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一說晉文公的團隊

說一說晉文公的團隊

晉文公年少的時候就有賢名,加上是個公子爺加君二代,所以與他交往的人不僅多,而且層次高。

從重耳的身上可以看到很多值得我們學習的地方,首先是自己要有能力,自己有能力,會有更多的有能力的人聚集到你身邊。其次是廣納人才,不能偏廢。他能看到各種人才,不以自己的喜好為喜好交際人才,所以聚集在重耳身邊的有文有武,各種人才都吸引到自己身邊。


說一說晉文公的團隊

重耳身邊的人都是從青少年的時候就開始交往的,這種長情友誼也不是急功近利所聚集起來的團隊所能比的。比如記載重耳十七歲時就交了五賢士。當然歷史記載是有問題的,因為作為五賢士之一的先軫在重耳十八歲時才出生,他屬於團隊中的年青一代,後起之秀。但先軫是一起跟著重耳流亡的人,其它的四個賢士如狐偃是親舅舅,重耳像對待父親一樣地對待狐偃。趙衰具有戰略、政治頭腦,有容人的度量、識人的能力與知識文采,所以重耳始終像對待老師一樣地對待趙衰。賈佗出身公族,見多識廣,待人謙恭有禮,重耳始終像對待兄長一樣地對待他。魏犨(chōu)是個勇士萬人敵。狐毛是狐偃哥哥,也就是重耳大舅舅。胥臣是重耳老師,狐射姑是狐偃的兒子,介子推、顛頡、壺叔等雖抱有各種目的,但在十九年的流亡生活中始終沒有離開的。重耳在外流亡十九年,如果身邊聚集的是一群急功近利的人,團隊早散了。但這十幾個跟他一起流亡的人除了有記載的一個叫頭須的人中途溜號之外,絕大多數人都自始至終地跟隨著他。春秋其它霸主只所以能在重耳流亡時依然能優待他,是有原因的。因為凡是能成為霸主的都會有自省能力,他們只要自問自己能否集聚起像重耳的隨從們這樣的人才在身邊?如果自己流亡那麼多年,是否依然有那麼多人才跟隨自己?就自問這兩個問題,就可以做出如何對待重耳的判斷了。就如曹國大夫僖負羈的夫人所說,重耳身邊的跟隨者個個都是相國之才。一個女人能看透的問題偏偏幾個做國君的看不透,最後落得捱打被囚等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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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並不是說跟著晉文公就能有賞的,跟隨晉文公逃亡中有個叫壺叔的,看到人人都有封賞而自己沒有,就給晉文公打了個報告說:“您三次賞賜功臣都沒有輪到我,請問我有什麼罪過?”文公回報說:“用仁義教導我,用道德、恩惠規勸我,這應受到上等賞賜。用行動輔佐我,終於使我獲得成功,這應受到次等賞賜。承擔弓箭的危難,給我立下汗馬功勞,這應受到再次等賞賜。假如只是用勞力侍奉我,而沒有彌補我的錯誤,這也應受到再次等賞賜。這三次賞賜完了,就會輪到你。”

從文公的回覆不難發現人才也是分三六九等的,上等的受上等賞賜,中等的受中等賞賜,下等的受下等賞賜。看到這裡,我們不難發現我們所推崇的“道德楷模”介子推為什麼遲遲沒有得到賞賜的原因了。只是介子推有自知之明,自己退出了。而壺叔自己要求來請賞,最後壺叔以無能之輩被寫進歷史,而介子推被當做“道德楷模”寫進史書;介子推的名聲不知要比壺叔響上多少倍。但對於一個團隊來說,留一個有“道德”的介子推,不如留一個比較實在的壺叔。

晉文公不僅用身邊的人,更能用國內的能人,也能用對不起自己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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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國建三軍,中軍主將郤縠(xì hú)、下軍主將欒(luán)枝、中軍將佐郤溱(qín)都是原來的晉國的官,晉文公成為國君後得到重用。不過三軍的六個主將、將佐中跟著晉文公流亡的也佔三個,分別是上軍主將狐毛、將佐狐偃,下軍將佐先軫,後來在攻打曹國的過程中,中軍主將郤縠戰死,先軫接替了郤縠為中軍主將,胥臣接替了先軫為下軍將佐。

晉文公對於負過自己的乃至仇人依然有著寬宏的胸懷。回國初期,親晉惠公、晉懷公的呂省、郤芮勢力比較強大,以至於晉文公不敢暴露自己的行蹤。一天,當年在蒲城逼自己自殺、受晉惠公命去翟國暗殺晉文公的閹人勃鞮(dī)來求見晉文公,晉文公說我不來找你已經不錯了,你還來找我,因此自然是不見他。勃鞮列舉了齊桓公不記仇管仲還重用管仲的例子,晉文公接見了勃鞮,勃鞮舉報了呂省、郤芮暗殺晉文公的計劃,晉文公只好找妹夫兼老丈人秦穆公,最後由秦穆公將兩人誘殺於黃河邊上。晉文公的秦國五個妻妾們才敢回到晉國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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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呂、郤兩家的勢力依然很多,儘管晉文公表示不會向晉懷公一樣排除異己,但大家還是抱著懷疑的態度的,國內人心不穩。這時,跟著重耳一起流亡並且偷了重耳錢財那個溜號的頭須回來找晉文公了,希望主子給自己個官噹噹。對於這樣的人任何人肯定都不會再見了,晉文公借說自己現在正在洗頭,接下來很忙等理由推託不見。

見晉文公拒絕見自己,頭須就讓看門的再去通報,說自己有安國之策,現在主公能免勃鞮的罪,能容呂、郤等謀反的族人,為什麼就容不下自己?作為一個國君如果總是記著一個小人物的私仇,那麼天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感到害怕。

這一下戳到晉文公的心窩上,晉文公忙出門迎接。這頭須也是大撈資本,說我以前幫你管錢財,結果負了你,你現在繼續讓我管錢財,那麼那些內心不安的人看到後自然會心安了。晉文公照辦,封了他官職。頭須說您坐車帶我去街上游一圈,國人看您對我不計前嫌,對您自然也就放心了。晉文公覺得有理,於是也照辦了。這對於呂、郤黨羽們的作用確實很大,都悄悄私語說:“看來,重耳果然是個不計前嫌、寬宏大量的人,連頭須這樣的貪汙犯、勃鞮這樣的殺人犯也重用了,又何況於他人乎?” 於是都不再想著造反了,至此,晉國十多年的動盪才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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