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仙醫”先生的傳奇故事


一位“仙醫”先生的傳奇故事

師兄你好

願天地常生善人,願善人常存善心。

願善人常行善事,願善人廣布善法。

一位“仙醫”先生的傳奇故事


傅山(1607-1684)

傅山(1607-1684),本名鼎臣,字青竹,後改名山,更字青主。他是明清的思想家、書法家。於學無所不通,哲學、醫學、儒學、佛學、詩歌、書法、繪畫、金石、武術、考據等無所不通。傅青主與顧炎武、黃宗羲、王夫之、李顒、顏元一起被梁啟超稱為“清初六大師”。

在一些武俠小說裡,傅山被描寫為武俠高手。例如,在梁羽生的武俠小說《七劍下天山》中,傅青主就被說成是七劍之首。

傅山除了在書法上有很高的成就之外,在醫學上也極有建樹,著有《傅青主女科》、《傅青主男科》等傳世之作,在當時被尊稱為“

醫聖”。傅山逝世後很多年,人們還稱他為“仙醫”。

傅山不僅是明清之際一位偉大的思想家、學者和著名書畫家,而且是中國醫藥史上一位“大師級”的醫學家。傅山生前,“擅醫之名遍山右,罔弗知者”(戴夢熊撰傳)。及其去世,社會評價更高,諸如“醫術入神”(王士禎《池北偶談》),“人稱醫聖”(蔡璜撰傳),“至今晉人稱先生為仙醫”(劉紹攽撰傳)。

這些評價,既表現了人民對傅山這位以醫術活人的愛國學者的愛戴與推崇,也說明了傅山的醫理醫術確實高超精到,決非溢美之詞。對傅山的醫學水平和境界,

張鳳翔在《傅青主女科序》中與漢代名醫張仲景作了一個比較:“昔人稱張仲景'有神思而乏高韻,故以方術名。’先生既擅高韻,又饒精思,賢者不可測如是耶?”這一比較,確實道中了傅山與一般良醫、名醫以至如張仲景者的差別。

傅山的“高韻”,是由他關心民生疾苦、“愛眾”的高尚思想情操、“時稱學海”的淵博知識學問與可貴的開拓獨創精神所融成的一種素質。傅山“精思”則體現在他的醫論與醫術中,也體現在他的臨床醫學著作中。清康熙朝大臣、蔚州人魏象樞在輓詩中曾這樣讚頌傅山:“消磨歲月詩千首,寄託身名藥一丸。

傅山活著的時候,人們尊稱他為“醫聖”;傅山逝世後,多少年來,人們都稱他為“仙醫”。清代筆記《柳崖外編》、《柳春浦編》、《茶餘客話》、《鷗陂漁話》中記錄了關於傅山醫病的不少民間傳說,甚至連劉紹所撰的《傅青主先生傳》也收錄了兩則傳說,以證明傅山“醫術入神”。

這些傳說究竟是不是信史且不論,但從中可見人民群眾對傅山的崇拜,則是無疑的。清代筆記記錄了不少關於傅山醫病的民間傳說。下面選介幾個傳說故事。

看書法斷生死

傅山在一次酒醉後作了一幅草書後便睡了。他的兒子傅眉也善於書法,看見父親的書法作品就模仿了一幅,悄悄的把父親的書法換走,想看看父親能不能分辨出來。

傅山醒來後,看到桌上的書法,心情悶悶不樂。兒子見此情形,便問父親為何不高興?傅山嘆了口氣,說:“我昨天醉後偶書,今天起來看了看,中氣已絕,大概我不久於人世了。”傅眉聽了,大驚失色,就把自己換掉書法作品的事告訴父親。

傅山聽了,更是難受,嘆口氣說:“如果真是這樣,恐怕你等不到新麥上場了。”結果真如傅山所言。(故事見於《柳崖外編》)

