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在中東:逐步撤離還是調整部署?

編譯:救 兵


美國在中東:逐步撤離還是調整部署?


美國將進一步加大對伊朗、敘利亞的壓力

3月19日,美軍中央司令部駐中東代表向伊拉克軍隊移交了“國際反恐聯盟”使用多年的埃爾-卡伊姆軍事基地(安巴爾省)。巴克准將宣稱,打擊“伊斯蘭國”恐怖組織中,這一設施發揮了重要作用。

總結伊拉克軍事行動時,多次提及埃爾-卡伊姆的邊境口岸,對鄰國敘利亞武裝衝突的形勢發展產生了直接影響。“親伊朗”的民兵控制了阿布-克馬爾地區的伊朗、敘利亞邊境,為美國無休止指責伊朗幫助“阿薩德政權”、企圖封鎖這一走廊提供了藉口。例如,1月3日美國以恐怖主義手段清除了伊朗革命衛隊指揮員蘇萊曼尼,然而卻並未達成期望的效果。

埃爾-卡伊姆——形式上移交給伊拉克管轄的三個設施之一:之前美軍撤出了位於伊拉克西部的蓋亞拉基地,3月29日撤離基爾庫克附近的K1空軍基地。“反恐聯盟”發表聲明,這一切都在計劃之中,“與不久前聯軍伊拉克基地遇襲、COVID-19疫情無關”。不得不指出,多年來正是由於美國的姑息養奸,上述地區“伊斯蘭國”恐怖分子活動十分猖獗。

今年2月,由於擔心可能被伊朗或敵視美國的當地武裝截獲,美國暫停向伊拉克提供武器。據媒體透露,美國的新戰略明確,在中東華盛頓的主要敵人仍是“親伊朗的民兵”。白宮的鷹派仍堅持對德黑蘭採取嚴厲措施,這令駐伊拉克美軍司令懷特中將憂心重重。

在美軍持續變更部署(部分在伊拉克,包括安巴爾省的阿依-埃利-阿薩德基地,部分在敘利亞、科威特)、北約盟友顯著削減在美索不達米亞存在的背景下,“此時此刻”的軍事行動升級可能造成致命後果,顯然新冠病毒肆虐令局勢雪上加霜。例如,英國把駐軍減少二分之一,只剩200名軍人,並中止“訓練使命”。據巴格達確認,“根據與伊拉克政府的協議”丹麥、法國已經離開伊拉克。二月AI- Jazeera電視頻道報道,德國、澳大利亞向伊軍聯合指揮部遞交了準備撤走地面部隊的申請。

可以推斷,美國人,特別是其盟友,非常擔心自己的安全,因為不僅是伊朗,而且鄰國中伊朗的盟友並不打算停止敵對行動,例如伊朗總統魯哈尼在國家電視臺宣稱:“伊朗武裝力量已經進行了還擊,使用導彈打擊了美軍在這一地區的基地,美國應該不會忘記,因為在本地區歷史上,對美國的強盜行徑首次進行了堅決、迅速的還擊”。3月8日,在尼尼微省的戰鬥衝突中,美國海軍陸戰隊特種部隊第2營的一名大尉和一名士官陣亡。3月11日,巴格達以北的“埃特-塔吉”基地遭到火箭彈襲擊,兩名美國人和一名英國醫生陣亡,另有14人受傷,作為回應,美國對“真主黨”的五處倉庫進行空中打擊,卻導致伊拉克軍隊第19步兵師、聯邦警察和當地機場的設施遭襲,三名軍人、兩名警察和1名平民喪生,11人受傷。3月14日,美軍基地再次遭到襲擊,10名美國、伊拉克士兵受傷。同時伊拉克軍隊指揮部發表聲明,指責美國“違反了夥伴關係原則”,呼籲反恐聯盟“在還擊軍事行動方面保持克制”。同樣重要的是,聲明呼籲落實議會關於外國軍隊撤出伊拉克的決議。

總之,從2019年10月末開始,針對駐伊拉克的外國力量,包括巴格達“綠區”,發動了近30次襲擊,而且並不是孤立的行動,造成美國和其他國家多名軍人傷亡。佔領伊拉克二十年後果很嚴重,這個中東國家國內政治混亂加深,來自伊軍“小夥伴”的敵對情緒日益增長,給美軍施加的壓力與日驟增。因此,下一步有可能把“反恐聯盟”的兵力收縮至剩餘的8個基地,這樣就可以採取更加有效的防護措施,包括減小火箭彈襲擊的威脅。中央司令部司令馬更些在美國國會關於軍事問題的聽證會上通報:“我們正在向中東地區,包括伊拉克運送防空系統、反彈道導彈系統,應對來自伊朗新的潛在襲擊”。3月21日,他明目張膽地恐嚇巴格達:“伊拉克政府面臨抉擇。如果你們不採取切實步驟,追究襲擊應伊拉克政府邀請駐伊聯軍的嫌疑人,美國將被迫採取先發制人的行動,保衛自己的力量”。

然而企圖落實上述威脅導致了聯軍新的傷亡。加強防空兵力兵器(“愛國者”地空導彈)和對聯軍稀少力量的空中支援沒有解決、也不會解決地面問題——例如,美軍基地脆弱的補給線很容易遭到襲擊。美國又使出慣用伎倆:針對伊拉克預算主要來源的能源領域實施經濟制裁,在當前世界能源價格大跌的背景下,未必會奏效。而且,假如限制伊拉克的石油出口,將對華盛頓在埃爾比勒省的“小夥伴”(伊拉克的庫爾德斯坦)產生消極影響。

十七年前,2003年3月19日,受小布什當局狂熱新保守主義分子唆使,美國以莫須有的藉口“薩達姆擁有化學武器”領導“西方集體”對伊拉克發動了入侵。造成伊拉克幾十萬人喪生,經濟基礎崩潰,數百萬難民流離失所,發生了幾次大規模民族種族清洗,基督教少數派幾乎被消滅殆盡——這還只是華盛頓血腥冒險的惡果之一。伊拉克戰爭成為日後干預敘利亞(2011年爆發大規模武裝衝突,當時已是民主黨奧巴馬執政時期)的恐怖前兆,對伊朗也揮舞著大棒。目前美國在伊拉克減少存在絕不意味著放棄顛覆大馬士革“阿薩德政權”的企圖,正在進行經濟施壓,阻礙敘利亞戰後重建。例如,對伊拉克、敘利亞邊境兩側目標的空中打擊旨在破壞所謂從伊拉克西部向敘利亞“走私石油”。與此同時,在五角大樓和幼發拉底河東岸“敘利亞民主力量”控制下的地區,卻正在非法大量攫取能源。

美國權威專家,如“遺產”基金會副主席卡拉法諾認為,美國減少在中東地區存在的好處、收穫是:“在敘利亞我們控制得並不錯,美國當局避免讓我們的力量深陷泥潭。目前,至少敘利亞問題仍是其內部的問題,不是我們的問題。而俄羅斯、伊朗決定在敘利亞領土親自上陣後,卻很難站穩腳跟。和從前一樣伊朗是混亂的主要來源(!!!)。無論如何,美國應該保持反伊朗的嚴厲制裁政策”。

我們並不否認不斷加強經濟制裁對伊朗構成了嚴重影響,但是特朗普當局的遏制政策並不能癱瘓這個中東最大國家國防系統的現代化,特別是導彈發展計劃,成為遏制潛在敵人的利器。在華盛頓破壞伊核協議之後,伊朗的防禦能力幾乎成為防止中東地區再次陷入破壞性軍事衝突的關鍵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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