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抗擊匈奴對後來的歷史發展有何重大意義

李牧,戰國史上極具特色的名將,經略代雁,百姓稱頌,物阜民安,兵強馬壯。處邊疆之遠,承武靈之餘烈,立不世之功勳;敗匈奴,滅襜襤,破東胡,降林胡,拓地千里,邊患盡去。居廟堂之高,扶大廈於將傾,挽狂瀾於既倒;掃四海,闊環宇,擔社稷,拒強鄰,虎狼秦師,望塵奔北。實為安邦定國之賢臣,南征北戰之良將;亦是趙人希望之所繫,秦人忌憚之所在。環顧戰國之名將,為亞聖吳起可與之相提並論。他的一生主要一分為二,一是北地安民抗擊匈奴,二為南下抗拒強秦。其中經略邊疆解決匈奴寇邊的意義重大,對歷史的發展有著深遠的影響。

李牧抗擊匈奴對後來的歷史發展有何重大意義

李牧聚殲匈奴騎兵主力圖

一、首開中國歷史上大兵團聯合作戰取得全勝的創舉

李牧在與匈奴的戰爭中採取了多兵種聯合作戰,這是中國戰爭史上的第一次,此戰李牧出動了包括車兵、騎兵、步兵、弓弩手在內的當時所有兵種。

【於是乃具選車得千三百乘,選騎得萬三千匹,百金之士五萬人,彀者十萬人,悉勒習戰……李牧多為奇陳,張左右翼擊之,大破殺匈奴十餘萬騎。】——《史記·廉頗藺相如列傳》

單一兵種的作戰方式在戰場上有較多的侷限性,所以古今作戰都非常強調多兵種協同作戰。然而在戰國時期的各國還沒有多兵種協同作戰的觀念,因為那時候各國之間的兵種都較為單一,但李牧在練兵時注重多兵種的發展可謂難能可貴。受限於騎兵力量緊缺,僅一萬五千人,李牧無法組成大規模騎兵部隊和匈奴騎兵對陣,所以李牧首創多兵種聯合作戰方針以來彌補自身騎兵力量不足的劣勢。在正式戰鬥前,李牧予以充分的訓練,“悉勒習戰”就是多兵種聯合作戰的基礎,這也充分說明李牧是練兵能手。

具體戰鬥過程史料沒有詳細記載,只有“李牧多為奇陳,張左右翼擊之,大破殺匈奴十餘萬騎”寥寥數語。筆者揣測左右兩翼應該是弓弩手,車兵以一千三百乘戰車環繞為營抵擋騎兵的衝擊,配合步兵封鎖包圍圈,以騎兵作為機動力量。或者車兵環繞為營配合部分弓弩手封鎖包圍圈,步兵和另一部分弓弩兵於兩翼擊殺匈奴,騎兵機動。但是不論哪種部署,多兵種聯合作戰的效果得以發揮,就是史料記載的“大破殺匈奴十餘萬騎”,由於騎兵力量不足匱乏,單于得以逃脫。

大兵團多兵種聯合作戰極度考驗最高指揮官的軍事指揮才能,這需要指揮官有統籌全局的能力,熟悉各兵種的優缺點並進行合理的配置,另外進行有效調度確保溝通和協作的順暢。歷史上名將輩出,但是指揮大兵團多兵種聯合作戰並取得全勝的戰例少之又少,但是名將李牧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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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首開大兵團多兵種聯合作戰的先河

二、首開以步制騎獲得全勝的創舉

眾所周知,匈奴軍隊主要是由騎兵組成的,騎兵在古代的地位經相當於今天的裝甲機械化部隊,相對於步兵,騎兵呈居高臨下之勢,戰鬥力強大,且機動性高,步兵打騎兵總會出現“想打追不上,想逃跑不過”的窘境。此外,步兵的作戰陣型極易被騎兵利用超強的衝擊性和高速的機動性衝破、化解。步兵、車兵的調動則過於遲緩,對場地的限制要求也大,而趙國農耕文化也決定了縱使趙武靈王實行了“胡服騎射”也不能全面的發展騎兵,故而北方的遊牧民族自始至終也一直是趙國的肘腋之患,外加上經過“長平之戰”後的趙國國力大衰其已經無法支撐大規模的騎兵的建設了。