一位“仙醫”先生的傳奇故事


診斷巡撫母親的相思病

傅山先生精於醫道,晚年名聲更大。對那些當官的、慕名而來訪的,如果是求醫看病則見,否則就拒絕見他們。山西某巡撫久聞其大名,早想見他,就是見不到。

有一次傅山拄著柺杖在太原郊外散步,某巡撫恰巧路過那裡,當離傅山只有半里之遙時,一位衙役報告巡撫:“前面拄柺杖的老人就是大人早就想見的傅山先生。”

巡撫急忙派騎衛去追,巡撫乘坐的轎子也加快了速度跟上去。誰知傅山先生的腳步並沒有加快,也不回頭看後面,依舊悠悠散步,可追了十來里路,還是追不上,彼此的距離竟一點兒也不見縮短。

那位巡撫只好說:“算了吧,不要再追了,傅先生大概是不願見我吧!”又一日,巡撫的老母親得了病,巡撫吩咐陽曲縣令去邀請傅山先生。

傅山先生說:“看病可以,可我不見那些達官貴人。”陽曲縣令應承:“行。”傅山來看病,巡撫只好遵囑迴避,讓縣令代陪傅山給巡撫的母親診病。傅山給巡撫母親把完脈,發怒說:“偌大年紀,怎能得了這病!”也不立方,拂袖而去。

縣令硬留住他,再三婉轉的叩問病情,傅山開始不作聲,後來才說:“是相思病,昨日午間起病。”傅山離去後,巡撫趕忙詢問診斷情況,縣令無言以對。

可是巡撫之母在內室已聽到傅山的話,嘆息一聲,說:“傅先生真是神醫呀!我昨天午間翻箱籠,偶然看到你亡父的靴子,就得了病。你應當把此事如實告訴傅先生。”

巡撫託縣令把此事內情轉告傅山,傅山只開了一服藥,就治好了巡撫母親的病。(故事見於《柳崖外編》,既表現了傅山的人品高潔,又表現了傅山診脈水平之高。)

巧治民婦氣鼓

有位婦女,因為丈夫好賭,勸說無效,夫妻間就互相吵了起來,還被丈夫摑了一巴掌,氣悶之下,得了氣鼓。其丈夫這下著急了,去找傅山先生,說明情形,請先生診治。

傅山問清情況後,好像很隨意的揀了幾把野草,告訴他:“你拿回去,每天在你女人面前用慢火煎藥,而且必須和顏悅色,低聲下氣。除了親自給你女人侍奉飲食外,就一心一意的煎藥,一天熬十幾次。”

那位丈夫按照傅山的吩咐去辦,果然不到3天,妻子的病就好了。有人感到奇怪,野草怎能治病,況且怎麼會好的這麼快?

傅山說:“病剛剛得了,還不是什麼大病,用不著吃藥。我以草為媒,讓其夫日日侍奉,盡心盡力,平其心而和其氣,就足以治好她的病了。”(故事見於《柳崖外編》,說明傅山治病之巧,實際上採用的是相當於現代的“心理治療”、“精神療法”。)

巧治妒婦腹痛

有一位婦女嫉妒心很強,聞聽丈夫有了外遇,非常惱火,忽然肚子痛起來,痛是在地上直打滾。她的丈夫急忙趕去求傅山先生,傅山問明病情,讓他找個破瓦罐,放在妻子床前,搗上一千杵,將其末服之,疼痛立止。

按傅山先生的吩咐去做,果然立竿見影。(故事出自劉紹撰《傅青主先生傳》。其事與上則《巧治民婦氣鼓》類似,也是“心理治療”。)

診老人痰湧不死

有一位老人,痰湧到喉嚨裡,呼吸十分困難,眼看要斷氣了。他的家人一面準備後事,一面抱著一線希望請來傅山先生。傅先生診斷後說:“沒有死,也不會死。”

隨即讓老者的家屬快把大蒜搗成汁,給老者灌下。蒜汁灌下去不久,老人便大吐起來,吐了好幾升痰涎後人便甦醒過來。(故事見於劉紹撰《傅青主先生傳》,難能可貴的是傅山以民間驗方中的很簡捷的辦法救了老人一命。傅山讀過很多醫書,但他十分注意蒐集民間驗方,這從他現存的著作和手稿中即可找到證明。)

