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樣“風情”的情人

輕舟

某天,和我們住在同一小區的一位同事指著那位年屆五十,身材壯實,長相粗糙的女人Q對我說:“你知道嗎,這就是Y的相好的。”

我看著那女人,心裡感覺太不可思議了,那個Y我認識,原來是我們公司屬下一個分廠的廠長,現在剛剛退休。雖然他已不再年輕,但也算是一表人材。再加上由於常年擔任領導角色,言談中也自有一股不凡的氣度。而這個女人Q,是以前他們分廠的行車工,大鼻子,厚嘴唇,頭髮染得太黑看上去像是假髮,但頭皮處又露出滿是遮不住的白色髮根。身上總是穿著豔俗的花衣服,不漂亮,沒讀過什麼書,說話扯著嗓子很大的聲音,完全就是一個俗氣的中老年大媽模樣,怎麼都無法把她和“小三、情人、相好的”諸如此類令人無限遐想的詞語聯繫在一起。

別樣“風情”的情人

這個女人也和我們住在同一個小區,因此,每天上下班就都能在班車上聽到她的大嗓門。她有強烈的傾訴願望,而且毫不避諱自己和Y的關係,經常大聲地提到“她家的Y”,有時候也喜歡在車上發佈一些所謂的“內部消息”。別人問她,從哪得來這些消息?她就很得意地說:“我是Y的枕邊人嘛!都是聽他說的。”

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都帶著好奇的眼光看著她,時間久了,也就都見怪不怪了。反正Y已經退休了,退休以後又開了公司自己當老闆,輿論影響不了他什麼。

從Q的自述中,我慢慢了解了他們的故事。

Q的老公原來是個軍人,復員後到我們公司來工作,在Y的分廠當了一名普通工人。Q是他當兵前在鄉下娶的老婆,他到工廠上班後,老婆就從鄉下跟著進城,在工廠門口擺個小攤,做點小生意。夫妻倆生了個兒子,日子過得和和美美倒也幸福。

Q二十九歲那樣,她的老公突然得了重病,拖了一年不到,就撒手離去,留下她和年幼的兒子。為了照顧這對孤兒寡母,工廠把Q調進了Y的分廠當了一名行車工。可能也是出於同情吧,在Q的老公去世沒多久,Y就和Q好上了。

“Y是個花心的男人”,Q總是這樣說他。

“但是,他在別人女人身上花的都是小錢,對我,他是花了大錢的。”她又說。

Q說這個話是有底氣的。Y幫她在我們小區買了一套200多平方的房子,並且一步裝修到位。當年,大多數人都像蝸牛一樣揹著沉重的房貸節衣縮食時,她輕鬆住著大面積的房子,沒有一分錢貸款,另外還在銀行存了幾十萬。

Q常說:“我當年沒有再嫁人是對的。”當年,她老公去世後,她也到婚介所去找過,希望能遇到一個合適的人再組成一個家庭。但是,以她的條件,別人給她介紹的或是死了老婆帶著孩子的,或了離了婚的條件不好的。尋尋覓覓,一直遇不到合適的。

後來,她就死了再婚的心,一心一意做Y的情人。

Q和Y好上後,據說Y的老婆曾有一次找上Q的門,破口大罵她不要臉勾引別人老公。結果,Q很淡定地對她說:“你別來罵我,有本事你管住自己老公,讓他不要來找我。”Y老婆本是個溫婉賢淑的女人,如何受得了這個羞辱,再加是以她的性格,也絕對管不住野馬般不羈的Y,所以到後來,只要Y按時交家用回來,她乾脆也就不管不問了。

別人都覺得難以理解:Y老婆溫和嫻淑,論長相也遠遠甩了Q幾條街,究竟這Q有什麼特別的魅力,能讓Y對她如此死心塌地?莫不是Y有什麼特別的手段?

別樣“風情”的情人


Y有一次說:“XX(她的麻將牌友)問我,是不是床上功夫特別好,才能把Y抓得特別牢。我說,我哪有什麼功夫,我只不過是平時有什麼話都跟他特別坦白地說,他每次到我家來,我都像親戚一樣招待他。,他在我這裡,就覺得特別舒心,自由。”

她又說:“我和Y,除了沒有結婚證,其他什麼都和夫妻沒有區別。”

平時過年過節,Y都陪著她一起過鄉下孃家拜年,Q的兒子結婚,Y坐在上席,一對新人對他敬酒,喊他“爸爸”。Q對他兒子說:“雖然你不是他生的,但你是他養大的。”

Q的兒子職高畢業後,是Y託人幫他安排好工作。

有一年Y生病住院,出院後Q直接把他從醫院接回家,自己請假在家,衣帶不解地服侍了他整整一個月。

可以這樣說,Q這裡,是Y的第二個家。甚至,Y對這個家,比對自己原來的那個家還要盡心盡力。

對這個女人,我無意作任何道德上的評判。但有一點,她確實和別人不一樣,別人當小三,都是偷偷摸摸,生怕被人發現,或多或少都受著良心的譴責。而她呢,從來不認為自己有什麼不對,甚至,她一直慶幸自己當初選擇了這條路。

每次看到這個女人,我都覺得非常疑惑。這個女人,不年輕,不漂亮,沒文化,卻當了這個在世人眼裡還算成功的男人20多年的小三。為什麼家裡溫柔漂亮的老婆敵不過這樣一個女人呢?是因為男人喜新厭舊的本性,還是因為沒受過教育的女人那一套原始的直接的情感表達方式更能打動一個男人?

你怎麼看這樣一段感情呢?歡迎評論留言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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