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端午節,雲龍縣寶豐鄉福利村委會山達村村民楊繡珠領頭舉辦了第二屆玉兔坪力格高民間民俗盛會。
節日頭天,女婿周虎從昆明驅車500多公里趕回山達村幫忙,在昆明專門捎上了我。
周虎內蒙赤峰人,來雲南十一年了。讀大學的時候好上了雲龍山達姑娘字天琴,他倆都在昆明一家品牌汽車經銷公司供職。兒子明朗一歲八個月了,為了工作,周虎夫婦不得不把明他付給老家的父母,讓明朗做了個雲龍大山裡的留守兒童。
我2018年參加玉兔坪民間慶典時第一次結識周虎夫婦,看到了他們可愛的兒子。
不識字的楊繡珠是當代雲南農村的女強人。
除了與丈夫字文明當擔起這貧困山村所有的家庭責任,楊繡珠熱心致力於玉兔坪環境與非遺文化的傳承與保護。
我為宣傳山達村民們的義舉與盛典前來,不經意間卻為這個家庭、為周虎夫婦與留守兒童明朗的故事所打動。
我們是2019端午節頭天下午從昆明啟程回雲龍山達村的。周虎告訴我,上午參加公司重要的業務會議,原本準備一同回家的妻子因部分員工外出旅遊,不得已臨時決定留下。
緊趕慢趕我們終於在下午五點多駛離大保高速躍進收費站後進入雲龍地界。
汽車以時速30~40碼盤垣在蜿蜒崎嶇的公路上,四周是藍天白雲與山的海洋。
這裡落日晚,臨近七點還見高照的暖陽。距家近九公里開始是高而陡峭的土路,偶爾邂逅一牽馬的行者。
一腳剎車,不遠處站著位老人,仔細一看是去年端午認識的周虎稱為小奶奶的78歲老人家。
剛做過白內障手術不久,她熱情地問我:“你又來了噶?”
繼續上路,望著車窗外熟悉的景觀,終於看到被字家稱作他家大門的一公一母古慄樹了。
奶奶牽著明朗跑出門來迎接爸爸。
父子情深,特別的親暱與愜意。
楊繡珠在廚房裡繼續忙活,爸爸給明朗帶來又甜又面的鮮桃。
院裡到處都是他們給明朗買的各種各樣玩具……
出門就是核桃林,小牛犢尾隨媽媽悠閒自在地覓食,布穀鳥兒的鳴叫在山谷間迴盪……
入夜,繡珠抱著明朗和村民們在場院裡練習民間舞蹈~力格高。
想起前天楊繡珠發在群裡的視頻:夜裡她還揹著小明朗在為端午推磨勞作……
端午一早周虎第一次把轎車開上了海拔近3000米的玉兔坪仙人舞場。明朗高興極了,遛娃則是父親最喜歡的事兒。
村裡一小姐姐跑來一直陪伴著明朗。
中午太陽辣,明朗躲在爸爸的車裡玩得興致勃勃,儼然是個小司機。
當天夜裡,楊繡珠臨時決定殺豬酬客
感謝山達村鄉親的全力幫忙,同時隨上昆明檢查身體的明朗給媽媽捎去點兒心意。
第二天,周虎給明朗理了發,雖說是“馬啃頭”,每一推剪都極其認真。
次日返程,明朗快到十點才醒。爸爸給他穿上大紅的上衣,洗臉搽香香。
明朗學會了給爸爸傳煙。
布穀鳥兒又一聲聲叫起來,我在照壁前給明朗父子與爺爺奶奶合張影。
周虎告訴我,等明年布穀鳥再叫的時候就要帶明朗離開山達到昆明上幼兒園了。
車開了,明朗與守家的爺爺再見,不知道往後明朗還會記得山達村這些美好的景緻與自己的童年時光麼?
汽車駛離那條由爺爺奶奶花七萬多元、親自參加開挖通往山下的土路。
途中休息,爸爸的手機響起,是媽媽來自昆明的問詢……
2019年6月10日胡云龍於洱海之濱
2020年3月26日重新修訂
(作者像由寶豐老年協會副會長張王勇攝於玉兔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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