治少婦臨盆昏厥

有位青年婦女,在臨盆分娩時昏厥過去,長時間沒有甦醒。家裡人眼看人已昏死,便準備後事。她的鄰居跑遍城關才找到傅山先生。傅山給少婦診脈後便拿出銀針,幾次針刺婦腹後,那位婦女竟甦醒過來,安然分娩。

她家人好奇,傅山告訴他們:小兒握住母心,所以悶絕。針刺之後,小兒放手,母親自然無事了。你們看小兒手上一定有針刺的痕跡。家人細看,果然如此。(故事見於《仙儒外紀》,說明傅山診斷高明而精於針灸。故事中所說“小兒握住母心”,是中醫的一種解釋方法,並非實際握住心臟。)

一劑治癒頭暈險症

有位在北京經商的山西人,經常頭暈目眩,必須用布將頭裹緊,才稍好一些。就是在炎熱的夏季,犯了病,也得用布裹上。他在北京找了一位名醫,診斷後對他說:“腦髓已空,無藥可救了。你趕快起程,或許還能活著趕回家去。”

商人聽了醫生的話後,即刻起程。回到太原後,遂向傅山求救。傅山說:“症是險,尚可救。”給他配了一服昇陽補髓之藥,並讓其找七頂年輕力壯後生所戴過的襯帽,油膩愈多愈好,煮成濃汁,再與煎好的藥配在一起服用。

結果只服了一劑,就治癒了那位商人的重病,使他恢復了健康。(故事見於《仙儒外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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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診斷生死

有一夥青年後生正在臨街蓋房施工,遠遠望見傅山先生向這邊走來,其中一人說:“人們都說傅先生醫術高,我們何不裝病試探試探他。”便有一位小夥子從腳手架上一躍而下,假裝有病。眾人上前攔住傅山,說:“他病了,請先生給他診治。”

傅山停住腳步,望一眼那位青年的氣色,大吃一驚,道:“他已經是個死人了。”眾人聽了大笑,都不相信。傅山說:“腸子崩斷了,已經無法救治。”那青年突然大叫肚疼,眾人把他抬起來,剛到家門口就斷了氣。(故事見於《柳崖外編》,說明傅山望診技術之高明。)

傅山借驢

秋分前後,是山民採藥的最佳時節。可當兒子傅眉向傅山提出採藥一事時,傅山卻顯的猶豫起來。傅眉似乎猜出了父親的心事,於是說道:“爹,咱們借對門王狗毛的毛驢用用吧。”

王狗毛是松莊村裡有名的刁鑽狡猾之人,平常誰也不願意與他打交道。但這次採藥路遠,出於無奈,傅眉還是向王狗毛家走去。對門的王狗毛早就想得到傅山的一幅畫,但苦於沒有機會。這次傅眉來借驢,不正是一個大好機會嗎?王狗毛痛快的答應了傅眉。借驢回來,傅眉便與父親進了山。

但由於採藥太專心,等傍晚收拾回家時,發現毛驢不見了。傅山對兒子說道:“回去照驢錢送過去,讓他重買一頭。”於是僱了腳伕,挑著藥材回家了。

再說,王狗毛見自己家的毛驢跑了回來,就藏了起來。他想,等傅眉來了裝個大方,趁機讓傅山給畫上幅畫。回到家後,傅眉就拿了幾十兩銀子來到王家。哪想王狗毛這次特別大方:“一頭毛驢,丟就丟了,何必那麼認真。”

死活不肯收錢。最後終於亮出了自己的底牌:“你們要過意不去,就讓你爹給我畫上一張畫吧。”傅山三塗兩抹,就畫好了一頭驢。傅眉一看:“怎麼沒有眼睛?”傅山說:“行了,送去吧。”傅眉將畫送到了王家,王狗毛高興壞了。