所以李牧抗擊匈奴之戰必定要以步兵為主對抗匈奴的騎兵,李牧出動總兵力大概十六七萬,騎兵不過一萬三千人,車兵四五千,純步兵五萬,弓弩手十萬,步兵看似並非主力,實際上弓弩手脫胎於步兵。匈奴騎兵則是上了戰馬的步兵和弓弩兵的合體,相比較趙軍的純步兵和弓弩兵而言仍是騎兵對步兵的屠殺。後世作戰,除李陵之外,鮮有以步制騎取勝的戰例。蒙恬北擊匈奴領兵三十萬,依靠強大的騎兵和舉世無雙的秦弩“卻匈奴七百餘里”,衛青和霍去病則是利用文景之治七十多年的休養生息積累的巨大財富,組建了和匈奴同樣強大的騎兵和匈奴決戰。但不論是蒙恬,衛霍還是岳飛,也都沒有做到以步兵全殲騎兵。最輝煌的霍去病漠北之戰不過斬首匈奴七萬,相比李牧斬首十幾萬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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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首開以步制騎全殲對方騎兵軍團的先例


三、首創“屯田制”

長平之戰後趙國國力大損,不論是兵員和賦稅錢糧都是捉襟見肘,所以李牧經略代雁趙國中央很難給予兵員和物資的支持,中央也無暇詳細過問與管控邊境事宜,因此李牧得以擁有軍事、行政、財政大權。於是李牧因地制宜,設置政府機構管理經濟,並設立“莫府”(幕府)提高辦事效率,“幕府”這個詞首次出現在李牧這裡,這說明李牧最早擁有類似今天的智囊團、參謀部等辦事機構,邊境事務可以遵循李牧的治理模式來高效地處理。李牧在戰略要地建立城邑,高城深塹,作為一個支點,像釘子釘在邊境,同時建設烽火通訊和間諜信息情報系統,匈奴犯邊時總是第一時間被發現,完善的預警系統使趙軍第一時間瞭解敵情,有充分時間做出應對,所以匈奴每每進犯,都是一無所獲。

李牧注重兵員素質的發展,勤於訓練兵士,同時寓兵於農,廣泛發展農業與畜牧業,在邊境建立了充足的保障基地,實現了邊城軍民自給自足,一時間趙國邊軍糧多兵精,為抗擊匈奴的勝利奠定了雄厚的基礎。這是中國軍事史偉大創舉之一 ——屯田制,李牧治理邊境是強邊屯田的典型,為中國曆代沿用。

【常居代雁門,備匈奴。以便宜置吏,市租皆輸入莫府,為士卒費。】——《史記·廉頗藺相如列傳》

屯田的優勢在於軍隊沒有供給的後顧之憂,減輕國家財政負擔。由於重兵屯邊,軍隊無需大規模調動,也就沒有漫長的補給線。敵人寇邊時軍隊可以反應迅速,不會貽誤戰機。如果長平之戰的趙軍能實現類似李牧的屯田制,趙國也不會此戰一敗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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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屯田戍邊被後世廣泛效仿

四、李牧抗擊匈奴是一次長遠的戰略級謀劃,畢其功於一役

李牧抗擊匈奴從一開始做的就是全局的謀劃,他的目標並不是簡單地確保趙國邊境不受匈奴騷擾,而是要徹底打垮匈奴,讓其再沒有能力威脅趙國邊境安全。他的戰略分為三步,第一步就是示弱,麻痺對手,讓其自大放鬆警惕,在敵人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給予其雷霆萬鈞之擊。很顯然李牧做到了,他不僅麻痺匈奴,同時麻痺了趙國君臣,所有人認為他是個軟柿子,縮頭烏龜。由此可見李牧個性極為堅韌,忍術了得,不為外界影響所動,城府高深。第二步就是“蓄勢”,暗地裡厲兵秣馬,抓緊訓練,提高軍士待遇,士卒“食君之祿”,卻未“忠君之事”,於情於理過意不去,長此以往憋足了一股勁,這股勁就是為李牧赴湯蹈火,忠君報國的士氣。可見李牧能洞悉人的心理情感並加以利用。第三步就是誘敵深入,圍而聚殲。這就是“大破殺匈奴十餘萬騎……其後十餘歲,匈奴不敢近趙邊城”了。

這種戰略級的規劃實現是非常困難的,後世有漢武帝意欲師法李牧,一勞永逸的解除匈奴寇邊問題,倚賴漢軍之強,大漢國力之盛,眾將之謀,就策劃了馬驛之圍,埋伏三十萬精銳以求聚殲十萬匈奴騎兵,最後在匈奴進入伏擊圈前為單于所疑,隨後便俘虜一校尉,得知漢軍驚天之謀,旋即撤回草原。漢武帝君臣精心謀劃的馬邑之圍草草收場,功敗垂成。再對比李牧的天衣無縫,兩者高下立分。

