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蘭教在中國的傳播

伊斯蘭教產生於七世紀的阿拉伯半島,中國舊稱回教,天方教或清真教,主要流行於亞洲、非洲,特別是西亞、北非、南亞次大陸和東南亞各地,大約在唐朝初期傳入中國。

唐帝國與阿拉伯帝國,除了在天寶十載為爭奪石國(今塔什干)發生過一次怛羅斯戰爭外,長期互通友好。唐永徽二年,大食國首次遣使來華,到長安朝見唐高宗。此後148年間,大食遣使至唐共達37次之多。在此期間有很多穆斯林商人來華。一路從陸上沿著絲綢之路,經天山南北、河西走廊,來到長安;一路從海上由波斯灣和阿拉伯海經孟加拉灣,過馬六甲海峽至南海和東海,到達廣州、泉州和揚州等口岸。當年的長安有西市,內有“波斯邸”和“胡店”,唐還設置“互市監”進行管理,可見當時的貿易的盛況。廣州為通商大埠,商客雲集;泉州也空前繁榮,出現了“市井十州人”的盛況;揚州在中唐時期已有很多的大食與波斯人從事經商和文化交流活動。唐在這些城市設置“市舶使”進行管理。八世紀中葉阿巴斯興起後,阿拉伯人從事東、西方海上貿易十分活躍,來華“蕃客”逐年增多,並有許多穆斯林留在了唐朝。由於他們的宗教信仰和生活習俗與唐人不同,所以在城市中多聚居一地,稱為“蕃坊”。他們推舉選出有威望的人為“蕃長”,負責主持宗教活動和調解穆斯林間的民事訴訟。後來還建有禮拜寺和公共墓。

伊斯蘭教在中國的傳播

安史之亂髮生時,唐肅宗為平定叛亂收復兩京,曾借大食西城之兵二十多萬。這些士兵曾“客入長安”,從城南過涯水東下營,事後其中一部分人被準允世代居留中國。這些居留中國的番兵胡賈多是單身而來,定居後漸與當地婦女通婚。有些“胡客留長安久者或四十餘年,皆有妻子,買田宅,舉質取利,安居不欲歸,命撿括有田宅者,凡得四千人。”在廣州“先是土人與蠻僚雜居,婚娶相通。”蠻僚即來自大食、波斯的商賈。這批穆斯林世居中國,子孫繁衍,後代已由僑居的“蕃客”變為出生於中國本土的穆斯林。同時,大食、波斯人長年定居經商,他們在華開展商業活動,要與中國人交往,甚至要僱傭用中國人相助,相處日久,宗教思想難免滲透。總之,這種聯姻關係及其它社會關係成為傳播宗教的橋樑。

伊斯蘭教在中國的傳播

至宋代,伊斯蘭教借海上貿易的力量得到進一步發展。宋代海外貿易在通商範圍和貿易數量上都大大超過唐代。當時與華通商的十餘國中,大食居首位。南宋時與華通商國已達五十餘國,在諸國商人中,阿拉伯商人佔重要地位,他們多為伊斯蘭教信徒。當時在華的穆斯林商人已不僅限於居住在“蕃坊”之內,有的已定居於城內逐漸於中國人雜居,而且與華人通婚者和讀書應試者都比唐代多。他們不僅握有經濟實力,而且社會地位較高,影響擴大,為伊斯蘭教的傳播提供了有利條件。

五代北宋之際,伊斯蘭教傳入中國西北邊陲的回鶻哈拉汗朝。至明朝中期,已傳遍今新疆地區,成為維吾爾族全名信仰的宗教。此外,早在唐中期伊斯蘭教就傳入哈薩克族,元末成為全名族信仰的宗教。從宋元至明清,中國西北地區的撒拉族、東鄉族和保安族相繼接受了伊斯蘭教。

元時阿拉伯、波斯和中亞的穆斯林又一次大量入華,散居中國各地。在蒙古征服統一中國時,其主力部隊中有一支“西域親軍”,大部分是信奉伊斯蘭教的阿拉伯人、波斯人和中亞人,他們在軍事上發揮了很大作用。他們當中大部分軍士,也有工匠和學士。他們隨蒙古軍東來,分駐中國中地,多數人未帶家眷,定居後同當地地婦女通婚。元時海陸貿易暢通無阻,從事各種職業的穆斯林從阿拉伯、波斯和中亞紛紛來華,留居在沿海和內地大都市。穆斯林人口急劇增加,遍及全國,故有“元時回回遍天下”之說。

穆斯林在元代的社會地位僅此於蒙古人而高於漢人和南人。他們大多數擅長經營,擁有相當的經濟實力。有的則身居高位要職,僅見於《元史》的就有賽典赤等數十人。元代對伊斯蘭教持寬容態度,在各地普遍修繕興建伊斯蘭教禮拜寺。

伊斯蘭教在中國的傳播

此外還設置回回國子學,對穆斯林進行教育,使穆斯林在科舉和學術上的聞人名士相當多,如贍思為一代名儒,薩都刺、丁鶴年為著名詩人,高克恭等畫家,也黑迭爾設計並督造北京宮闕,所馬魯丁對曆法頗有貢獻,阿老瓦西丁和亦思馬因長於製造火炮,此外還有一些回回醫藥家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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