一天,從外地來了一位畫商,看了畫後說:“可惜是頭瞎驢,要點上眼睛就更值錢了。”王狗毛把畫取下來,自己點起眼睛來。只見筆墨點處,那毛驢竟眼開脖動尾巴甩,似乎要躍下紙來。

等畫商再來,王狗毛打開畫軸一看竟是一張白紙。原來,傅山的畫是神筆,凡飛禽走獸一旦點睛便會離畫而去。貪心的王狗毛不知其中妙處,落了個雞飛蛋打的下場。

傅山送給女兒做陪嫁的門簾

相傳,傅山與妻子張氏除生了兒子傅眉外,還有一女,小名叫贇兒。到贇兒出嫁時清朝已入主中原,傅山家財散盡,拿不出值錢的陪嫁。

出嫁前一天,傅山把女兒叫到面前說:“贇兒,明天你就要出嫁了。咱家現在沒有象樣的嫁妝給你,爹爹就送你一條門簾吧!你要記住去了婆家門簾要掛在家裡的牆上,不要掛在門上。”贇兒感到特別奇怪,但也不便多問,心想先收起來以後再說吧。

第二天,洞房花燭之夜,贇兒拿出陪嫁的門簾按照父親所說掛在牆上和女婿一起觀賞起來。原來門簾上畫的是喜鵲登梅的喜慶圖案。畫畫的漂亮自不必多說,對於贇兒來說早已司空見慣。

等到兩個新人賞完畫正準備休息時,突然聽到了鳥鳴聲,尋聲望去,只見門簾上畫著的兩隻喜鵲,展翅飛了起來,正在嬉戲。兩位新人這才明白,這門簾原來不是尋常之物,怪不得父親讓掛在牆上。

日子久了,贇兒還發現只要頭天晚上兩隻喜鵲飛起來嬉戲,第二天總是好天氣,若只落在梅枝上不動,第二天就是陰雨天。這門簾成了今天的天氣預報了。

有一天,贇兒一個人在家裡沒事,又仔細端詳起門簾上的畫來。她突然發現兩隻喜鵲都沒有畫眼睛。那贇兒是何等人,在孃家常見父親和大哥畫畫,耳濡目染,也能畫上幾筆。

於是取筆研墨,提筆在手往喜鵲的眼睛處輕輕一點,點好以後,離開門簾正要好好端詳,只見兩隻喜鵲一撲稜翅膀飛起來,在屋裡盤旋了幾圈飛出去,沒影了。這讓贇兒好生後悔呀。

幾天後,贇兒回到孃家求父親再畫一幅。傅山說:“贇兒,不是爹爹不給你畫。我只能畫一回,一被點破再畫就不靈啦。”

此後,贇兒就再也沒機會得到傅山的寶畫了。

打“龍眼紙”

西村至今還流傳著打“龍眼紙”的方法。傅山在世時,對西村的農事非常關心。

就在康熙二十年給西村降黃河雨的秋後,傅山開始安排身後之事。這一天他回村把前半年找他求雨的三位老者找來,教給他們打“龍眼紙”的方法,預防冰雹的襲擊。

在農曆二月二日的前一天,村裡要公推三個姓氏不同德高望重的人,準備大紅公雞一隻,錘子一把,鑿子一個,一百張宣紙。到全村人去的最多的石碾旁,一百張宣紙,摞在一起放在石碾中間的眼孔上。

等到後半夜即二月二天快亮的時候,大公雞第一次打鳴時,打鳴聲“咕咕咪”一響起就舉錘,在聲音還未響完前,錘子就打在鑿子上,鑿子把一百張宣紙打透,這樣每張紙上都有了一個眼孔。這樣的紙就叫“龍眼紙”。

龍眼紙”做好後,要在二月二這一天發給眾人。等到夏天下冰雹時,拿出“龍眼紙”在庭院裡焚燒祭天,冰雹就會散去,避免農作物遭受冰雹災害。直到解放初,西村一直有人在二月二打“龍眼紙”預防冰雹。

