯一的县级北路梆子剧团,由于充实了一批省艺校毕业的学生,剧团的名声大震,唱晌晋西北,还走进省城太原的大中剧院,上了山西日报。

当年宁武剧团的拿手戏便是《宁武关》,民间也叫《火烧宁武关》,绝活就是周遇吉嘴里喷火球,倾刻间熊熊大火,映红舞台,燃烧了宁武关。“文革”破“四旧”,剧团解敖,《宁武关》停演。

如今,忻州北路梆子梅琳剧团新排出《宁武关》,使这个剧目在故事原发地得到了保护传承。《宁武关》《续范亭》两部大戏让这个民营剧团火了一把。

有些年头了,我没进剧场看戏。《天地间一场大戏》引领我看了一场又一场从来没看过的大戏,好戏,让我大开眼界,大饱眼福。

向《天地间一场大戏》的出版表示真诚的祝贺!

她为戏剧发展鼓与呼

齐文义,山西省宁武县人,1943年9月生,副硏究员。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山西省作家协会会员。退休前为山西省忻州地区行署煤炭工业局局长。

在职时,曾主编出版《企业管理小百科》《煤炭之歌》。退休后开始散文创作,多篇散文在《黄河》《山西文学》《映像》《中华文化》《忻州日报文化旅游周刊》《五台山》等刊物发表。

出版个人散文集《迟来的春天》,《闲下来以后》。编写了宁武县第一部村志《大河堡村志》。参与了《忻州煤炭志》《忻州煤炭资源整合回顾》《宁武百年历史记忆》《宁武县志》等书的编写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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