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的流水聲傳來，仙兒不知何時來到了小川身旁，倒了一杯水，便輕輕地靠在小川身上。小川微微一愣，順勢抱住了仙兒，摟著妻子柔軟的身體，倆人靠在沙發的靠椅上。沙發的靠椅還是很舒適的。
輕撫著小川的臉龐，仙兒說道：“怎麼，睡不著了，以後還喝酒不，喝完了就折騰我。”
喝了一點水，王小川輕吻了吻仙兒，“嗯，也不知怎麼了，睡著睡著就醒了。”
仙兒平時話不多，但是她知道，自己的男人永遠有一顆不安分的心。也許是從小喜歡道家與佛學的緣故，從小比較喜歡安靜的他，隨著年齡的增長，越來越渴望探尋外面的世界，正所謂身化大道三千，永無休止的追尋著各種事情，這種堅毅的道心仙兒不明白，只是按照小川的母親所言，儘量不要讓他經常發呆、入定。
人，不能入魔。
王小川那時也經常和自己的母親開玩笑：吾不入魔，怎能成道！地藏王菩薩不是說過嘛，地獄不空、誓不成佛！母親也只是無奈地笑著：你這孩子，怕是傻了吧！
小川輕輕撫摸著仙兒，緩緩說道：“腦子裡有點亂。想著菜老虎，想著想著就想到了坤豬，看著看著，就想到了媽媽，哎，這事整的......”
仙兒坐在小川的懷裡，輕聲說道：“是啊，媽年紀大了，自己又喜歡清靜，咱們什麼時候去看看她？”
小川揉了揉頭，靠在仙兒的胸前，眯著眼說：“你安排吧，安排好了之後，給媽媽打個電話，告訴她，到時候咱們帶著她的寶貝孫女兒一起去。”
王小川此時的大腦十分清晰，清清楚楚的記得，當年，年事已高的母親，為了自己在外闖蕩的小兒子，不顧自身身體的狀態，隻身一人趕往A市，長途跋涉間，好幾天都沒休息好。想到這裡，王小川怎能不愧疚！正所謂幼以幼以及人之幼，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兒子再怎麼樣，在每一位當母親的心中，那就是她們的心頭肉啊！
仙兒溫柔的摟著小川的脖子，微微閉上了眼......
王坤看著小川沒說話，深深吸了一口煙，“在一些其他的問題上，我這年齡的人也搞不懂，你說老蔡的夫人，按說年紀也不小了，怎麼就是非得和老蔡慪氣呢，這又不是在她家裡，在家裡，他們愛怎樣就怎樣，這可是拿著身家性命在打拼啊！大哥，說句話啊，我說的對不對？”
王小川笑了笑，“坤豬，我都說過了，這次我洗耳恭聽，絕不會打斷你的思路，你讓我說什麼？”
“臥槽，”王坤爆了一句粗口，“哈哈，合著你是在這兒等著我呢。”
王小川笑著說，“今天只說他的團隊，和你對他的觀察，和他老婆沒什麼關係。正所謂千人千摸樣，萬人萬脾性，不要浪費時間，說正經的。”
王坤撓了撓頭，從新整理了思路，“哥，你知道的，老蔡和海軍有隔閡，而這裡面有很大的原因，就是老蔡的頂頭上司，以及那位接班人。”
傾聽，是人與人之間交流的橋樑，可是一味的傾聽，反而會使演講者無形之中抓狂，不知道該講什麼了。
王小川點了點頭，“我知道的，那位接班人我也見過，只是當時她不知道是我。從她的面部表情，以及她的談吐語氣等等，的確不讓人很待見。”
王大坤攤了攤手，“你是不知道啊，我那時候特別想收編老蔡，可他那時候太實在，一個心思在他頂頭上司那裡，再加上那位接班人，就感覺有許多無法逾越的溝塹，你不知道那時我有多無助！”
“是啊，”王小川遞給王大坤一支香菸，“看到那時的你是比較青澀，可是在培訓室卻宛如換了一個人，兩眼炯炯有神，真不知你那時的底氣，是從哪裡來的。”
王坤靠在床上，吸了一口煙說道：“哥，你也知道，當初我家裡父母也不同意，後來來到這裡，正兒八經的考察完公司之後，這才勉強同意，臨走的時候囑咐我，真要是發展的不行，就讓我趕緊回家，別在一顆樹上靠著。可是，哥，你也知道，就我這身體，能讓我幹什麼啊？有時候發展的不好，我都找個沒人的地方偷偷地哭，生怕讓下屬們看到，影響了他們的業績。”
王坤的眼睛有些微紅。
王小川笑了笑，“哎，我說坤豬，說著說著就跑偏了，別煽情啊，哥可是快忍不住了。”
王坤定了定神，“嗯，這麼說吧，老蔡的邏輯性很強，只是在做決定的時候太猶豫。按理說，誰都想把傷害度降到最低，以便能更好地讓他人接受，可是我們現在面臨的現實允許嗎？第一，允許。可是在長時間的拉鋸戰中，我們得消耗多少的金錢與人力，這方面允許嗎？第二，不允許，這方面行不通的。邀約的人各行各色，什麼這老闆、那富豪，這位是保險屆的精英、那位就是政法界的大佬，一個個雖說是笑呵呵的，可是咱們都能看出來，太多裝逼的了。這就如同職場上兩人見面，面對面的笑著，實際上各自的背後都藏著一把刀，只待時機成熟，各自拔刀相向，哪裡來許多的合作共贏、抱團取暖，都特麼的是屬刺蝟的。”
錢，的確是一把殺人不見血的刀！
王小川輕輕嘆了口氣，“那按照你的觀察和推測呢，他的後續發展力量還有多寬？”
“人以群分，物以類聚，”王大坤搖了搖頭，“哥，這個事情還真不好說！”
王小川看著窗外，不知不覺已經接近十點了。
“沉默是金啊，”王小川笑著說道，“有一句古語說得好啊，哀兵必勝。現在看來，就是如何把他們的市場精細化，至於他們前進的動力，暫時可以放一放，把動力這一塊，放在他們後續的力量上。”
王坤愣了一會兒，“哥，我有點明白你的意思了，可是這樣做的冒險性太大了。你是清楚的，直銷行業的複製性非常難，就如你所言，各個地區都有各自的區域文化，當然了，以你的意思，這也是對他們自己的一個考驗。”
王小川哈哈一笑，“大坤啊，你說的太對了。其一，哀兵必勝這是一種常理，也是最基本的、最原始的技巧，人在絕望中拼命的尋找生機，只要能做得到的，一定會全力以赴；其二，雖然對他們不是太瞭解，可也正好借這個機會看看人的品性，當他們真正站立起來了，忘了之前的痛楚，變得得意忘形了，那麼，我們也無所謂，只是相互的借用了一次彼此的力量發展，能成朋友、兄弟更好，成不了，也不會鬧得不愉快，你說呢？”
王坤的眼睛閃動著，沉思間，點燃了一支香菸，“哥，我知道你也不好過，嫂子一個人在家裡！可是我擔心你，你太注重義氣了，感情上一旦投入過多，到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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