李牧為什麼不在一開始與敵展開決戰呢?主要原因趙國的胡服騎射雖然建立一支強大的騎兵,但是規模相對於匈奴騎兵仍是小巫見大巫,而且長平之戰後趙國精壯悉數歿於長平,兵力匱乏,沒有實力跟匈奴正面抗衡。此外,如不示弱於對手,反而引起對手的重視,想要擊敗匈奴就難得多了,畢竟趙國的國力經不起長時間的消耗,中原的局勢也不可能讓李牧長期跟匈奴相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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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經營趙國北地形勢圖


五、踐行“上兵伐謀”,豐富了孫子兵法中的“不戰屈人之兵”的內涵

李牧的抗擊匈奴策略是典型的“上兵伐謀”,避免與匈奴的長期拉鋸戰,使長平之戰後的趙國免於再次的過度消耗。憑藉自己的軍事指揮能力,李牧是有能力與匈奴抗衡的,與匈奴的作戰也會取得類似後期抗秦戰爭中的大勝,但是很難一戰聚殲匈奴主力,使其傷筋動骨。“人怕出名豬怕壯”一旦李牧對匈奴作戰取得一次大捷而無法殲滅其主力,匈奴肯定會重視並研究李牧,李牧再想打垮匈奴就必須要向衛霍那般深入大漠,尋殲匈奴主力,這是趙國國情所不允許的。

《孫子兵法·謀攻》曰:“是故百戰百勝,非善之善也;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故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故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戰也,拔人之城而非攻也,毀人之國而非久也,必以全爭於天下,故兵不頓而利可全,此謀攻之法也”。 孫子認為戰爭能夠取勝的最佳方法是謀略,其次是外交,再其次是戰爭,最後才是攻城。

抵禦匈奴的目的是保護趙國財產國土不受匈奴掠奪和侵佔,而戰爭實際是政治鬥爭的延續,李牧的“示弱”和“蓄勢”通過“不戰”就達到這一政治目的,匈奴每次無功而返,實際就是李牧在戰爭上的勝利,這一勝利是“不戰而屈敵之兵”,是小成本而且人道的勝利。靠的完全是謀略,即沒有藉助外交斡旋,也沒有開戰。從這個意義上,李牧戰略是符合孫子兵法的定義,只是李牧的“示弱”和“蓄勢”是“謀守”而非“謀攻”但是孫武的“謀攻”和李牧的“謀守”都是“不戰而屈人之兵”的精髓。

六、給後世人抗擊遊牧民族入侵提供絕佳範本

“敕邊兵,謹守備,蓄銳以待敵,待其自至,然後擊之”,成為了魏尚、狄仁傑等後世名臣抗擊北方胡人的常法慣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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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武帝效仿李牧抗擊匈奴策略的馬邑之圍最終失敗


(一)屯田制一直為後世所效仿

漢武帝時期衛青、李息出雲中以西至隴西,收復河南地,漢庭設朔方郡和五原郡。打通河西走廊後設置河西四郡,並下令募民屯田,建立了反擊匈奴的前沿基地。為以後的出擊匈奴打下了堅實的基礎。屯田強邊為漢朝抗擊匈奴、經營邊境起到了巨大的作用,這和李牧經營雁門是一脈相承,是李牧給後世的政權提供藍本。

其中典型就是將屯田制推向高峰的曹操,曹魏屯田的規模和作用之大卻是舉世無雙。

【公曰:“夫定國之術,在於強兵足食,秦人以急農兼天下;孝武以屯田定西域,此先代之良式也。”是歲,乃募民屯田許下,得谷百萬斛。於是州郡例置田官。】——《魏書》

王夫之評價屯田制說“曹孟德始屯田許昌,而北制袁紹,南折劉表;鄧艾再屯田陳、項、壽春,而終以吞吳;此魏、晉平定天下之本圖也。”

屯田強邊不但用於中原王朝與遊牧政權的戰爭中,中國內部軍閥混戰、群雄逐鹿時,也能靈活運用該戰略,比如漢末三國,曹操和孫權都在邊界地區大規模移民屯田養兵,蜀漢也曾模仿,只不過規模較小。直到今天,新疆地區仍駐紮著龐大的生產建設兵團。

