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重看《我和我的經紀人》,覺得朱亞文的逆襲經歷堪稱個人IP打造的典型案例,非常值得一寫。
朱亞文代表了一類人:起點高,有實力,成名之路卻走得異常波折。
他畢業後就簽了華誼兄弟,24歲憑藉著《闖關東》裡的角色一戰成名,因為這部戲,初步奠定了自己硬漢的ip屬性。
此後,他一路強化自己的硬漢屬性:
從《情繫北大荒》到《遠去的飛鷹》,再到《我的娜塔莎》,演的不是軍人就是英雄,基本上就是硬漢+正劇的路線。
很NB的是:
他每部作品成績都非常出色and穩定,保持豆瓣8分以上的高水準——這相當於一個連續創業者,每次創業都找對了點,創業成功~~
But!
每次創業都沒賺到錢:
成績出色,戲卻少得可憐,甚至一度傳出被雪藏,在大眾心目中的存在感很弱。
其實這個痛點,也是很多老闆的共同痛點:
很多企業,老闆很牛,產品也非常能打——如果你有機會近距離去了解產品時,你會發現:從原材料到工藝到性能都非常扛打,但!它就是出不了圈。
花了那麼多代價做產品,做推廣,卻僅僅是打起兩朵小水花就戛然而止,讓人心痛。
2
回來繼續說朱亞文,他又是怎麼從一個沒存在感的實力型選手,變成了現在的流量呢?
楊天真功不可沒。
這個23歲就給范冰冰當宣傳總監,一手打造了“範爺”人設的御姐,最擅長的就是找定位、立人設。
簽下朱亞文後,她立刻著手朱的人設的重塑。我們從後面朱亞文演的電視劇目和營銷推文,可以倒推楊天真當時的思路。
先去“硬漢”人設,走了一波“賤賤萌萌帥帥”路線。
朱亞文出演了自己的第一個都市情感劇《北上廣不相信眼淚》,在裡面演一個風趣的It男。沒錯,風趣,有一種討喜的賤賤的感覺,楊的通稿用的詞是“猥瑣帥”。
(又大膽又狠手,一下子從硬漢成了猥瑣帥)
在這一時期,朱身上的標籤有點多:
一會兒是猥瑣帥,一會兒是變態帥,屬於摸索期,後來真正起來靠的是“行走的荷爾蒙”。
這個標籤來源《紅高粱》裡的一句臺詞:
“我要睡你”
天才網友發明了一句網絡流行語:“隨性的高粱地,行走的荷爾蒙”,楊天真準確的抓住了這個充滿了群眾基礎的標籤和人設,在後續所有的推廣當中摁準了它使勁。
最終,很多人因為“荷爾蒙”記住了朱亞文(也包括我)
3
重塑個人IP的結果是:
朱亞文從雪藏樣的冷遇,成了炙手可熱的新流量,一年有100多部戲找他;
從單一的硬漢角色突圍,嘗試了不同的角色;
在各種綜藝上,曝光量劇增,上了一打的綜藝節(包括跑男);
而最能衡量一個演員價值的就是時尚資源了,當年的土味硬漢,上了米蘭時裝週,上了雜誌封面,有了自己的時尚代言。
最直接的當然是收入了,片酬暴漲,2014年傳片酬比李易峰胡歌還高……
他徹底的實現了自己的商業價值。
4
看完了這前後對比,真心佩服楊天真的操作。
2014年,楊天真剛接手的朱亞文,狀態就像是一坨緬甸的坑石,有料,但被包裹在粗糙的石皮之內,外人看不到他的價值。
楊天真就像是工藝精湛的雕工,鑿掉了遮擋,因材施治,對他重新進行了定位和造型。
在演員這個行當裡,是最典型的“人=產品”,個人定位決定了你能接什麼戲,而你演的戲又反過來驗證你的定位,最終通過一次一次的重複標記,在大眾心目中確定了屬於你的一個細分生態位。
我們可以套用IP定位工具,試著為自己開啟楊天真整容式的人社重塑。
科特勒營銷裡面有一個非常重要的pop理論,是用來給產品做細分定位的,我們前面說了“個人就是產品”,那麼給個人做品牌的時候,同樣可以使用這個工具。
我們拿朱亞文來套一下:
Pop理論裡面涉及三方面,市場的需求,競爭者的選擇和自己的特點。
- 我們先看競爭者標籤:
演員市場上從來都不缺硬漢——國民硬漢就有張涵予,李晨,段奕宏等。
在硬漢這個生態位裡面,競爭是相當激烈的,但根據物競天擇原理,在一個小生態位裡,最終只會存活下一個物種。
而像張涵予們似乎已經佔據了硬漢這個生態位的頭部(這個感受僅代表個人,本人是一提硬漢,眼前就浮現出張涵予的臉)
- 我們再看看市場需求:
這幾年小鮮肉當道,雅痞當道,賤萌當道,硬漢似乎是越來越過時out了,前硬漢都已經紛紛換賽道——李晨走綜藝路線,吳京走愛國路線,這一條賽道是越來越寥落了,大眾都不喜歡,再堅持也就只是自嗨了。
- 而最重要的還是自己的特色。
這一點其實還是要回到朱亞文的實力上說話,楊天真可以給他貼各種標籤,但他自己必須能立得起來。而實力派演員的優勢就是,什麼角色都能夠演活,否則的話,人社越好,打臉越狠。
市場、競品和自身屬性,共同決定了一個人的個人IP設定。
分析完朱亞文的IP打造之路,你是不是對IP有了新的認知?
我們同樣可以套用這個模型來做自己定位的判斷:
一看競品:你的同行們是不是已經先一步搶了這個定位和標籤?
二看市場:你要搶佔的這個定位,是否是你的目標用戶想要的?
三看自己:你要搶佔的這個定位,你自己能立得住嗎?
別長了一張磕磣的臉,卻偏要有一顆當偶像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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