說來也怪。多少年來,相距二里的蘭村、鎮城、尤其是柏板,經常遭受冰雹災害。而西村卻很少冰雹襲擊。即使有冰雹,也不會造成災害。

這也許與傅山先生教給了“打龍眼紙”有關吧。

傅山做法降黃雨

康熙二十年,向陽地區春旱成災,直到陰曆四月中旬還不見一滴雨。連剛開春就拉到地裡的糞堆都未撒開,下不了種。於是村裡人商量推選黃、王、劉姓三位老者到崛圍山找傅山先生想法子。

於是,三位老者起了個大早,吃過早飯,上了崛圍山。傅山先生一見是村裡來人了。笑嘻嘻的迎上來問:“咱們那裡忙吧?下種了吧?”三位老者苦笑著答道:“開春至現在,一滴雨未下,哪能下種呀?”傅山說:“不急,你們先休息,我去做些飯。”

說著一邊把他們讓進屋一邊順手提著小沙鍋,做飯去了。不一會兒就見傅山在院裡四平八穩走了一圈方步。口中敘敘叨叨,把淘了小米的水,往空中一潑,又進了廚房。三位老者見狀,面面相覷,都不知道傅山在做什麼,又過了一袋煙的功夫,傅山端著在小沙鍋裡做好的小米飯和鹹菜回來,讓鄉老們吃。

三位老者一看,就這麼一小沙鍋小米飯,我們三個就是飯量再小也不夠吃呀。傅山一看,很熱情的給他們盛了滿滿三碗,端上桌前,說:“三位辛苦了,一大早爬山趕來,一定餓了,放開肚子吃,放心夠你們吃的。”

三位老者一看那就吃吧。等小米飯一到嘴裡也不知是爬山餓了,還是崛圍山上水土特別,比自己家裡的小米飯好吃多了。三碗飯很快就吃完了,傅山在一旁看看,笑盈盈的問道:“三位老弟再來一碗。”三位老者心裡想那麼小的沙鍋,能放多少東西啊。

剛才盛出三碗難道沙鍋裡還有?就在他們一愣神的功夫,傅山已從他們手中拿過空碗,又給盛滿了。看來是真餓了,三位老者把第二碗小米飯也吃了。傅山又給他們盛了少半碗。

吃完了,三位老者都說:“吃飽了,再吃就撐著了。”這時傅山才東家長,西家短的詢問他們村裡的事,就是不提求雨的事。聊了大半晌,傅山說:“你們等我把最後一篇文章寫完,到那時也就涼快了,再下山吧。”

傅山叫廟裡的小和尚安排他們休息,自己到紅葉洞裡寫書去了。太陽快下山時。三位老者等不及了。起身找傅山告別,傅山告訴他們:“你們要辦的事,我已經辦了,下山路滑慢慢走吧。”

三位老者下山後看到樹枝有有青色,地面上也長出許多嫩草,越走越有雨水,直到西村村邊時,見街道上有剛流過大水的痕跡。村裡人見三位老者歸來。忙迎上去問:“你們見著傅山先生了嗎?”“見著了”“你們走後,咱們這裡下了百年不遇的黃色雨水。”三位老者忽然想起傅山在院子裡邁方步,向空氣潑淘米黃水,是在布雨。

等到第二天,田裡能下腳了。人們下地播種時,只見地裡的糞堆不見,已經齊刷刷的長起穀子苗。原來傅山不僅布了雨,就連種也幫著鄉親們下好了。

這一年秋後,西村穀子大豐收,用新米做成了小米飯和三位老者在崛圍山吃的小米飯一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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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村的等堰

傅山在崛圍山時,有一天看到西村方向出現一股青氣。他就告訴西村鄉民,在西村村南一個叫於家灣的地方做一條“等堰”,頭向西北,尾向東南,以防汾河發洪水時淹沒農田和村莊。

當時於家灣一帶都是西村的田地,離汾河堰還有很遠的距離,以往發洪水從未淹沒到此處,再加上修堰要佔地,所以村民有些不願意修。於是傅山無償的讓出自家正好在於家灣的二畝地,同時被傅山解救落戶西村改姓的明朝朱家後代黃來發、黃來達也跟著讓出五畝地做了堰基。經過一冬天的施工,總算修好了。