(二)抗擊匈奴的戰術被後世廣泛應用

李牧抗擊匈奴採取大兵團多兵種聯合作戰和“以步制騎” 首先其利用了車兵的厚重以及弩兵部隊的遠程殺傷力,將車兵置於前沿讓騎兵無法突破車兵的正面防線,利用弩兵的遠程殺傷力對匈奴進行遠程打擊,然後聯合兩翼對匈奴採取包圍之勢,騎兵隨時機動作戰。此戰術被後世的抗匈奴名將多次重複使用,後世秦將蒙恬統領三十萬的超大兵團,使用天下無雙的秦弩,擊退匈奴收復河套,蒙恬使用的弓弩無論其質量和數量較之李牧有過之而無不及,秦弩是秦軍對匈奴作戰勝利的關鍵。西漢李陵遭遇匈奴時將軍隊駐紮在兩山之間,同樣以戰車作為營壘,也是大量使用弓弩,以五千之兵抵抗數倍於己的匈奴騎兵多次進攻。衛青在大漠遭遇匈奴騎兵時,師法李牧使用步兵戰車環營築壘抵抗騎兵衝擊,同時配以騎兵和步兵和匈奴炸開決戰,也都體現了多兵種協同作戰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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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朝抗擊匈奴大量使用弓弩


(三)謀劃全局的戰略思維為後世所借鑑

北方遊牧民族能大規模襲擾中原政權邊境,大多是中原地區時局不穩,兵疲民窮。此時上策便是避而不戰、休養生息。待雙方實力發生扭轉時,做出周密的部署與準備,建立強大的騎兵保證對抗不落下風;確保補給暢通,準備大量的錢糧與軍馬;做全局的謀劃,尋機殲滅敵人主力。採取類似做法的主要有兩漢休養生息後反擊匈奴之戰,李唐王朝和突厥的渭水之盟,唐朝初顯“貞觀之治”時便遣李靖、李勣直搗突厥巢穴。這說明李牧抗擊匈奴的策略,也一直為後世所沿襲和採用。

只是李牧的高明之處在於防守得當,匈奴一無所獲,西漢則是和親,李唐則是訂立盟約,後兩者都帶有屈辱色彩,匈奴和突厥仍常常劫掠邊關。西漢、李唐與李牧的戍邊成果也是高下立判。後世朝代在對抗北方遊牧民族少有畢其功於一役的案例,往往是與之陷入長期的拉鋸戰中,結果就是極大地消耗國力。西漢武帝曾想通過馬邑之圍一勞永逸解決匈奴擾邊問題,但是卻宣告失敗。

七、守衛華夏免遭北方遊牧民族的侵擾

匈奴對中原的襲擾問題由來已久,匈奴一直是秦、趙、燕三國北部的強敵。秦國和燕國只修建長城抵禦,秦滅義渠後,義渠故土之一的河套地區一直為匈奴竊取,秦國忙於戰國爭霸,加之趙國的雲中郡也是秦國本土的天然屏障,秦國一直對匈奴採取綏靖政策。匈奴南下劫掠取道雲中、雁門兩郡最為便捷,雁門郡則屏障趙國本土,趙國就首當其衝了。所以李牧抗擊匈奴名為保衛趙國社稷,實則是保衛華夏免遭遊牧民族的侵襲,如果沒有李牧在北方抗擊匈奴,後果對中原諸侯國而言都是不堪設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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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戰勝匈奴前趙國、秦國北方直接暴露在遊牧民族的鋒芒下


第一,戰國七雄秦國最強,但是相對於遊牧民族,中原各國普遍出於弱勢,不論是春秋初期滅西周的犬戎,襲擾燕國的孤竹國還是秦國西北邊陲的義渠,都是中原諸侯揮之不去的夢魘。秦滅義渠前後歷經四百年,變法後的秦國國力大增,期間名將有樗裡疾,司馬錯,白起,但軍事上一直沒有徹底剿滅義渠,最終還是宣太后剿撫並用,改變正面征討義渠戎國的策略,採用懷柔、拉攏、腐蝕的政策,以墮戎王之志,義渠這才在秦國的糖衣炮彈下亡國。強秦對付義渠小國尚且如此艱辛,更何況面對的是日益強大且實力遠超義渠的匈奴?

