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於人世的精靈:費雯麗

“尖尖的下巴,方形的下顎,雙眼則呈淡綠色,一點茶褐色也沒有。黑色的睫毛圈在眼睛周圍,尾部還微微有點翹,帶著點歡快俏皮的模樣。眼睛上方,兩道墨黑的濃眉向上翹起,在她那像木蘭花一樣潔白的皮膚上畫出兩道頗為搶眼的斜線……”

——《飄》對斯嘉麗的描述


藏於人世的精靈:費雯麗


如果說奧黛麗赫本是飄落凡間的天使,那費雯麗就是藏在人世的精靈。

她們倆都是黃金時代好萊塢頗有影響力的電影女星,所處同一個大時代,都以驚人的美貌所著稱, 因此常常被拿來作比較。

但其實她們兩各有千秋,屬於兩個維度的美人。

赫本的美是超越塵世的美,美得空靈,清透,具有治癒力。費雯麗的美是攝人心魂的美,美得靈動,誘惑,宛若“上帝的雕塑品”無所瑕疵。


藏於人世的精靈:費雯麗


要論五官的精緻立體,還是當屬費雯麗的更驚為天人,她的比例恰到好處,就像是油畫中走出的一樣,側顏更是堪稱教科書般的標準,再配上“貓”一樣的氣質,是精靈沒錯了。


藏於人世的精靈:費雯麗


在西方人來看,美的眼睛要夠大,費雯麗的眼睛不僅足夠大,還猶如綠色的翡翠,宛若清澈的碧波,透亮有神。

不僅如此,美麗的大眼還要能夠與鼻子的比例相匹配,起到相互襯托的效果,過猶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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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美的鼻子應該是精緻小巧的,不能過長,曲線要平滑流暢,費雯麗的鼻子就美得既挺翹又不失秀雅。


藏於人世的精靈:費雯麗


她的嘴,唇線清晰,形狀分明,配合上平衡了尖銳與圓潤的臉頰,笑起來兩角向上,甜甜的,直擊心靈。


藏於人世的精靈:費雯麗


費雯麗美得骨相清透,世間罕見,她的美貌足以顛倒眾人,以至於試鏡《亂世佳人》時,一出場就征服了製片人。

我在指揮拍攝火景的時候,突然看到米倫領著一個女人走過來,他對我笑著說:“天才,來見見你的斯嘉麗·奧哈拉!”於是在漫天火光的映襯下,我看到了自己尋覓已久的,活生生從書裡走出來的斯嘉麗! ——摘自大衛·O·塞爾澤內克回憶。


而當時為電影挑選女主角的工作已經鋪天蓋地的進行了兩年,先後面試了6000多人,其中還有很多當時已經在好萊塢頗有聲望的女星,如凱瑟琳赫本、蓓蒂·戴維斯、瓊·芳登等,直到費雯麗的出現,斯嘉麗再無別人。

就連很愛翻拍的好萊塢,也再沒有翻拍過費雯麗的電影,無論是《亂世佳人》還是《魂斷藍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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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好萊塢而言,《亂世佳人》是一部代表作,可以成為“黃金好萊塢”時期的一塊標誌。它的號召力享譽整個20世紀,成為了以34.4億美元票房刷新吉尼斯世界記錄的影片,直到現在它仍在很多影迷的心中處於一個不可替代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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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樣一部恢弘鉅製的史詩級影片,拍攝的過程卻是幾經周折。1939年,在亞特蘭大《亂世佳人》正式開機。但一開始就面臨停拍,劇本一改再改,每次開拍前演員才會拿到當場戲的定稿,幾乎是臨場發揮。

在換了數位編劇後,劇本的事情剛剛落定,男主角蓋博又和導演槓上了,以至於最後以臨陣換掉導演來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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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著劇組巨大的壓力與混亂的局面,費雯麗只能靠著每天增加煙量來消解精神上的崩潰。而最讓費雯力無法忍受的是亞特蘭大幹燥氣候下漫天的紅土和對她當時情人奧利弗的思念。在她全身心投入角色成為斯嘉麗的同時,身體也迅速地衰弱,後期為了掩飾面容的疲態劇組不得不在濃厚妝容的掩蓋下再為她增加打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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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的巧合讓費雯麗身體狀態的變化正好吻合了劇情發展的需要,這讓她能夠更好地演繹斯嘉麗,為影片的成功增添了一份助力。所以就連她自己都認為自己在冥冥之中就是斯嘉麗,她們之間是有某種聯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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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電影還沒有殺青費雯麗身體卻每況愈下,她被查出了肺結核。雖然很快就恢復了,但這次身體的遭遇為今後的病痛埋下了深深的禍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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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亂世佳人》拿下了奧斯卡大大小小眾多獎項,費雯麗也不負眾望地摘奪了影后的寶座,領獎時她以一襲長裙出席,驚豔全場,主持人感嘆道:“她有如此美貌何須這般演技,她有如此演技又何須這般美貌。”而對於費雯麗來說,反而是美貌阻礙了觀眾們看到她的演技,因為人們都只看到了她的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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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雯麗因太思念奧利弗,在奪得桂冠後便回到了英國,之後出演了《魂斷藍橋》、《漢密爾頓夫人》、《慾望號街車》等多部經典的影片,她所出演的這些角色都被塑造成了一個非她不可,無法超越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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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演技無可厚非,但是她演的太過用力,每一個角色都傾盡所有無所保留,每出演一個角色之後就會在她的身體中留下角色中的痕跡,尤其是斯嘉麗,她永遠都帶著她,或者說她的身體裡原本就住著一個斯嘉麗,在《亂世佳人》後這個身體裡的斯嘉麗被釋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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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每一個角色完全帶入的塑造讓她筋疲力盡,因此她一生中所有的作品僅僅只有20多部,對於一個享有盛譽的演員來說,這個產量無疑是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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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過往身體裡留下的痕跡出演了《慾望號街車》中神經質的白蘭芝後,費雯麗再也抵制不住身體的衰弱與大腦內各種聲音的混雜,多年前埋藏的禍根都一併爆發了。在她拿下了威尼斯和奧斯卡雙影后之後,她被確診為精神分裂,肺結核也一併復發了。脆弱無助的費雯麗性情大變,讓丈夫奧利弗無法忍受,出軌並提出了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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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在她人生最無助最脆弱的時候,有一位她多年的崇拜者梅里維爾走進了她的生命,陪伴她走過了人生最後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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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沒有再婚,她深愛著奧利弗,直至生命的最後,“如果人生可以重來,有兩件事我是確信不疑的。一是我一定會成為一名演員,二是我會嫁給勞倫斯·奧利弗。必要的話,我會向他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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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顏總薄命,1967年7月7日,費雯麗離開人世,年僅53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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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碑上只有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死神,你可以誇耀了,一位絕色佳人已為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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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烈的愛,飛蛾撲火般地不顧一切,永遠都知道自己要什麼,併為此拼盡全力。為每一個角色獻出自己,她為藝術而生,因藝術而死,她是費雯麗,更是斯嘉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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