但人們抱有僥倖心理,對防洪不夠重視,等堰修得質量並不高。到了光緒十八年夏秋之際,汾河水猛漲,越過汾河壩堰,淹沒大片農田還不斷向北蔓延,直逼等堰。後來水勢減弱,最終沒有越過等堰。這才保住等堰北面農田的收成。

到這時離傅山提議修等堰已經過去二百多年。人們這才意識到傅山多麼有遠見。就在這年的秋冬季節,人們自發的把被洪水沖刷的汲汲可危的等堰修了個結結實實,並每年加固。以後汾河再發洪水,有等堰等在那裡,使西村多年來免受洪災之苦。

傅山晚年時還囑咐村裡一件事,而未辦成。是怎樣一件事情呢?這還得從西村的地理位置說起。

汾河從蘭村烈石口出來後向南流,到小留村遇阻折向東去。當時的西村正好處在汾河河灣裡,是最易受洪災的位置,但由於有等堰守在那裡,卻也多年無事。但洪水除了淹沒農田還有一種危害,就是沖走河沿邊的土地。

所以,當地有句俗話:“賣豆腐的置下河灣地,漿裡來水裡去”。意思是,賣豆腐的辛辛苦苦成天在做豆腐的漿水裡泡著雙手,掙下錢買下了較便宜的河灣地,等到雨季又被洪水沖走了,等於白乾。可見洪水沖走土地雖然不象洪災淹沒農田那麼面積大,但每年或多或少都有發生,逐年累積起來損失也是很大的。

傅山早年就看到了這種危害。於是在晚年囑咐村裡的保長,向村界的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和四個角上運土堆起土堆,再栽上柏樹。柏樹就會越長越多,護住土地。結果,保長未聽傅山之言。據老人們回憶從清朝到解放前被洪水沖走有九晌土地。若不是有等堰守在那裡,還不知道現在如何呢?

直到現在,去西村叫於家灣的地裡,還依稀可見明顯高出南邊田地的土埂。等堰離汾河壩堰僅百米之遙。

影壁牆

南方畫家朱耷,看過傅山家的影壁牆後,覺的畫是不錯,但也覺的有些鄉土氣太濃,蹬不得大雅之堂。於是就約傅山切磋畫技。傅山慨然應允。

傅山是什麼人,切磋畫技的消息太震動啦。到了約定日期,太原府的知名人士都來觀賞。雙方約定同畫《農夫乘涼圖》。

等畫好以後眾人上前仔細觀瞧。只見兩人的筆力、構思,也都差不多,一農夫於樹下乘涼。朱耷畫的是農夫席地而坐。傅山畫的是農夫坐在自己的一隻鞋上,那隻光腳便擱在穿鞋的腳上。

朱耷十分自得,以為自己穩操勝券。便說:“傅山,你那位農夫坐鞋伸腳,不雅吧!”傅山聽後微微一笑,隨即畫筆一點,只見那位農夫站起身來,穿鞋戴帽,下田幹活去了。這一下把朱耷和眾人都驚呆了。驚訝之餘大家齊誇,傅山的畫真是畫活了,畫絕了。朱耷也對傅山佩服的五體投地。

傅家門前的影壁牆

明朝時,傅山先生的住宅在西村前街一代,因離汾河近,地勢低窪,非常潮溼,到清朝順治初年,遷移到現在新蘭路南面。那時候傅家處於興旺時期,生活很富裕。宅院修的很象樣子。大門前還建有個大影壁。剛建成時,他家人說要在影壁上寫個“福”字,傅山先生說:“我畫一幅畫吧。”

於是提筆在手,刷刷點點把當時西村古貌畫在了牆上。只見畫中遠處是巍峨的崛圍山,蜿蜒的汾河水從山腳下流過,垂柳成蔭,兩岸稻田千頃,偌大的西村就座落在汾河灣裡。使人一下子想到了先生“西村帶河曲”的詞句。