第二,戰國時期禮崩樂壞已經幾百年了,各國士人的家國情懷不是那麼強烈,經常出現本國人出仕他國,後又引兵攻打母邦的情況,比如吳起、範睢、孟嘗君等等,當時中原尚未一統,世人缺乏華夏的歸屬感,加之七國混戰早無道義而言,敵和友的轉變也是瞬間的事情,當中原遭遇蠻夷入侵時,諸侯各國絕無可能同仇敵愾的可能。如此一來中原各國很容易被各個擊破,戰國時期的局勢就會更加複雜,統一進程將會更加漫長,社會的發展將遭遇更大的外來阻力,華夏文明戛然而止也不無可能,這對於中原文明來說是個毀滅性的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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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擊敗匈奴後拓地千里,屏障秦趙北方免受匈奴騷擾


八、穩定趙國北方邊境,及時騰出力量南下抗秦

趙國的主要敵人是秦國和匈奴,兩股勢力在北方和西方極大地牽制了趙國的有生力量,趙國也是疲於應對,長期兩線作戰加劇了趙國軍事鬥爭的嚴峻形勢,而且其他諸侯對趙國也是虎視眈眈。長平之戰後趙國國內精銳損失殆盡,朝堂嫉賢妒能,排擠走廉頗等賢良,此時趙國有識之士僅李牧一人而已。秦國的兼併戰爭也拉開序幕,韓趙首當其中,所以儘早解決匈奴邊患是趙國得以騰出力量參與中原角逐的關鍵,如果同匈奴的戰爭進入拉鋸戰,趙國再無有生力量抵抗秦國的頻頻進攻,趙國的命運,必將危如累卵,九死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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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擊匈奴勝利是李牧南下抗秦的前提和基礎

好在天縱英才的李牧一戰定乾坤,不僅一勞永逸的彌除邊患,還為虛弱不堪的趙國訓練出一支精銳的邊防大軍,為趙國逐鹿中原提供了資本。趙悼襄王元年趙國派李牧攻打燕國,取武遂和方城。七年後在宜安之戰大破秦軍,秦將桓齮僅以身走。李牧因功得封“武安君”,秦軍大敗後戰爭機器被迫停了三年,後李牧在番吾之戰中再次擊敗秦軍,兩次力挽狂瀾,救趙國社稷於將亡。

倘若李牧沒有及時擊敗匈奴,趙國滅亡日期將大為提前,和秦朝、明朝一般亡於內憂外患。秦朝因匈奴襲擾不斷,不僅大修長城而且被迫屯三十萬精銳於邊關十幾年,終其一朝沒有解決邊患。秦末農民起義如火如荼,數十萬精銳被匈奴牽制的動彈不得,間接導致秦王朝覆滅。明朝精兵強將則被迫駐紮在山海關一線防備滿清,糧餉消耗極為龐大,極劇加重了農民的負擔,饑民四起,義軍橫行。明朝從此陷入兩線作戰的死循環,李自成攻入北京時,明朝最具戰鬥力的關寧鐵騎被滿清死死牽制于山海關不能回救京師。趙國作為一個偏居一隅的諸侯國,決不能與大一統的秦朝、明朝相提並論,如果陷入和遊牧民族的相持中,結局慘於前者是一定的。

李牧抗擊匈奴歷時不過十年,畢其功於一役,殲滅匈奴鐵騎十幾萬,匈奴十幾年不敢接近趙國邊境,李牧乘勝降服襜襤、東胡、林胡等少數民族,拓地千里。反觀秦蒙恬,兩漢衛霍、竇憲倚仗國力之強,兵力之盛,時間之久最多不過殲滅匈奴七萬餘人,且未能徹底解決匈奴寇邊問題,不得大修長城或者糜費錢糧兵馬深入大漠尋殲匈奴主力,造成國內空虛,矛盾四起,間接導致王朝的滅亡。眾所周知,西漢國力遠強秦朝,統一的秦朝國力強於秦國,秦國國力遠強於趙國。雖然西漢時期匈奴實力非戰國時期的匈奴可比,但是兩者的力量差距也是遠小於西漢和趙國的實力對比。如上我們可以看出李牧以最弱小的實力,取得最令人驕傲的戰果,堪稱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實乃抗擊匈奴第一名將。

綜合說來,李牧是個全才,軍事上有別於白起的善攻堅,廉頗的善守,常遇春的善於突襲。李牧與匈奴對峙,可固守,能主動出擊,一舉殲滅,與秦軍作戰,可長途奔襲。守必固,攻必取,真正做到了“疾如風,徐如林,不動如山”,難能可貴的是,他還是練兵奇才,安邦定國的賢臣,經略代雁,北地長治久安,物阜民安,極受國民愛戴。跟部下同甘共苦,生死與共,將士皆為期馬首是瞻。

李牧抗擊匈奴對後來的歷史發展有何重大意義

李牧不單是將才,還是治國安邦的賢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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