在村莊北面,有一座石板小橋,橋兩旁有兩塊光溜溜的大石頭。一個樵夫,赤著雙腳坐在大石頭上。一旁放著一擔乾柴,柴擔旁丟著一隻鞋。看樣子樵夫砍柴歸來,想在石頭歇一歇再回家。

來來往往的人都誇這畫畫的好,風景秀麗,景色宜人。尤其是樵夫畫的面目傳神,活靈活現。

過了一段時間,南方一個叫朱耷的畫家路過,被影壁牆上的畫吸引住了。一打聽才知道這是有名的傅山先生的家,但看了一會兒發現了其中的不足,樵夫怎麼赤著雙腳,可旁邊卻放著一隻鞋,莫非傅山先生畫的落了一隻鞋。於是就坐在傅家大門前不走了,要等出來人問個緣由。

大約坐了一個多時辰正好傅山先生出來了。這人上前問道:“敢問你是院子的主人嗎?”傅山答道:“正是”。朱耷又問:“這牆上畫是何人所做?”“是我畫的。不足之處還請多多指教”。

“畫是畫的不錯。可我想請教一下樵夫兩腳赤著,可旁邊怎麼只有一隻鞋?”,傅山聽罷,叫朱耷到畫跟前細看。等到了近前朱耷發現樵夫的屁股底下露出了一點鞋尖,才明白了鞋沒有落掉。

現在中華傅山園山門東側文本牆上畫的“西村古貌”就是妨照這一傳說中傅家門前的影壁牆上的畫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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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山正氣驚厲鬼傳說

傅山秉性剛烈,不懼邪惡,因此,好人敬重他,邪惡畏懼他。然而,有些鬼偏不信此說,曾經以身試過驗。

一年夏天的某夜,傅山先生秉燭夜讀,因為天熱,他把窗戶打開來,清風微入,渾身爽然,不知不覺已經讀到子夜。正當他凝神靜讀的時候,一隻纖纖的手從窗外伸了進來,而且胳臂好像能隨意延伸,越伸越長,直至把手伸到傅山的面前,將書壓上。

傅山一看這隻手,知道是一位女子,但是指甲灰白,有二寸多長,而且甲稍尖尖,猶如利刃,足可挖人心肺。傅山微微一笑,抬頭向窗外看去:那不是一張人臉,臉色灰白,鼻眼流血,舌頭掉出七、八寸長,樣子特別駭人。

傅山伸手把女鬼的手腕一攥說:“我叫你來得去不得,雞叫時看你怎麼著!”說著拿起手邊的毛筆在女鬼的手背上寫了一個“山”字。寫完後一放手腕,那隻鬼手重重的落在桌面上——一座大山把她給壓住了,與五行山鎮壓孫悟空一般。

那個女鬼抽手抽不走,翻手翻不了,直疼的一陣鬼嚎,不得不苦苦哀求先生饒過她。傅山說:“今後敢不敢再作祟了。”女鬼連連說:“不敢了,不敢了。”傅山拿起一塊抹布來,從筆洗中蘸了點水往女鬼手背上一擦,“山”字不見了,女鬼“吱溜”一下沒影了。

女鬼嚇跑了,有個男鬼卻不服氣,還想來嚇一嚇傅山,就藏在了茅廁中。傅山放走女鬼後,收拾完桌上的東西,端上一盞燈來到茅廁,一進茅房,燈光正好映亮一張鬼臉,只見這個鬼青臉獠牙,絲頭散發,還對著他齜牙咧嘴。

傅山把燈往前一遞喝道:“端住燈,站到外邊去,醜鬼!”男鬼立刻覺的傅山身上那股正氣逼的自己直打哆嗦,連忙接過燈來退到外面,乖乖的等待著。

傅山解完手,男鬼恭恭敬敬的把燈還給傅山說:“我叫鬼醜,不是醜鬼,你老人家記錯了。”

(版權歸原作者所有,內容僅作公益性分享、研討、參考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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